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親認識,才認識多久?就這麼喜歡?嫁給相親對象,難不是因為嗎?何況以後的事怎麼說得準?橘白......」
陳橘白打斷,「姑姑,我沒打算和離婚。」
陳韻覺得心口疼,恨鐵不鋼說:「以後再有這麼大的事,先跟家裡商量商量,不要腦子一熱就做決定。」
「嗯。」
七點多,陳橘白回房,想了想,給打電話。
「到家了?」
「到了。」電話里人氣息不勻,「剛跟我爸在小區里散了會步,有隻小狗非要追著我跑,把我累半死。」
陳橘白聽著那頭歡快語氣,不自覺出笑:「不咬你吧?」
「不咬,但超兇的,吠個不停,還是雪花好,小貓一隻,溫溫可可。」
說起貓,倆人同時靜默。
宋唯其實從下午就有多問題想問,可又覺得不用問,那麼明顯的事不是多此一舉嗎?
相親講求效率,他效率格外高。
不是傻子,從相親到結婚,自然察覺到一點他的好與喜歡,有點急促的,笨拙的,又顯而易見的,但時間太快,沒有很細膩,也沒有很深刻,還經不起推敲。
不過這樣足夠了,自己也需要時間。
宋唯進房間,關上門,小聲問他:「你在幹嘛?」
「沒什麼事,準備洗澡,再忙點工作。」
「噢。」宋唯想跟他聊聊他爸,可不知從何開口,糾結一二,說:「今天你爸也給了我一個紅包。」
他應一聲,宋唯走到桌前,從包里掏出那個紅包拆開,隨即驚訝:「好像是一千呢。」
「你收著。」
「你跟你爸好像噢,都好高,眼睛也像。」
「嗯。」
宋唯聽他語氣低著,好像沒什麼興致,及時換話題:「你們家還有其他小孩嗎?」
「我爸這邊就姜小語,外婆那邊有兩個表弟,怎麼?」
「那不多,我們以後不用給很多紅包了。」慶幸似的笑,笑聲愉悅。
陳橘白聽著電話里笑聲,角也劃起弧度,站到窗邊,月朗星稀,天氣不錯,他想起來說:「臺的服應該幹了,不知道爸媽收沒收,你記得收一下。」
「知道啦。」
「我的筆記本還在書房,爸媽要是用書房你幫我收起來。」
「沒事,書房地方大,不礙事。」
「嗯。」
電話里一下安靜,不知是尷尬還是什麼蔓延,彼此呼吸聲清晰可聞。
半分鐘,一分鐘,宋唯出聲:「那就這樣,掛啦。」
陳橘白:「我明天回去。」
「嗯,拜拜。」
陳橘白放下手機,回到床邊。
他的房間陳韻一般會幫他打理,床單被套也會按時換,今天的被套是灰,樸素沒有花紋,枕頭也只有一個,空氣里有淡淡洗清香。
他環視一周,總覺得了點什麼。
好一會,想起來那條圍巾放在公司那邊的家,不在這。
十分鐘後,他拿起手機看時間,19:35。
去家二十分鐘,回到也才八點不到。
陳橘白起出門。
姜小語在餐廳找吃的,見男人腳步匆匆,「哥你去哪啊?」
「還有點工作,電腦在那邊,我得回去。」
第20章
到家剛好八點。
宋高逸在客廳看書,見到他回來驚訝:「回來啦?」
陳橘白說辭一致,「電腦在書房,還有點工作。」
「你媽在裡面,不過一般九點結束,你先休息會。」
「好。」
換好鞋,他放輕腳步回臥室。
門推開,陳橘白看見趴在床上的人,雙手枕著小熊,雙腳翹起來回晃,綢材質的睡落至膝關節,出纖細白的兩截小。
面前一臺靠著枕頭的平板,裡咬著控筆,看得認真。
雪花也在旁邊,躺超人姿勢,前和爪子向前展,時不時撓撓頭。
一人一貓愜意無比。
他走兩步,宋唯終於聽見聲音扭頭,「你怎麼回來了?」
後兩秒,慌張坐正來,拉了拉子。
陳橘白看清前風,蕾花邊的口開得低,鎖骨深凹,肩膀平直,圓潤起伏明顯,垂落在前的長髮本遮不住。
男人眼底閃過幽。
昨晚睡得早,被子也蓋的嚴實,可把他當玩偶抱著時到的令他震驚。
在未有注意到前陳橘白視線移開,「要看的資料在電腦里。」
「噢。」宋唯今晚本來以為自己睡,心好的,現在他突然回來給整不會了,「還走嗎?」
陳橘白低聲笑:「不走了。」
「......那你去忙。」
「媽在書房,我先洗個澡。」
「好吧。」
陳橘白打開櫃,看見收回來的服,攏在一起,夾在中間,顯然是直接放進來沒整理。
來到衛生間,又看見自己的牙刷有了歸屬,一個藍的刷牙杯。
宋唯哪還有心再工作,一雙眼時刻盯著他來回走,這會說:「回來的時候我和爸在樓下便利店給你買的。」
陳橘白回看:「謝謝。」
「你的剃鬚刀我放在壁龕里了,放在臺上容易被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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