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玲瓏的明黃影,忽然坐進了怒的男人懷中,“阿辭莫非是跟西丹國的太子相識?”
淡淡的茉莉芬芳縈繞鼻息,讓晏辭的眉目變得清明了些許。
他暫且放下回憶,順勢摟著不盈一握的小腰,繼續翻看起了別的折子,淡淡道:
“晏辭不與他相識。”
淩願欣不信,稍稍撇了撇,“既然不相識,他們消息滯後,阿辭又何必那麽大的火?重新寫份文書說明況,拒了西丹國便是。”
“可是有人妄圖從臣這裏分走公主的垂......”
晏辭起眼皮了一眼的側,忍不住低下頭,在耳垂上很輕地咬了下,“臣又如何能夠不火?”
淩願欣也猜到他會這樣說,便沒再追問下去,隻是仰起腦袋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下,“我是你的。”
兩人相視一眼,晏辭的神像是變得輕鬆許多,角勾起滿足的笑意。
淩願欣扶著他的肩膀起了,坐在他的側,淡靜優雅地提起筆來:
“那就由本宮親手書寫回絕西丹國的文書,淺淺幫首輔大人分個憂~”
“嗯,有勞長公主。”晏辭學著莊重的用詞,輕輕頷首。
......
轉眼間,兩人就在晏府的書房待到了傍晚。
今日算是淩願欣第一次幹預朝堂上的事,忙了半天,到很是繁瑣。
終於會了一回,晏辭平日裏都在忙著些什麽。
對晏辭愈發到佩服起來:先前晏辭竟然能夠百忙之中空出來見,甚至還盡力滿足各種小要求,卻也不耽誤正事。
“今日晏府做客,才知道阿辭平日裏有多勞。待到明日,看完三皇叔那些人了罪有應得的懲罰,阿辭要是得空,便來我的新居坐坐吧。”
小巧的腦袋往晏辭肩上靠去,向他發出盛邀請:
“縱使不得空的話,阿辭帶上折子來韻宮與我一起批閱,也是不錯的。”
“好。”晏辭輕輕點頭,“都依你安排。”
淩願欣那黑鑽般有神的眼瞳在眼眶裏轉了圈,轉頭便又對寒傾吩咐道:
“那從今往後的奏折,不妨都送來韻宮吧。”
寒傾正在外頭站著,聽到這裏,緩緩投來了猶豫的目:“大人,行嗎?”
被問到這裏,晏辭竟是沉默了片刻。
這下淩願欣就有些不滿意了,煞有其事地扶著腰,跟他理論了起來:
“這有什麽不妥的?反正首輔大人自請贅,今後必然是要在韻宮定居的,還不如早些和我一起住下,早些習慣。你說呢......”
那漂亮的桃花眸綻出勾人心弦的笑,翩然轉過來盯著晏辭,“本宮的駙馬?”
男人頜線分明的臉頰不知不覺染上了些許緋紅,這才無奈答應下來,“好......”
“那駙馬今晚,務必好好地準備一下喬遷的東西。”
淩願欣喜出外,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今夜我先去韻宮探探況,再讓人把韻宮的側殿收拾出來,以後就留給你我一起居住。”
晏辭被哄得歡心,嚨滾咽,最終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
看似什麽都詢問了他的意見,可是眼眸裏那麽靈的澤,不容置喙,分明就沒給他任何拒絕的餘地。
“可一定要好好收拾啊......”
淩願欣撇了撇,乖巧糯地如實與他坦白:“若非你答應了我的要求,不然我今夜和往後,都是會賴著不走的。”
......
剛上馬車,淩願欣便對溫離提出了別的要求:
“先帶本宮去一趟浣局,再回韻宮。”
其實,剛才還是對晏辭瞞了一些真實的想法——
晏辭對待西丹國太子唐鑒的態度,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所以打算趁著今晚晏辭還沒搬進韻宮,想方設法了解一些消息。
記得,早在父皇非常勵圖治、勤政民的時候,大頤國富民強,有好些國家都會送出皇子為質,表示敬畏。
而那時,唐鑒就曾經被西丹國送到京城,在大頤的皇宮裏當了幾個年頭的質子。
現在的浣局,在好些年前,正是大頤收留他國質子的質子府。
對於唐鑒,淩願欣打心底是沒有什麽印象的,真正在意的事是:
既然唐鑒曾經是質子,而且還在大頤的皇宮裏生活過一段時間......那他興許就有機會見到年時期的晏辭!
而晏辭剛才看到西丹國的文書會生氣,沒準就是因為他和唐鑒兩人之間有些集或者隔閡,牽引到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淩願欣迫不及待地就要趕到浣局,去問問那邊的宮人打聽消息。
在車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起了腕上的佛珠。
有關於阿辭的世,好像又有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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