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罵聲,大約也是手上被燙到瞬間下意識發出的。
只是林舒一推開門,許詩嘉幾乎立刻把手背了過去,明明疼的剛才還齜牙咧的,但此刻他努力咬著牙,面上出輕松的表,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
“你等下,馬上就好。”
林舒有些看不下去:“燙傷了要用冷水馬上沖洗。”
可惜許詩嘉說什麼不承認:“沒燙傷。”
“把你手出來,手上紅的是什麼?”
都到這一步了,許詩嘉竟然還大言不慚道:“是紅胎記。”
“……”
許詩嘉非常堅持,最終把林舒推了出去。
只是就在林舒覺得這頓飯恐怕要等半夜才能吃上之際,許詩嘉推開移門,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他的手上,端著盆賣相尚可的菜。
“做好了。”
他看向林舒,清了清嗓子:“我都去端出來,可以吃飯了。”
沒一會兒,他就真的端出了幾道菜——
酸湯牛、烤魚、荷蘭豆炒臘腸、上湯娃娃菜……
林舒吃了一口,味道意外的好。
許詩嘉見狀,立刻也坐了下來,但一邊吃,他還一邊忍不住自吹自擂——
“我吧,學什麼都很快的,雖然以前確實不會做飯做菜,但是我很聰明,一學就會,你看,這麼一桌菜,我還不是信手拈來?”
“林舒,找到我你真是有福了,我就是現在世面上已經絕種的全能男人。”
“有能力的男人吧,就是在各個方面都能展現出碾優勢……”
吹,繼續吹。
等許詩嘉自夸完畢,林舒放下筷子,面無表地開了口:“喊的哪家的外賣?”
“……”
許詩嘉的臉瞬間垮了。
“我看著視頻一步步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行,不知道哪一步開始就錯了。”
他的聲音委屈的:“前幾天在腦海里模擬了好幾遍,幾道菜的步驟我都能背了,誰知道一進油鍋,就突然起來了!”他出手比劃道,“火苗也那麼高!我還以為要火災了。”
“手也燙傷了。”
“不過幸好之前做了備選準備,先點好了外賣……”說到這里,許詩嘉的聲音小了下去,“本來想親手做給你吃的。”
眼前的許詩嘉看起來有點沮喪,頭發因為廚房的熱意而帶著汗珠,上那英然無存,原本好聞講究的男士香水味也被廚房里的油煙味所代替。
林舒見過很多的許詩嘉,高傲的,冷淡的,賤賤的,自信的,然而覺得,眼前這樣狼狽挫敗的許詩嘉,好像也讓自己同樣悸。
林舒走過去,捧起許詩嘉的臉,給了他一個吻,然后抱住他的頭——
“許詩嘉,你真的好像狗。”
林舒了許詩嘉的頭發:“很努力的小狗。”
“雖然沒做到,但是努力過了,所以沒有人會責怪小狗。”
雖然主的是林舒,但不好意思的也是,忍著臉紅,移開視線,然后看到了客廳里的三角鋼琴:“不是說要給我彈琴嗎?吃好飯可以聽嗎?”
顯然,與做飯相比,彈琴是許詩嘉真正在行的舒適區。
他也真的像超級聽話的小狗一樣,全心信賴著他的主人。林舒讓他做什麼,他就毫不遲疑地去做。
等吃完飯許詩嘉收拾完桌面,他就坐到了鋼琴前。
許詩嘉的眼睛亮亮地盯著林舒:“那你坐我邊上。”
林舒恭敬不如從命。
原本以為許詩嘉大概只是能彈的水平,然而等許詩嘉的手放上黑白琴鍵,當音樂如水一般流暢又婉轉地傾瀉出來,林舒才發現,彈琴并不是許詩嘉的舒適區,是他的統治區。
許詩嘉像是拼命想扳回一城一般,選了一手炫技的曲子。
林舒不懂鋼琴,然而單是看著許詩嘉那雙手在琴鍵上翻飛的模樣,聽著有序跳的音符,著節奏,也知道許詩嘉在鋼琴上確實頗有造詣。
坐在他的側,看著許詩嘉在三角鋼琴上仿佛制造著魔法。
許詩嘉安靜的側臉近在咫尺,他的背脊拔,修長的雙仿佛鋼琴下的影里,和琴鍵上跳的雙手難度相反,許詩嘉的氣質看起來帶了慵懶和漫不經心,帶了一來自優渥家世常年滋養與神俱來的游刃有余。
只是雖然看著毫不費力,但許詩嘉雙手敲擊琴鍵的作卻隨著音樂強弱蓄積著不同的力量,林舒看到他漂亮手上微微隆起的經絡,帶了與鋼琴優雅氣質截然相反的野和不馴,手指修長,。
他沒來得及換服,上的白襯衫仍舊是廚房里穿的那一件,手忙腳熱意滾燙的廚房顯然讓他狼狽,上仍帶著汗意,而重力作用下,那些汗珠顯然順著他的廓一路蜿蜒向下,直到匯聚到腰腹間,然后打了他的白襯衫。
林舒并不是有意看的。
然而只是掃了一眼,那因被打而變得幾近明的白襯衫就那麼猝不及防地進了的視野。
因為汗水,薄薄的布料早已經了皮,出下面的線條,那是許詩嘉起伏的腹。
明明小時候還因為病休過,導致年紀比自己大資歷比自己小,可大概是極必反,如今的許詩嘉不論從哪方面看,質都遠超普通人,這位養尊優的爺顯然非常注重自己材線條的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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