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言語態度,讓周時晏隻覺得口悶。
他閉了閉眼,長長吸了一口氣,克製自己不要跟衝。
再睜開眼,依舊目凝肅,他冷沉道:“我之前不管你,你覺得我無視你。現在我管你,你又覺得我在多此一舉。安寧,到底是我對你不夠上心,還是你在無理取鬧。”
安寧一點一點地攥了手,眸中閃過一痛。
本就該麻木的。
可周時晏的話,還是跟刀子一樣,紮進的心口,很疼很疼。
笑得冰冷,“那你就當我在無理取鬧,你滿意了嗎?”
周時晏見又是這種擺爛的說辭,眉頭皺的更,語氣更加冷酷,“每回我一說,你就用這種態度來堵我。你是不是沒有一次想要認認真真地跟我談?”
“因為沒必要談!”安寧反駁他,“本來就要離婚了,那就沒必要繼續談這種沒意義的對話。以後別再擺出一副領導的姿態來管束我命令我,希你能明白一句話,你我是平等的。我看你現在的神狀態很不錯,晚上應該不需要我了,那我去隔壁睡。”
“安寧,你給我站住!”周時晏企圖起來,一瞬間拉扯到了傷口,疼得他五皺。
等他捂著傷口下床追出去時,安寧早就把門給反鎖了。
他沒辦法去喊,因為會驚別墅裏其他的人。
最終他黑著臉又回到了主臥。
隻是因為安寧的話,他被氣得久久都不能平靜。
到底哪來的那麽多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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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安寧沒有睡好,都是被周時晏給氣得。
比昨天還要提前半小時起床,然後就把早餐給做了。
等張媽來廚房看見早就做好的早餐時,驚愕不已:“太太,您怎麽起那麽早?”
“研究院那邊有事。”安寧拿掉了圍,麵淡然,“我晚上會更晚,所以就不回來了,我直接就睡在宿舍裏。等他醒了,你把早餐給他,順便把我不回來的事跟他提醒一下。”
“......好。”張媽約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詢問:“太太,昨晚您是不是又跟先生吵架了?”
“沒有。”
那就是有啊。
張媽苦口婆心道:“太太,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把你的想法跟先生說清楚,他肯定是不理解你,所以你們之間才會一直存在著誤會。先生其實他也是在乎你的。”
想法嗎?
哪次沒說過自己的想法,但周時晏隻覺得是在無理取鬧!
安寧已經懶得再跟他廢話了,見張媽還要說,索問道:“張媽,昨天早上我做的小籠包都吃完了嗎?我看冷凍櫃裏沒有了。”
張媽眼神閃躲了下,“是吃完了。”
見狀,安寧狐疑地皺了下眉,“張媽,你有事瞞著我?”
“當然沒有,太太,您不是說研究院那邊有事嗎,那您快點去吧。”
安寧還沒走,站在原地,凝肅著臉問:“昨天陸晚晚來了,是嗎?”
張媽詫異太太怎麽會那麽快就猜到了,看太太還盯著自己不放,隻能如實代:“是,太太你前腳走了,後腳陸小姐就來了,看見您給先生做的小籠包,也覺得好吃,所以先生就把剩下的都給帶走了。”
“太太,陸小姐的確喜歡您做的,早上跟先生一起吃了好幾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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