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忙不迭點頭,但對方還在繼續發問:“有對象了嗎?”
“……現在還不考慮。”羅寧朝羅然然投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對方意會,起給長輩倒飲料,打斷了話題。
下午羅然然沒回家,自告勇帶著羅寧去看牙齒。
“說真的,”羅然然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回來找工作,”調整坐姿之后又補了一句:“你大學時候的城市不比這好,這邊考編力多大。”
羅寧轉方向盤,眼睛盯著后視鏡:“等你畢業了就知道了。”
“不用畢業,我爸媽現在就開始讓我準備了,他們的意思無非就讓我考公考編唄,我真的很討厭當老師。”
“我也不喜歡當老師。”羅寧附和,斂著細眉,語氣很認真。
羅然然沒說話,盯著看了半分鐘。
“我臉上有東西?”羅寧奇怪。
“姐,你知道我爸媽一直讓我向你學習嗎?”羅然然問。
羅寧笑輕笑了一聲:“你可千萬別學我。”
羅寧這話并沒有謙虛,的人生就按著長輩劃好的航線進行,無趣且古板。
不是聰明的孩子,讀書對來說很痛苦,自己又沒有任的資本,加上父母好面子,總喜歡拿別人來與對比。咬著牙上了一年又一年,績只能說是中等稍稍偏上,好不容易熬到高考,填志愿時把父母選擇的本地的幾所大學劃掉,如愿去了遙遠的南方城市。
本科和研究生都在沿海城市師范學校讀書,今年上半年經導師介紹進了一個不錯的公司實習,職務是總經理書。
雖然自由比家庭更,但是大學距離如此遠,已經讓父母心生不滿,留在那里工作更是天方夜譚。
在長期的控制旺盛的父母的管制下,羅寧早已跳過了憤怒的環節,近乎異常的平靜,沉默著接了一切。
在其他城市的幾年息已經是恩賜,的中途可能會有一些偏航,終究還是要回到父母所劃定的港灣。
“你討厭老師,這不也在考麼?”羅然然撇,“等你考上,你爸媽下一步就該給你介紹相親對象了。”
羅寧聞言,角噙著莫名的笑。
羅然然猜測:“姐,你該不會——”
“我要搬出去住。”羅寧打斷的話,“之前家里租出去的房子沒人住了,我想自己一個人搬進去,學習狀態更好。”
“伯父伯母同意嗎?”
“我都同意回來工作了,況且我那麼大的人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是了,你一直以來都是乖乖。”
“你覺得我是嗎?”羅寧說話的時候聲細語,所有的緒都在里面不易察覺。
羅然然狡猾的眨了眨眼睛:“表面上是。”
“仔細講講。”
“乖乖不這個,”的手掌進羅寧的大口袋,輕輕松松從里面順出來一個長方形的紙盒,揭開盒子嗅了一口,得意洋洋:“這個給我吧。”
第2章
羅寧剛找到車位停了車,羅然然就忙不迭跑下去煙了。
“你這煙沒勁。”羅然然凍得直跺腳,住一遞給羅寧,被羅寧拒絕了。
含了一口漱口水,薄荷味的涼氣在口腔里橫沖直撞,抬眼端詳了羅然然帶來的地方。
規模中等的私立診所,門店裝修合規中帶著講究。
進去拍了片子,果不其然,四顆智齒,左側兩顆還沒長出來,右側疼痛的那兩顆全長歪了,右下角還是難搞的阻生智齒。
“都得拔,”對面的醫生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人,拿著筆在片子上給羅寧比劃著看,“不拔的話,后面智齒再生長,很容易把前面的恒牙抵壞。”
隔著玻璃門,問診室旁邊的小隔間里兵荒馬,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混著醫生不耐的安,夾雜著機牙齒的鉆鳴聲,直直往羅寧的腦子里鉆,后面的智齒似乎又開始作痛了。
“一次拔完麼?”
“先拔右側的上下兩顆,”醫生開始低頭在病歷上寫東西,“看后續恢復況,另外一側等長出來再說。”
醫生把病歷翻轉過來,推向羅寧,示意填資料:“上沒來例假吧?現在拔的話可以直接約醫生。”
羅寧了旁的羅然然:“上次給你拔牙的是哪個醫生?”
“有個很帥的年輕醫生,”羅然然的語速加快了一些,“好像姓李。”
“他不在,”對面捕捉到了關鍵詞,“外出學習去了,明天才回來,你現在約他的話,可能得排到下周。”
“啊。”羅然然發出憾的聲音。
旁的羅寧聞言看了一眼。
“我明天下午來拔牙,看哪個醫生有時間就幫我約哪一個吧。”登記完,上費用就拉著羅然然走了。
“明天我和同學有約,沒法來陪你。”羅然然邊玩手機邊不滿地嘟囔:“誰想到那個醫生排滿了。”
“我自己來拔,”羅寧把開車送回家,“我還以為你真要給我推薦什麼技好的牙醫。”
第二天羅寧早起背書,牙科醫院突然給打了電話。
原來之前約好的就診時間有變,前臺的小護士問方不方便調一下,將就診時間提前為今天上午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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