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幕後黑手
待手機和攝像機都檢查得萬無一失後,衆人無聲散去。
柳棠被人抬去醫院,的經紀人也失魂落魄地跟了過去,門口來的記者都已經被遣走,SD卡也都盡數銷毀。
柳棠千辛萬苦引來沈溫歡手,卻最後不僅白挨了一頓揍,還把自己的臉給賠了進去。
柳棠一夥人,在這短短幾分鐘,徹底崩盤。
「蔣遠昭!」周煥卻在此時怒火中燒,幾步上前對蔣遠昭怒目而視:「你瞧瞧你今天這是做了什麽事?!」
蔣遠昭長眉輕蹙,幷不言語。
林婧急忙上前勸阻他,拍拍他的背,語重心長道:「周先生,遠昭他也是一時衝,這不也沒釀大禍麽,你先消消氣。」
「我知道,可是他怎麽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幫別人,未免太小孩子氣了!」周煥還是氣得不輕,著氣,「他爲公衆人做事好歹要三思後行,怎麽這次跟突然失去理智似的?!」
不待林婧繼續勸說,沈溫歡忍不住開口道:「抱歉,責任在我……」
「吵什麽吵!」阮曼舒突然喊道,眼神不善的盯著周煥,「你商怎麽這麽低,男人在自己心的人面前還保持個屁的理智,難道要注孤生?!」
蔣遠昭聞言微怔,沈溫歡也傻眼了。
林婧看著懵在原地的周煥,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沈溫歡蹙眉看向阮曼舒,「心的人是什麽……」
「話的確是這麽說。」話未說完便被蔣遠昭打斷,便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他這句話什麽意思?難不是默認了阮曼舒所說的「心的人」?
蔣遠昭似笑非笑地看,爾後對周煥聳肩無奈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抱歉。」
周煥見他態度如此誠懇,反倒生不起來氣了,只得長嘆一聲,掩面悶聲道:「下不爲例,我先走了,這件事你們自己理吧。」
語罷,他便輕輕支開林婧,轉頭也不回的離去。
林婧狐疑,「他還是生氣了。」
「他這樣就是消氣,大概是去泄憤了,明天就好了。」蔣遠昭擺擺手不甚在意,反倒是蹙眉看向沈溫歡,「柳棠那事,你想怎麽理?」
「至得讓柳棠滾出娛樂圈吧?」阮曼舒聞言也來了興致,急忙跳過來加話題:「反正你看口無遮攔的模樣,日後遲早被人從背後死。」
「見機行事吧,其實我更好奇是誰把我的資料給的。」沈溫歡疲憊地了眉骨,嘖了聲:「我可不記得我的資料有多好查,沈靳恒又不會主這事,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林婧見他們正兒八經談起今天的事了,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拍攝場地。
「這件事給我理,我去醫院的時候順便套的話。」蔣遠昭淡聲道,指關節輕扣白墻,「我找人將那道組的錄像放出去,然後寫幾篇通稿,正式封殺柳棠。」
阮曼舒嘟著湊過來,「這招不錯,熱度起來了也能順利除掉敵人!」
「謝謝。」沈溫歡向他道謝,畢恭畢敬道:「我總是惹事,每次都是你給我理殘局,麻煩你了。」
「說什麽謝謝?」蔣遠昭看著這般正經模樣不失笑,嘆息道:「沒有外人,不必說這種客套話。」
沈溫歡頷首,「你不驚訝嗎,我是沈靳恒的私生這件事。」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他眸淡了幾分,安似的的頭,「你也別太在意,不會有消息流出去的。」
到頭頂傳來的溫熱,沈溫歡不一怔,隨即角不自覺得微彎。
本來心煩躁得很,柳棠這麽鬧也讓勾起了不好的回憶,躁得思緒一片混雜。
但不知怎的,只要是他蔣遠昭在邊,心裡便充滿了勇氣,再無可畏。
拍攝場地門口,季風朗接了電話後便匆忙趕來,臂彎掛著外套,白襯衫的扣也略微淩,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我聽說,沈溫歡把人給揍了?」季風朗挑眉道,「說實話,我接到來電時都震驚了。」
「送醫院去了,揍得太慘了。」不等沈溫歡和蔣遠昭回答,阮曼舒便自覺撲到他懷中如貓兒般蹭了蹭,「我家溫歡超厲害,演技也一流,你以後有片約就找,千萬別讓跟這種小人在一個劇組了。」
季風朗眉眼含笑,輕的腦袋,「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突然被塞狗糧,沈溫歡被噎了一口,不撇看向別,心卻好了些許。
這個小作被蔣遠昭捕捉到,他不角微勾,輕拍肩膀,「別想太多,柳棠的事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謝謝你。」沈溫歡道,遲疑半晌,有些彆扭地開口:「……蔣遠昭。」
蔣遠昭聞聲微怔,他頷首看著,驀地輕笑出聲。
這沈溫歡,怎麽越看越可。
「繼續努力,爭取下次能直接我的名。」他道,語氣揶揄。
沈溫歡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理會他。
幾日後,突然有知者出前段時間《致命追蹤》劇組的安全事故真相,同時附上了一段錄像,竟然是當紅小生柳棠做了手腳。
這猛料是個重磅,當即在網上傳開了,霎時間,柳棠的各種黑料也隨之涌出,微博直綫下,微博下的黑與謾駡倒是日益增多。
「綠茶星」「潛規則上位」等標簽死死扣在腦門上,後來,柳棠的簽約公司發布微博,宣布柳棠已與公司正式解約。
從始至終,柳棠未說過一句話,也未曾反駁過什麽,只是待在醫院病房中不願出去,不願被世人所見。
鼻子的假徹底毀了,極難修復,門牙被沈溫歡給揍斷了,補起來醜至極致,向來習慣鮮亮麗的柳棠本不可忍眼下這般悲慘境地。
經紀人棄而去,家裡人也不打算給資助,現在只靠自己的錢住院,已經是衆叛親離。
柳棠不清楚,究竟爲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那天下午,柳棠帶著口罩,依舊著窗外發呆,不知在思忖什麽。
就在此時,有人推門而,本以爲是護士,便不耐煩地進行驅趕,側首卻發現來人是蔣遠昭。
柳棠嚇得立即變了臉,將被子蓋滿全,卻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興許是那日沈溫歡真的給造了心理影,蔣遠昭卻也不想多管。
畢竟是咎由自取,到頭來誰也幫不了。
蔣遠昭將從路上隨手買的水果放到桌上,姑且算是意思意思,他拿過電水壺,神清淡,「我問你,是誰給你沈溫歡的個人資料的?」
柳棠抿著不做聲,似乎執意要與他對抗到底。
蔣遠昭長眉輕挑,倒也不急著繼續問,而是拿起水壺,向一個空的玻璃杯中緩緩倒水。
水聲響起,緩緩落一層又一層的水波中,那瀝瀝聲落在耳邊,劃過心頭,卻是扎人得很,隨時能將人瘋。
「夠了夠了!」柳棠再也無法忍,捂住雙耳崩潰道:「我不知道他是誰,是一個男人,聲稱是你的舊識!」
蔣遠昭穩住傾斜著電水壺的手,聲綫清冷:「他姓什麽?」
「姓……江。」
蔣遠昭臉微變,他放下水壺,抬腳就離開了病房,他邊走邊拿出手機撥電話給周煥,心裡沒來由的焦慮。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他還未開口,周煥便已語氣沉重道:
「遠昭,江一銘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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