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川看著不遠的小學校,不太滿意,皺眉道,“我當不了老師,我要回北城。”
周啟明恨鐵不鋼的看著他,“回北城?你在做夢嗎?我用了那麼多手段,才終於把你弄回來,你現在應該離北城遠遠的,跟傅臻謄相安無事,好好發展自己!在他看不見的時候,長到能跟他平分秋的高度,到那時候你才有資格回北城!”
周牧川冷聲道,“在這麼偏遠的地方當代課老師,能有什麼發展?我就算一路升到教育局,也沒有資格跟他相提並論!”
周啟明聞言卻笑了,“我以為你只是不腦子,靠著一口氣去跟傅臻謄拼命,沒想到你竟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前途,你放心吧,代課老師只是你明面上的份,模糊傅臻謄的視線,你真正的工作是在這裡建立分部,理我的一部分活。”
周牧川皺眉看著他,“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周啟明這段時間,大部分都跟他和若棠在一起,可是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周啟明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能覺到,周啟明沒那麼簡單,出來的一點資訊,讓周牧川到迷茫,就算是開公司,做的再大,也不會每天打幾個電話就能維持公司的運轉。
周啟明閒得要命,卻又好像很有本事,連傅臻謄都沒辦法在周啟明面前佔上風,要說周啟明沒有背景,他不相信。
周啟明卻只是笑笑,沒有跟周牧川解釋的意思,“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周牧川抿了抿,“下週,傅臻謄的婚禮就要舉辦了,這是我們絕好的機會,婚禮上人多,事雜,他就算再周,也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如果那個時候我們手,說不定能直接把他弄死。”
周牧川的眼中閃爍著殘忍的芒,他了,乾裂,有一腥味,讓他興起來,“父親,你相信我,只要弄死傅臻謄,他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何須我東山再起?直接接手他的一切就好了。”
接手傅臻謄的一切,包括……許嫣桑。
如果以前,周牧川不敢想這種事,可是這段時間他看出來了周啟明的能力,只要周啟明願意為自己善後,這個計劃至有一半的可能功。
他恨傅臻謄恨得牙,一想到這個名字,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氣。
這個人,把自己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還搶走了他心的人,這所有的仇,他必須要討回來!
周啟明聽到周牧川的話,頓時有些不悅,“我以為經過這件事,你至能一點,沒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衝!我早就跟你說了,傅臻謄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他如果死了,我們兩個,一個也活不!你怎麼就聽不明白!”
周啟明說到這,頓了頓,皺眉看著周牧川,“你是不是還沒忘了那個人?”
看到周牧川臉上的表,周啟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氣急敗壞的罵道,“糊塗!你想要人,什麼樣的得不到?為了一個人,就敢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他不再理會周牧川,只對周若棠道,“你們兩個,明天去學校報道,我給你們做了合適的簡歷背景,一會兒發給你們,提前背,你們就是過招聘過來的代課老師,知道嗎?”
周若棠不敢忤逆這個父親,低著頭道,“知道了。”
周啟明看了周牧川一眼,哼了一聲,“你就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我會派人看著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回北城!空閒了就出去轉轉,尋一塊地,一點,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跟著我要幹什麼。”
周牧川咬著牙不說話,周啟明也不理他,大步走向直升機,抓著把手跳了上去,直升機很快升空,飛走了。
直到那噪音逐漸遠去,周若棠才忐忑不安的看向周牧川,小心翼翼的了一聲,“哥。”
周牧川閉了閉眼,下心中不忿,對周若棠道,“先休息一下,天亮了去學校報道。”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和若棠眼下都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就暫且先按照周啟明的安排來吧。
周若棠有些擔憂,“可我……我高中都沒畢業,我什麼都不會。”
當老師應該要很高的學問才行吧?
什麼都不會,萬一被發現,不就完蛋了嗎?
周牧川道,“不用擔心,你沒發現這裡地偏遠嗎?那個學校一看就很破,我們過來,應該是做支教的,這種地方,只要能有老師願意來,他們就該恩戴德了,怎麼可能挑我們的病。”
“再說了,”他笑笑,“一群小學生,學的東西那麼簡單,肯定沒問題。”
周若棠聽他這樣說才放心下來。
周牧川看著穿單薄神不安的妹妹,心有些複雜。
他的妹妹本來是食無憂的千金小姐,可如今,卻和他一起,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流浪。
好不容易多年不見的父親出現,本以為能回到曾經的生活,卻不想如今又被送到這裡來。
母親在監獄裡,不知道有沒有吃槍子兒,好好的一個家,因為傅臻謄,全毀了。
他一定會殺了傅臻謄,一定會的。
至於周啟明的警告?呵,一個從小拋棄他的父親,有什麼讓他聽話的必要嗎?
他在周啟明面前虛與委蛇,就只是為了回國而已。
真當他周牧川,在國就一無所有了嗎?
就算不如曾經,可他若是想,依舊有人可用。
他還是有機會的。
山坡風大,周牧川和周若棠背對背坐著,一直到天亮,兩個人才疲憊的往山坡下面的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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