景菲冷著臉,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說:“知道了,向姨。要不是看在你在我們家這麼多年,又這麼照顧我,思文這事兒我本不想幫。自以為是的做這種事兒,想過我麼?你看現在網上,多人罵我?我承的不比。你以後要多管管,有時候心態不對,跟我一起長大,就當自己跟我一樣是大小姐了,做事莽撞,就沒想過後果,以為什麼事兒我都能給擺平,現在好了,玩出禍來了。我爸還要罵我呢!”
向思文去自首當天,網上就有人料了,算是澄清了江韌指使人強袁鹿的事兒。不人開始罵景菲,但也有人咬定了這兩人是一丘之貉,本就是合謀,這個向思文就是出來頂罪的。
網上眾說紛紜,不管怎麼樣,景菲和江韌的名聲算是臭了。
這幾天,都沒去學校,找了個酒店住下。學校裡給打電話,就稱病,學校倒也諒解,沒有多言。
袁鹿那篇文章的震懾力太強,有理有據,還全是實錘。導致現在不管他們這邊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惡人。
景菲每天都在關注網上的輿論,整夜整夜都不能安睡,總怕這些好事的網友,給拉什麼出來。
這個世道,輿論最難控制,資訊時代,最難掩藏的就是。
“是是是,我以後會好好管教的,也知道錯了。”
景菲嘆氣,又一改冷的語氣,溫和道:“向姨,你放心,我找的是最好的律師,會盡量打緩行。”
向姨點頭,“謝謝小姐了。”
景菲突然轉頭,看到不遠站著一個黑黑的男人,戴著鴨舌帽和黑口罩,正朝著這邊看。
視線在空氣中對上,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要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轉開視線,轉走了。
之後,向姨去向思文的學校辦了退學手續。
……
景菲是在一週後,才知道江韌退學。
跑去江韌公寓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嫚也跟著一塊走了。
他們回了樾城。
給江韌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微信也聯絡不上了。
在這場風波中,影響最深的還是江韌,他基本是沒法上街了,因為樣貌出眾,太容易被認出來。
回樾城那天,在機場都被人認出來了。
還真有脾氣暴躁的人,潑了他一涼白開。
當初打賭的那個名單曝,名單裡的另外五個人,也都一一被出來,這屆網友是真的厲害。
他們讓每一個都出了名,在自己學校難以做人。
這件事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半個月後熱度就逐漸降下去。
袁鹿自發表文章以後,就再沒有任何訊息,好多人安,日漸增長,好多人都希能再發個微博,報個平安什麼的。
但始終沒有。
偶爾有一兩個小道訊息,說是在樾城醫院裡看到人,也有人說自殺已經去世了。
七八糟的說法一大堆,最後還是紹倫公司出來闢謠,告知大眾,現在好,不要打擾。
但其實謝可曼也沒有再聯絡到袁鹿,只是過盛驍這邊,知道是沒事,在家裡修養。
當初打賭的五個人裡,有兩個家庭親自登門道歉,但都被拒之門外。
江一海電聯過他們家,裴麗接的電話,沒有拒絕見面。
只是見面以後,沒接他們的道歉,更沒有接他們的禮品和錢,只是狠狠扇了江韌三個耳,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和我的兒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往後希你看到我們繞道而行,永遠也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江韌沒,一句話也沒說。
江一海在一旁道歉,也算真心誠意。
但裴麗不能接,永遠也不能接。
什麼年紀輕不懂事,只恨不能讓他們統統去坐牢!
江一海說:“要不這樣,等他們年紀到了,就讓他們結婚,你們要多彩禮都沒問題。讓江韌負責……”
裴麗聞言,轉頭看向他,一臉不可置信,冷笑出聲,“你說什麼?”
江一海也是沒了辦法,“我們家一定會好好對待袁鹿,我也會讓江韌盡到一個……”
“你給我閉吧!我真不想罵你!就你這個兒子,你還想讓我兒嫁給你,你把我兒當什麼呢?你這是在侮辱!我辛辛苦苦生下來,寶貝似得養大的兒,你這種兒子配不上!別以為你們有幾個錢,就多了不起!”裴麗氣的發抖,言語不能洩憤,拿起桌上的茶水,朝著這父子兩潑過去。“神經病!”
重重的將茶杯放下,轉就走。
江一海被潑了一,臉難看,瞪視了江韌一眼,憤難當,一掌打在他上,“看你做的好事兒!你真是把我的臉都丟盡了!等簽證下來,給我立刻滾!”
江韌了一張紙巾,了臉,斜他一眼,說:“也虧你想得出來這種主意,被潑不冤。”
“你!”
他揚手要打,江韌煩躁的擋開,瞪他一眼後,就自顧自走了。
江一海差點給氣的腦溢。
……
年底開庭。
裴麗和袁徵一塊過來聽審,袁華陪同。
那些人一個個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是判決不夠重。
向思文的緩行沒有得逞,跟項七他們一樣,有期徒刑七年。
在警方監督下,將袁鹿的不雅照全部銷燬。
負責這件案子的西城分局在博裡發了通告,網上一片好。
但袁鹿的微博,始終沒有再進行更新,也沒有再上線過。
案子判決以後,裴麗和袁徵就回了樾城。
一切似乎就這樣塵埃落定。
沒有人知道袁鹿究竟如何,也沒有人知道,袁鹿在發表完那篇微博以後,都經歷了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逐漸的,就徹底的退出了公眾視野。
只留下一篇讓人揪心的文章。
再看一遍,仍覺得心。
……
六年後。
正月初一。
袁鹿坐在相親件的車上,正在去風景區的路上。
這場相親,是裴麗給安排的。
從去年開始,裴麗就開始給件,足足了一年,小本子裡夾著一張名單,全是心挑選出來的英人才。每個人的資料都特別的詳細,旁邊還了照片。
看著特別像簡歷。
眼下這位,比大個三歲,是高中老師,長得還可以,微胖,面板倒是不錯,白白的。帶著金邊的眼鏡。
裴麗說他是有點發胖了,瘦的時候,也很帥。湯朔。
袁鹿從三十夜開始拒絕,拒絕到男方登門,最終還是迫於無奈,上了車。冷凍凍的天氣,要跟著去爬山。
到了景區,湯朔停好車,袁鹿抬手理了一下頭髮。
湯朔的目落在左手手腕上,仔細看過,才知道那是紋,不由笑道:“你這紋紋的位置還特別,戴了個手鐲似得。”
袁鹿紮好頭髮,轉頭看向他,目淡漠,“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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