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見曲筱沉默，又道：「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隊長也讓我們保。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知道。」

「他當時因為你的況，還到托關係找人，向業的專家了解PTSD的況，討論治療方案什麼的……你要知道，單隊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攀關係走人了。」

「還有很多小事，他做便做了，卻從來沒告訴過你……」

曲筱有些不了似的，轉頭看向窗外：「小白，別說了。」

小白有些慨似的，嘆了口氣：「最後說一件事。隊長為了讓你安全離境，調派了最銳的人手來保護你。我，昱，還有幾個從國過來的戰友，都在這條船上。醫院那邊只剩邱啟和另一個特戰隊員了。明明他才是羅顯洋的目標。羅顯洋通知了所有南亞地區的勢利，巨額懸賞他的人頭。」

曲筱握著咖啡杯的手微微一：「你，你說什麼？什麼懸賞……？」

小白看著：「你沒聽錯。羅哲是羅顯洋的私生子。羅顯洋放出話了，不計代價，他要單隊的命。」

曲筱耳里嗡地一響，有如五雷轟頂。

忽然明白，單世鈞為什麼一個勁兒催促回國，還故作冷淡地跟劃清界限。

跟在他邊，才是最危險的。和他扯上關係，也會被當是目標——這才是真正原因。

什麼『殘了傷了你就嫌棄我了』之類的話，本就是個幌子。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沒跟說實話。

這頭，小白還在繼續碎碎念：「昱本來想留下來的，但隊長說了，他要保證『萬無一失』。在他心裡，你的命比他重要，重得多。」

「講真，我從來沒見過隊長這麼重視過一個人。曲醫生，我希你能給隊長一個機會。這麼說也許有點強人所難，你要是不喜歡聽，就當我放屁吧。但我們真的很希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孤獨得太久，也累了太久了。」

咖啡的熱氣熏了眼，曲筱盯著那杯沒有加糖的黑咖，苦的覺，順著舌尖，到嚨，一路蔓延至心底。

不是不給單世鈞機會。是單世鈞不給自己，也不給機會。

那個人的，就跟他這個人似的。從頭至尾，都那麼孤獨冷清，仿佛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

「老師，我回來了。」曲筱走進辦公室，看到悉的面孔，眼睛莫名的就微微有點熱。

梁紹文看見心的學生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臉上也是又驚又喜。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續簽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曲筱頓了頓，才說：「覺得老待在那兒也沒什麼事做，不如就先回來了。主要是我想念您了，也想念手室。」

梁紹文擺了擺手，說：「這彩虹屁就不用吹了，想念手室是可能的，想我就太虛偽了。」

曲筱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手排班表：「您今天有臺肝|移|植啊？我能跟臺嗎？」

梁紹文愣了愣，莞爾道：「你好了？」

曲筱沉默了兩秒，才微微一點頭：「我覺應該是好了，所以我想試試。我不上臺，看您作就好。」

梁紹文意味不明地看一眼，嘖嘖稱嘆：「的力量還真是偉大。厲害啊，這麼快就給你治好了。看來老師這趟讓你去T國是去對了，打算怎麼謝我？」

曲筱笑了一下：「請您吃飯？給您當牛做馬！搞研究，任您差遣。」

梁紹文立刻抓住了所說的重點：「當牛做馬就不必了。來，快跟我說說你和小單的培養的怎麼樣了？」

曲筱沉默了一下，眼眸里明顯閃過一不自在和抗拒，仿佛不願這個話題。

梁紹文敏的發現了端倪：「怎麼了，你倆吵架了？」

曲筱微微一搖頭：「也算不上吵架吧。」

「我看你心裡好像裝了很多事的樣子。」梁紹文蹙眉，「跟老師說說？」

曲筱一五一十的，將在T國發生的事簡單地告訴了梁紹文，只是略過了羅顯洋以及單世鈞他們要執行任務的事，畢竟那涉及軍|事|機|。也只是因為被卷進去了，才得知了部分況。但也有義務為他們這次的行保。

梁紹文聽完，沉默了許久，才道：「你就因為他說了那句話，就跟人家翻臉，還不告而別了？」

曲筱愣了一下：「老師，拒絕的人是他，推開我的人也是他。怎麼到了您這兒，倒像是我做錯了？您怎麼胳膊肘朝外拐啊？」

梁紹文搖了搖頭：「我沒說你錯了，只是筱啊，你還是太衝了。你只覺得自己委屈，有沒有站在他的立場想過？為什麼他會在這種時候拒絕你？即便他擔心自己傷了，殘了，就會為累贅了。這話說得也沒病啊。他有這樣的顧慮，難道不是他的職業和經歷造就的？」

「你不同意他的觀點，可以有理有據的反駁。怎麼偏偏就覺得人家說這個是對你人品和的一種否定呢？」

「鬧脾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年人就應該理的，開誠布公地坐下來好好談。」

曲筱嘆了口氣：「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半半

只是，遇上這事，哪兒有那麼多理智？能理智對待的，就不了。

之前不太懂為什麼單世鈞一個勁兒地將往外推，現在終於明白了。但似乎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