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陸霆川突然轉進了臥室,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捆白的帶子。
程鳶認出來,那是控制患者用的束縛帶。
陸霆川將那捆帶子往沙發上一扔,然后對程鳶說:“這件事我會理,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今晚的事打擾了。”
完全出乎程鳶意料,陸霆川的態度謙和有禮,絕無僅有。
程鳶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愿多留,客氣地道別,趕離開。
但愿陸霆川言而有信,而不是拿出束縛帶裝裝樣子。
不過,他夠狠! 蕭佐拿起沙發上的東西看一眼,轉往沙發里一攤,說:“那小妞兒真聽你話,剛才還和我犟呢,你幾句話就給打發走了。
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陸霆川一言不發,奪過蕭佐手里的東西,從中出一條。
蕭佐對手里的東西被搶走很不滿,“哎我說,這到底什麼東西?” 他沒意識到眼前的形勢,還沒反應過來,陸霆川箭步上前,一個回扣將他一手捆住,趁蕭佐反抗前又扯過他另一只手,將兩手綁在一起。
“哇靠!陸霆川你瘋了嗎,綁老子做什麼?”蕭佐扭反抗,但牽扯到傷口,立馬敗下陣來,任由陸霆川將他捆蟲,然后被扛著丟進次臥。
期間,蕭佐罵連連,陸霆川忍無可忍,直接拿了紗布堵在他里,還用醫用膠帶封的結結實實,讓他吐也吐不出來。
做完這些,陸霆川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床上像蛆一樣扭的蕭佐,不冷嘲勾。
蕭佐不停地哼哼唧唧,早已經把陸霆川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
陸霆川本不理會,轉關上房門,將蕭佐的哼唧聲徹底關在房間里。
書房。
陸霆川打開監控回放。
屏幕上播放到蕭佐拿程鳶的手機打電話的一幕時,陸霆川原本輕松的面瞬間繃,眉心地糾結在一起。
他迅速起回到客臥。
蕭佐掙扎累了,正躺尸呢,見到陸霆川進來,整個人激起來。
陸霆川上前,俯扯掉他上的膠帶,粘膠撕扯皮,比千萬針扎還疼,蕭佐痛苦的悶哼,吐出了里的紗布,“陸霆川,你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傷好了,非把你的皮了不可!”
陸霆川對他的囂和謾罵充耳不聞,只沉著聲質問:“你用程鳶的手機給你的人打電話了?” “程鳶?誰?沒聽過!”蕭佐一時沒反應過來,后來才想起剛才那個人,他仰著下,“你說剛才那個妞兒啊,是啊,我打了,一個電話你至于嗎?” “只是個局外人,你用的手機號給你的手下打電話,你能確保那幫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不把程鳶供出來嗎?”陸霆川的深異常難看。
蕭佐突然愣一下,隨即又嬉皮笑臉起來,“我的人跟了我這麼長時間,不會出賣咱的。”
“別太自信,”陸霆川奉勸道:“他們不會供出你和我,但程鳶是外人,他們不會管的死活。”
“不……不會的,磊子他們和我一起這麼多年……”蕭佐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但打電話這事確實是他辦的不好,沒考慮周全。
趁著陸霆川在,他態度轉變,扭著子靠近陸霆川:“霆川,別氣了,給我解開,我一會兒再給磊子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注意點,別被那幫人逮住,還有,別泄那個……程鳶的手機號。”
“打電話?你用什麼打?用我的號碼還是繼續用程鳶的?”陸霆川反問。
蕭佐被噎住,“肯定不能用你的,你救我一命已經算幫我了,我不能把你再牽扯進來,至于程鳶……” 他看一眼陸霆川的面,毫沒有松的跡象,立即改口承諾:“當然,也不行。”
陸霆川給蕭佐解開,“程鳶不僅是住在隔壁的鄰居,還是我組里的人。”
“什麼?”蕭佐大吃一驚,悔恨萬分:“你不早說,你要早說是你的人,我也不會故意敲墻引過來,嗐!” 陸霆川彎下,解開他上最后一個扣,“不管和我之間有沒有連系,你都不應該讓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陸霆川拍了拍蕭佐的肩膀,“只能期你那些手下對你忠心一點,別把程鳶的號碼出去。
你留在我這里不安全,換個地方吧。”
“你是怕那些人順藤瓜找到程鳶,然后找到我?” “以防萬一。”
蕭佐愧疚地低下頭,但依舊拉不下面子,“連累你們了,不過老子可不會說對不起。”
拜陸霆川所賜,程鳶后半夜終于睡了個好覺。
早上神清氣爽的收拾好出門,心好還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剛出門,就遇到了同樣出門上班的陸霆川。
程鳶禮貌地打招呼:“陸老師,早上好。”
陸霆川簡單看一眼,“嗯,一起走吧。”
“陸老師,我步行,您開車……”程鳶順眼瞄到了陸霆川手里的車鑰匙,推道:“我們不順路。”
陸霆川瀟灑的將握鑰匙的手往兜里一揣,“誰說我今天開車上班?走,別廢話。”
嗯?他怎麼這麼無賴。
世紀嘉苑到東大一院其實并沒有多元,走路可能還比開車快,陸霆川開車上班也是因為外出方便,并不能節約他通勤的時間。
程鳶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和一樣步行上班……陸霆川的行為太奇怪,不得不讓懷疑,是不是陸霆川對沒給他送錢的事還記在心里,準備路上敲打。
可沒有閑錢打點吶。
只好等陸霆川的態度,看他怎麼說。
一路上兩人都沒什麼話說,程鳶總覺得這樣并排走著不說話很奇怪,想來想去,他們的共同話題只有實驗。
程鳶:“關于匯報……” 陸霆川:“那個昨晚有沒有……”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驚訝。
程鳶礙于陸霆川是領導,禮貌地說:“您說。”
陸霆川不自然的收回視線,“沒什麼,想問問你昨晚有沒有接到陌生電話。”
“沒有。”
程鳶如實回答。
“嗯,最近陌生電話都別接。”
說著兩人走到了醫院大樓門口,兩人作別,陸霆川去了門診,程鳶去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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