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能被隨便的。
尤其是這種,本就那什麽求不滿的。
可惜,傅雪恩這會兒才明白。
萬幸,這人如今還算是自覺,或者說,算得上。
去往傅氏總部的車快要通過行程裏最後一個路口的時候,薄沉停下了欺負。
給傅雪恩理好服,一顆一顆,把大的扣子係好。
遮擋印記的巾溫圍上,理好傅雪恩長發。
“都整理好了,很漂亮,頭發也很順。”
說著,取出小鏡子遞給傅雪恩,“寶寶不信可以看。”
傅雪恩看著薄沉不說話,好幾秒後,抬手。
落下後,薄沉一點兒不委屈,邊還掛著笑。
傅雪恩倒是知道,那一下,沒什麽力氣,他素質極好,打在他上,可能就連撓都算不上,但這樣。
著實是讓人很惱,“你,你就不能裝一下?”
薄沉:“好,裝。”
說裝就裝,仿佛疼得要命。
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場,保管要驚掉下。
這兩個人。
一個對外斯文有禮,但絕不是好惹的人。
一個對外清冷驕矜,一直就不是能惹的主。
結果此刻,一個這樣,一個那樣。
好在這時隔板是升上去的,前頭的陸深和沈奇,都不知曉後頭什麽況。
車子停在了大廈正門外。
距離上班時間隻剩下寶貴的七分鍾。
先前不正經的人,此刻又很正經了。
薄沉給傅雪恩解開安全帶,迅速下車,將車門拉至最開。
手來扶傅雪恩。
沒有多做停留,兩個人眼神流間,就已然知曉對方想說什麽了。
……
傅雪恩到樓上時,何靜抱著一遝文件站在辦公室門外。
“有文件可以直接開門放進去,上次不是說了嗎?不用在這兒等。”
心不差,傅雪恩這聲語氣溫和。
何靜笑得有些尷尬,言語倒是一如以往的禮貌:
“啊,對,但傅總,我部門這幾份策劃書做了些標記,當麵講更清楚些,我就想等您過來。”
傅雪恩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
但,沒有立即拆穿。
“進來吧。”傅雪恩推門進去。
何靜略頓了下,才跟著往裏走。
傅雪恩開窗通風,照例給自己接了杯水,這才坐到辦公桌後。
示意何靜落座到辦公桌前那把椅子上。
“坐下說吧。”
何靜走後,傅雪恩用手機撥給了肖瀟。
肖瀟秒接:“傅總?您吩咐?”
“查一查我辦公室對著的那條走廊的監控,我要知道何靜今早,在外邊等了多久。”
肖瀟辦事很利落,考慮得也很全麵。
不到五分鍾,直接把截取的監控片段,給傅雪恩發了過來。
不止有走廊的監控,還有今早何靜出現在傅氏總部畫麵的監控。
監控畫麵顯示,何靜今早八點就抵達了公司。
要進電梯時,接到個電話,隨後又倒了回去,出到大廈外邊接的。
選的位置有些偏僻,行人很。
公司職員接電話,多多都會避著些旁人,人之常,不喜歡被他人窺探私生活。
很正常,傅雪恩是理解的。
但……就在那通電話結束後。
何靜上來後,就直接抱著文件,出現在了辦公室。
中途去了一次洗手間,然後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外。
就不是很理解了。
那通電話沒有鬼,傅雪恩就是三歲。
也不可能信。
何靜並非提拔上來的,沒一起吃過苦的人,心不在一起,正常。
是表哥傅明熠給的幫手,履曆厲害的。
傅雪恩當時剛接手公司,想著多一個幫手也是好,那時因此才答應下來。
可何靜,上一回,這一回,明顯是個不安分的。
沒有哪個上司會喜歡暗地裏玩計謀的手下。
傅雪恩的出,那些道理,從小就爛於心。
將帥領兵打仗,底下的兵都不是一條心,那最好是提前除掉。
傅雪恩直接撥給了傅明熠。
但響了四十多秒,電話都沒接通。
最後自斷了。
“……”
打給傅明熠的特助,對方倒是秒接,聲音恭恭敬敬:“大小姐?您找傅總?”
“我哥呢,在開會?”
傅明熠不僅在開會,而且還出了差,更不巧的是,還是個洋差。
聽電話那頭的特助說,傅明熠計劃的是在生日宴前一天回來。
海外那個大項目,傅明熠瞄準許久了,終於接了手。
由於相當看重,前期他不放心別人,於是親自飛去跟進。
還說,落地之後還沒合過眼,時差沒來得及調呢。
話說到這份上,何靜的事,無疑不適合這時候說了。
“那沒事了,你也別和哥說我打電話過來問你,等他回國,我再當麵和他說。”
傅雪恩囑咐。
那頭的人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很快就應:“好的大小姐。”
事理一半被迫停滯,對於一個有點完主義的人來說。
屬實不太舒坦。
通話結束重新辦公,傅雪恩效率有點低。
但涉及向來寵自己的兄長,最終到底是把那陣不快強行了下去。
全神貫注,辦公。
不料剛批複一份文件,手機就響起來。
心裏約怪異,以為是傅明熠打來電話。
拿起,卻是管家王進打來的,忙劃開接聽。
以為是生日宴有關的事,心裏倒沒那麽張。
可一聽那頭說了什麽,神驟慌,蹭一下站了起來。
薄氏總部大廈。
薄沉剛要走進會議室,電話鈴聲炸響。
備注亮起“寶貝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