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怒罵中只覺有一暗火堵得口難,又拿起手機誓要將所有的火氣發泄出去。
電話倒是見的被很快接通,傳來清冷的詢問:“有事嗎?” “你還有臉問我有事嗎?你前腳剛走,后腳公司的項目就出現問題,是不是你故意搞的鬼?”霍斯年著手機的五指刷地一下全泛白,只差沒沖到徐念初面前去給一掌。
徐念初可不管他有多麼火冒三丈,只覺好笑:“請霍總注意你的措辭,給我的項目,我都完了,也都經過你審核的,后續的管理本來就不是我負責,麻煩你有氣別往我這里灑,不然……”的語氣忽然也提高好幾個音調,“我一定會跟你杠到底,我可不怕你!” 霍斯年微瞇著眼,眼間著狠厲:“徐念初,你敢搞我?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掌握著你最敬的許老師的人生!” 徐念初將手機放在口,了腔那洶涌澎湃的脹氣,好幾秒鐘后,才重新放回耳邊:“霍斯年,我就不該相信你是守信用的人。”
霍斯年背脊一僵。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是你先背叛我的!” “我背叛你?霍斯年,你是不是需要記憶重組?看看自己到底有多離譜!我只是答應你完項目,我現在還超額完了你給我的其他工作,”徐念初怒極,語氣反倒很輕,好似一陣風吹過,“我對你仁至義盡,而你卻百般得寸進尺。”
因為明白過來,跟霍斯年這種人置氣,就是在消耗自己的力,沒必要,話里話外也漸漸變了味道:“霍斯年,你有什麼花招盡管使出來好了,看看我到底怕不怕你,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的,但你,很不爭氣。”
很不爭氣。
這四個字從徐念初里說出來,就像是馴養了一條不聽話的狗。
費勁心思,供養吃食,心護后竟然是條會叛主的狗。
霍斯年被徐念初這諷刺的話語給刺激到,腦袋里像是有一顆炸彈炸響,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極力反擊:“你現在在哪?我要見你!” 相比他的狂慌張,徐念初忽然學會了傅云琛上的那子漫不經心,又瞥了眼穩坐對面的男人,低聲道:“我在傅氏集團,想來見我就過來吧。”
說完掛斷,直接攔截住霍斯年失去理智后無又惡心的辱罵。
徐念初掛得及時,但霍斯年的一腔怒火沒能朝徐念初發泄,對全數落進了謝晨晨耳里。
不過謝晨晨心里卻大得意:霍斯年,你也是很恨徐念初的,很好,繼續保持吧,你越恨徐念初,我的機會就越多,盡發揮吧! 徐念初掛斷后,撇了眼手機號對應的霍斯年的名字,小樣,想出氣,找錯地方了! 隨后便將手機放到傅云琛的辦公室桌上:“我們繼續。”
傅云琛眨了眨眼,怎麼覺得徐念初角勾出的那抹笑,匯聚了深深的邪意,連他都有些心底生寒。
他挑眉,語帶譏嘲:“不錯嘛,懂得在我這里搭戲臺子,不過你準備怎麼跟戲子對戲?” 傅云琛站位明顯的話,反倒讓徐念初怔愣了片刻:“你就這麼討厭霍斯年嗎?寧愿幫著侄子的前友,也要看他的笑話?” 傅云琛舒服地靠在老板椅上,抿住角的笑意:“徐小姐,你的重點為什麼會是我討厭霍斯年呢?” “難道我就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嗎?” 其他想法? 徐念初蹙眉,這個戲臺子攏共兩個人,如果不是霍斯年,那就是……自己?
難道? 注意到徐念初眼底詭譎的云波,傅云琛攤開手:“不要懷疑,徐小姐,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眼眸深邃如夜空,閃爍著只向釋放的星辰,緩緩說:“我不是討厭霍斯年,純粹就是想幫你,徐小姐。”
徐念初渾一麻。
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傅云琛始終徐小姐,不似全名的生疏,也不像短名的親昵,忽冷忽熱的覺時刻提醒著,他們真的只算是認識,不! 但這一刻,從他的里聽到自己的名字,徐念初莫名有種被電的覺,像是有一羽一直在的心臟口撓。
兩人隔著辦公桌,注視著對方,四目相對,有種別樣的滋味在心里漾開。
“砰!”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霍斯年大步流星地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徐念初,憤怒得想直接上前打人! “你還真敢在這!徐念初!你還真敢啊?” 看著已經癲狂的霍斯年,徐念初眼中有驚疑,卻不慌不忙地打量著穿著混,神激的霍斯年。
說實話,這是徐念初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斯年。
“像個瘋子!”心里想著,徐念初里也叨了出來。
“我像個瘋子?!還不是被你的!”霍斯年抓了抓頭發,余瞥見辦公桌上顯眼的工作協議,他不敢相信地看向傅云琛,“小舅舅!你怎麼能跟徐念初簽工作協議呢!你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嗎!” 霍斯年跳梁小丑般的行為,從進門就被傅云琛甩去一記冷眼刀子。
他不聲地微笑著問:“噢?徐念初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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