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顧亦安做好飯後,沖著客廳喊一句「上菜」被回以沉默再喊一句「吃飯啦」還是換來一陣沉默之後他再也不了這被忽視的打擊,自己推著自己艱難的邁過廚房的門檻,越過餐廳來到客廳,只見沙發上兩個孩肩並肩手挽手地做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事往前追溯半個小時,結束了沉重的八卦話題后吳見微開始惆悵自己的試卷,抱著電腦慨,卻被時月路見不平——
「你怎麼了?」
「被作文題目到了,月月,幫我審個題唄,你看這個變態的題,什麼豆須什麼瓜藤,我都不認識怎麼寫嘛,真是,你說這些高考命題人是不是不想讓我們上大學?」
「瓜藤豆須?15年的高考題嗎?」
「對,」瞬間,吳見微覺得看到了人生的希,撲倒在沙發上一把抱住時月的大,「小嫂子,救命啊,教教我。」
「好吧,我看看題。」
「請。」吳見微把電腦雙手奉上聽著時月輕描淡寫地梳理題目中的深層含義,彷彿跟看到的不是同樣的文字似的。懷疑地看一眼屏幕上的題,再懷疑地看一眼時月,「月月,你說,你眼睛看到的是不是題目解析?」
「額,要不我幫你梳理一下怎麼讀題?」
「嗯嗯嗯。」吳見微頭若搗蒜,電腦推給時月接連搜索出歷年高考題和模擬題,一道接著一道講解,時月也開始慶幸高中的那點知識沒有完全還給老師。
「時月,」最後的最後,吳見微深地拉起時月的手,「離開顧亦安吧。」
「嗯?」
「跟我在一起,我們一起暢遊作文的海洋。」不等時月拒絕就張開雙手打算先下手為強,趁著顧亦安那傢伙腳傷抱著時月就跑,只要跑得夠快他就追不上。然而計劃算得好,還沒實施就被人橫一手——
顧亦安手握住吳見微蠢蠢的小手,狠狠地握著,彷彿用盡了全的力氣,顧不上看吳見微疼到變形的表,板著一張臉質問,「你說什麼?」
「你抓疼我了,開個玩笑而已嘛。」吳見微反抗,卻怎麼也掙不開顧亦安的手,直到被拽下沙發,或是說被扔下沙發。憤怒不甘中抬頭瞪一眼顧亦安,然而卻看到一雙更為冷的眼,若說失手拿抱枕扔時月的時候他的目是怒視,此刻應是十倍百倍的怒火來將挫骨揚灰。
吳見微不知道顧亦安為什麼會這麼看著,愣了片刻才想起來他的初因為上一個人而拋棄了他。
頓時不知該怎麼認錯,或許對於他來說,撥他,尚可回禮三分;調戲他的姑娘,定要斬草除。
下意識地向時月尋求幫助,卻見時月笑著出一雙手沖著顧亦安,一副要抱抱的模樣,「你再不過來我就要被搶走了哦。」
一句話驚呆了兩個人,化解了一場衝突,瞬間,顧亦安從回憶中蘇醒,本能地接住時月的手,彷彿越了時間,在那個人說了喜歡人以後又說了一句逗你玩的。
兩手相握十指扣,時月覺到顧亦安恢復正常后才鬆一口氣,站在一個同的角度,理解他剛才的憤怒,想來他是把吳見微的玩笑當了真的告白,想來他是以為自己的侄和妹妹也要步他的後塵走上一條人煙稀的不歸路。自己知道這樣一條路需要承怎樣的力,因為懂得,所以嚴厲,不想讓親近的人去接近,也是有可原。
只是,終究也只是猜對了一個結果,開始和過程,尚不如地上的吳見微知道的多。
顧亦安上前一步抱住時月,起的瞬間又被右腳的疼痛驚醒,無法支撐的右腳再崴上一次,好在後就是椅子,的本能讓他跌回去萬幸是保住了一隻腳卻又讓他清醒地想起記憶中的人是真的喜歡人,是真的離開了。
清醒后的顧亦安還握著時月的手,借著時月的力氣拉進兩人的距離,出手時月的頭髮,「你就這麼好忽悠?人家拐你你就跟著走?」
時月聞言,知道了顧亦安是走出了自己的心抑,故意地氣他似的掙開他將手向吳見微拉起來,「你又沒有魚,我為什麼不能跟別人走?」
「我明天去買還不行嗎?」說著,顧亦安棒打鴛鴦拆散一對好姐妹,「草魚鯰魚桂花魚,要什麼買什麼。」
「我要大鯨魚!」
「你咋不要大鯊魚呢?」
「嗯……人家想要一片海。」
「行,改明我就去承包大西洋。」
「還有南極洲。」
「放過北極熊吧。」
哈哈哈哈——
吳見微再兩個人的笑聲中自己扶著茶幾起,不著頭腦地看著兩個人笑得不知所以然,怎麼回事,不是要批判嗎?怎麼悲劇變喜劇了?大鯨魚?北極熊?還南極企鵝呢!「喂,你們笑什麼呢?」吳見微不敢再時月所幸就隨手打一掌顧亦安,「欺負我語文不好啊!」
「要不要英文翻譯?」顧亦安壞壞一笑故意氣,說來也怪,吳見微語文極差英語卻極好,彷彿天生要出國留學似的。
「找打是不是?」吳見微揮起拳頭比量一下,「飯做好了沒?」
「好了啊,你們半天了,沒一個搭理我的。」
「呦吼,我去端碗。」
「忘了說了,我做的兩人餐。」
「你怎麼這樣啊,」吳見微鄙視顧亦安一眼,故作心疼地看一眼時月,「你怎麼能不給小嫂子做飯呢?時月,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這個男人的本質,有家暴的傾向,你要慎重考慮啊。」
聞言顧亦安擼起袖子招呼著吳見微,「來來來,你過來,我先家暴你試試手。」
「嚶嚶嚶,嫂子救命。」
被強拉進戰場的時月橫在兩個人中間笑了,笑得兩人莫名其妙,「我覺得應該是你家暴他才對。」
「額,不要把人家說得這麼暴力嘛。」
「呵,暴力這詞都配不上你。」
「嗯,我覺得也是。」時月點點頭,附和著顧亦安,想起公主抱的時候,雖然自己重不超標卻也是個九十斤的孩子,嗯,還是蠻重的。
「小月月,你是哪邊的?」吳見微差距到空氣中的氣氛不對,眼睛一瞇就是十分的警惕。
「當然是我這邊的了。」顧亦安拉起時月的手,左腳撐起整個子向前一傾坐到時月邊,再把時月往自己懷裡拽一下,「我們的關係還不明顯嗎?嫂子!」
「呵,時月都給我說了,你還沒表白呢,人家還沒答應你呢!」吳見微不甘示弱也出手拽著時月往自己這邊扯,還不忘扯開顧亦安的咸豬手,「鬆開鬆開,別拉拉扯扯的。」
時月被夾在兩個人中間,左一倒右一歪,只覺得像是兩個小孩在爭糖,這個說你的多給我一塊,那個說你拿多了還給我。爭來爭去,就是那個搖擺不定的糖,最終,糖有了脾氣,在兩人你來我往得問「你選擇誰」中一下子站起來,撂下一句「我選擇廚房」,說罷就孤一人沖向廚房盛菜去了。
吳見微欺負顧亦安腳不方便做了個鬼臉后快步跟上,終於實在廚房門口追上時月,或是說時月停住后再一步步往外退,彷彿廚房裡有什麼變異種似的。
「怎麼了?黑暗料理?」
「嗯,差不多。」時月拒絕進廚房,拒絕看廚房裡盛好等著上桌的湯。
吳見微順著時月的目看去,之間雕細琢的瓷碗兒里深褐的一塊一塊米白的一一拼湊出一道鴨湯。
「哇哦,賣相還不錯嘛,看不出來這個顧亦安還有兩把刷子啊。」
「嗯……」時月無奈地承認,賣相是不錯,可惜了,不是的菜,悄默默暗地扯一扯吳見微的角,「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做。」
不幸卻晚了一步,只見吳見微拿個小湯勺品一口湯再來一塊鴨,有些燙卻還忍不住讚歎一句「我去,這個騙子,還說不會做飯。」指責完顧亦安才反應過來後有人,回頭看著時月,「誒,你剛剛說什麼?」
見狀,時月搖搖頭,笑得勉強,「沒事。」
一頓飯吳見微吃得滿意,一碗接著一碗,兩碗下肚還意猶未盡,眼睛瞄一下時月未曾的湯,笑兮兮地湊過來不等開口就被顧亦安一個眼神殺回去,「這麼兇幹嘛,哼!」傲的一記白眼頂回去,再默默地啃饅頭吃菜。
顧亦安收拾好吳見微再搶過時月的饅頭,湯碗推到時月面前,拿著筷子敲一敲以示提醒。他知道不想喝,故意地分碗來盛卻還是被拒絕。
「能不能不喝?」
「不能!」
「煩躁。」
「再煩躁明天還做這個。」
「你說的明天做魚的,騙子,大騙子!」
「我……喝了明天就給你做魚。」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終於,時月在魚的下端起了碗,在顧亦安的注目禮下輕輕地抿一口。沒有辣椒還沒有鹽味,這是白開水泡出來的吧,不,自來水,連添加劑都沒有的自來水!
「沒有辣椒,差評!」
「把塊吃了再差評。」
「我不,你又沒說……唔……啊!……唔……泥奏凱……」一句話斷斷續續,每一次張口時月都被顧亦安喂一塊鴨,「不……」
「不什麼不?聽話,吃完,補補。」顧亦安不給時月說不的機會,直接上手,先是抱在懷裡從後環住時月限制的自由,再是把碗湊到邊,簡單暴地一個個投喂。
時月哭無淚,卻沒有太多掙扎的想法,對於顧亦安總是排斥不起來。心有些拒絕著閉著眼睛裝作不知道吃的是什麼,儼然一副要吃毒藥的決絕。
許是時月拒絕得太順從,吳見微抬頭看的時候只想離開這個大型狗現場,「喂,人家還是個寶寶,注意點好不啦。」
然而投喂的人聽不到,被投喂的人也聽不到,明明是三個人的戲卻不能有姓名。吳見微自己呵呵一下,咬一口饅頭表示眼已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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