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舟的話,讓許詩嘉僅剩的一點僥幸都然無存。
他都干了點什麼啊!
許詩嘉簡直恨不得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提離地球。
“我要趕去所里。”
許詩嘉顧不上王亦舟“現在離上班還有段距離,吃個早飯再走”的勸說,飛速洗漱完畢,換上西裝,一臉凝重地沉著臉抿著,徑自就往天浩的寫字樓趕。
他迫切地想要見到林舒,和林舒解釋昨晚的一切。
他都做了什麼混賬事。
林舒用包打他都是輕的。
許詩嘉火急火燎地趕到律所,林舒還沒到,然而天浩的高伙陳par倒是已經在辦公室了。
許詩嘉和他不,但自己哥自己爸因為信合的法律顧問業務,和這位陳par算是稔,于是朝他點頭致意問了個早。
對方見了許詩嘉,似乎也有些意外他來的如此之早。
不過很快,他朝許詩嘉回了個“早”,然后笑起來:“許詩嘉,正好你在,不忙的話來一下我辦公室,有些工作調整的問題我和你需要聊一下。”
……
**
林舒到辦公室的時候并沒有看見許詩嘉,不用和他見面一下子避免了很多尷尬,讓松了一口氣。
然而沒想到的是,十分鐘后,林舒不想見到的許詩嘉便徑自沖進了林舒的辦公室。
他甚至沒有敲門,氣吁吁,臉難看,眼神里寫滿了不可思議——
“林舒,你要把我調崗到別的團隊?為什麼?!”
該來的終究會來。
林舒擺出了最冷靜的姿勢,早已準備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是新帶團隊,沒有太多經驗,也沒有那麼多案源分配下去,本團隊里其他幾個員比起你更需要案源收,我力也有限,團隊的人一多,我就顧此失彼,你資質非常好,如果長期在我的團隊,生怕埋沒你,所以我和陳par討論后,讓你調去他的團隊工作,何況信合本的業務,也是他負責的。”
林舒是希好聚好散的。
話說到這份上,夠給許詩嘉面子了,他但凡清醒點,就知道順階而下是他此刻最應該做的。
可惜許詩嘉像是一定要攪合個魚死網破,他態度激烈:“我不要!”他死死盯著林舒的眼睛,“我就要留在你的團隊!”
“你沒有案源,我給你帶案源,你嫌我占別人的分,我分文不要。”
“林舒,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你要把我弄走?不是沒多久前還說我是你最看好的下屬嗎?怎麼現在就把我拱手送人?不是說了要親手培養我,手把手帶我嗎?”
林舒抬頭,眼神正撞進許詩嘉憤怒的視線里,他正惡狠狠地瞪著林舒,像是一個被辜負了的原配,滿臉都是傷和不接不甘心。
原本還忍著緒,想盡量和平理智地解決這個問題,然而許詩嘉這個眼神激怒了林舒。
他還有臉憤怒?他還有臉不甘心?
他不看看自己做了點什麼?
林舒也生氣了:“許詩嘉,我為什麼要你走,你自己心里沒點數?”
昨晚的僭越和放肆,怎麼,都忘了?
結果這話下去,許詩嘉不僅沒有展出愧疚,他看了林舒一眼:“因為昨晚?”
原來他記得。
林舒冷笑:“還以為你要裝傻充楞失憶呢。”
“既然記得,就不用我再解釋為什麼要把你調走了吧。”
然而林舒的話說到這一步,許詩嘉竟然并沒有消停,他反而出一種下定決心放手一搏般的表——
“林舒,昨晚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道歉也沒用。
林舒幾乎能猜到許詩嘉后面會說什麼,無外乎是自己喝多了認錯人了,希林舒大人有大量,大家就當這個事沒發生過,總之多半是打算用這類話把昨晚他的放肆行徑給糊弄過去。
不過林舒早就一一想好了反駁的論斷。
只是嚴陣以待,許詩嘉卻并沒有按林舒預料的行事。
他還是惡狠狠地看著林舒:“林舒,我喜歡你。”
林舒愣住了。
這下換瞪著許詩嘉了。
這不是預料中的發展,有什麼東西軌了。
許詩嘉說出這一句后,像是撒出自己底牌般,已經帶了一種認輸的自暴自棄:“對,我就是喜歡你,所以喜歡到對你逾越,對你不理智,對你回避我的行為暴跳如雷。”
“我不想你對別的男人笑,不想你和別的男人親近,恨不得以后你面前除了我,一個別的男的都沒有,最好連你面前走過的螞蟻都不是公的。”
林舒完全沒準備好迎接這種場面,努力佯裝鎮定,怒斥道:“你這是什麼話?有你這麼稚的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嗎?”
許詩嘉的眼神沒再躲避,直勾勾地盯著林舒:“是,我是稚,我就是這樣稚地你。”
明明林舒坐在老板的主位上,許詩嘉作為下屬站著,然而林舒卻覺得此時此刻,仿佛形勢對調,有些不知所措和茫然。
這都是怎麼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這個境地的……
“我昨天是錯了,我喝了酒,我犯了錯,我不應該直接什麼都不說就去親你,這樣一點不尊重你,我應該像現在這樣,坦坦地好好表白,得到你的認可首肯,然后再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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