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曹彰不太理解,爲什麼自己老父親就算是去上個廁所,都要讓典韋跟著,去個閭之類的地方,也還要讓典韋站在門口,曹彰有時候都得反問兩下,自己老爹這麼幹真的不覺得尷尬嗎?
現在曹彰算是懂了,尷尬哪裡有小命重要啊,就坎大哈這羣老兵的表現,自己老爹從一開就坐在火山口上吧,搞不好什麼時候就炸了。
“典將軍,讓開一條路吧,讓我進去和我父親談一談,事已至此,我等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解釋。”曹彰站在最前方,對著站在幾百虎衛軍之中的典韋開口道,甚至眼角不斷地暗示典韋,讓典韋放自己進去,現在這個況,典韋不放他進去,要是起了衝突,那真就要老命了。
“不行,我的任務是守在這裡,沒有主公的命令,是絕對不會讓開的。”典韋一臉橫,明明沒有什麼表,但說這話的時候,卻像是威脅別人一般,曹彰的臉當即就有些不對,自家老爹這是啥況,生怕這羣人不衝進去將他幹掉嗎?
“典將軍!”曹彰悶聲道,然而典韋本不搭理曹彰。
“曹賊就在裡面,我們衝進去,衝啊!”華犇在另一個方向,現在差不多確定曹就在府衙,而且也就這三百多虎衛軍在這位置駐守著,其他的虎衛軍應該在別的地方,雖說守個門這點虎衛軍也夠用了,可這還有什麼說的,徐州的老弟們今天到了給自家枉死的親眷報仇的時候了!
“衝!”高翼多的一句話沒說,直接往前方的虎衛軍了過去,雙方接的一瞬間,對面那和高翼差不多壯的虎衛軍覺自己整個人陷了沉重的眩暈之中,全發木,無法發力,然後眼前一黑就倒地了。
高翼的銳天賦全力全開,如果在戰場上,這個時候打暈一個對手,高翼肯定給補一擊,但現在,打暈就行了,終極目標就在裡面,沒時間和曹麾下的虎衛軍在這裡消耗。
更何況在十多年前,高翼在戰場上早就殺了很多曹軍的士卒了,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時緩衝,高翼早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殺就要殺曹賊,殺其他的玩意兒沒有意義。
尤其是大多數的士卒,到現在高翼在陳曦和自己老婆的雙重教育一下,已經理解了什麼做錯誤的時代,那個時代本就有問題,就算要清算也該清算那些擾時代的人,比方說曹!
高翼曾經託人詢問過陳曦一個問題,陳曦可能也是擔心時代背景下普通士卒產生逆反心理,所以深思慮之後給了回答。
這個問題即是在時代崩塌的況下,什麼纔是賊。
陳曦給出的回答是,並非是擾天下的人就是賊,是擾天下,但讓更多人的局面變得更壞的是賊,這個回答相當的結果論,但這個回答在陳曦看來對於這個時代相對比較合適。
比方說腐朽的漢王朝,崩塌了對於萬民有利,那麼挑起天下的人就不算是賊,其本質是天命人心集推的結果,其失敗了,讓天下百姓流離失所,導致軍閥割據,然後讓六千萬人口一路崩向七百萬。
可這僅僅是野心導致的嗎?也不是,真要說的話,其實是百姓無法承腐朽漢王朝導致的反噬。
如果真的從傷亡和保留中原元氣上講的話,沒有黃巾造反,普通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被剝削到死,腐朽的漢王朝繼續延續下去,反倒符合保留中原元氣。
但這他媽的不就跟站在道德高點指指點點的整出來“不作安安殍,猶效振臂螳螂”的垃圾人一樣嗎?
所以當高翼託了一圈人最後找到陳曦詢問的時候,陳曦最後給出的回答只能是“非是擾天下的人就是賊,是擾天下,但讓更多人的局面變得更壞的是賊”。
甚至更直接一些,哪怕反用殿興有福論的話,推翻腐朽王朝的第一個人站出來,其他人不要反抗,纔是對天下最有利的局面,問題是可能嗎?舊王朝崩塌的時候,既得利益者,怎麼可能放棄自己手頭的利益。
董卓長安的時候,所有反對董卓的直接自殺,董卓撐死魚一地,起碼不會死幾千萬中原百姓,這可能嗎?
袁紹十八路諸侯討董的時候,所有人都給袁紹稱臣,袁紹直接冕旒一戴,改天換地,也不用死那麼多的人,問題是,可能嗎?
所以世站出來的強者如果不能統一天下的話,那要言及善惡,只能從時代背景和萬民對此的而言,雖說普通人在史書毫無存在,但普世善惡,看的是蕓蕓衆生。
高翼衝起來的瞬間,對面的虎衛軍就反應了過來,畢竟高翼又高又壯,一看就是猛男,而且虎衛軍對他也不是很,所以在高翼手之後,虎衛軍的老哥自然的開始了反擊。
然而意義不大,高翼的天賦架構註定了什麼理防,什麼甲冑,都沒有用,只能靠基礎素質扛,虎衛軍的基礎素質很強,但那也要看和什麼玩意兒比,高翼這種六重熔鍊,一腱子,先天基礎就很變態,還熔鍊有加強基礎素質的天賦,虎衛軍的基礎素質本無法應對。
一個對視,破限級別的意志衝神,震盪收束引聲波穿刺攻擊腦域,連天賦直接對耳蝸的平衡系統進行打擊,這麼一套針對打擊,沒有專門應對的天賦,只靠素質扛的話,非天賦異稟的老兵,五重熔鍊以下,連高翼的機會都沒有。
這三玩意兒都會造眩暈、嘔吐、噁心,而這等連招一套下去,足夠將普通士卒當場打暈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虎衛軍的基礎素質確實很高,但挨這麼一下,虎衛軍倒地之後該怎麼手都得想一會兒,甲冑?甲冑擋不住這種打擊模式,高翼的攻擊基本可以全部認爲是無視防的那種。
“衝啊!”高翼連著打暈了七八個虎衛軍,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況的虎衛軍也比較麻,他們本沒分析出來高翼到底是啥況,就看對方往前衝己方隊友就不斷地撲街,好點的跪在地上嘔吐,失去了戰鬥力。
眼看著高翼就要衝過這邊防線,虎衛軍的百夫長站了出來擋住了高翼,沒辦法,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雖說老曹有很多的病,但老曹給發錢啊,高翼要是衝別的地方,這百夫還能說自己短沒跟上,但衝自己的位置啊,這就不能裝死了,上吧。
“你要阻我?雷禎!”高翼看到朝著自己迎上來的老兵,擡手就準備給對方也整個眩暈噁心嘔吐三連,結果卻發現對方好像是自己的兄弟。
沒辦法虎衛軍別說是百夫了,連士卒大都是當年北疆的時候挑細選出來的,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是來自於劉備麾下,實際上當年以高翼的況也是能選虎衛軍的,但這玩意兒作爲老曹的護衛,出徐州,和老曹有滅門之仇的高翼能接這種事?
所以高翼沒參加虎衛軍,但高翼的戰友有參加的,比方說現在在高翼對面的雷禎,這真的是當年高翼的戰友,雖說不是很,但大家一起上過戰場,在北疆幹過匈奴,又都長得高高壯壯,實力頗強,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雙方還真就認識。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高翼是不出來對方名字的,但人有些時候,看到了對面這張臉之後,腦子裡面就浮現了對方的姓名,然後高翼當場就口而出,雷禎人愣了一瞬,然後看著高翼的面容,有些印象,但不出名字,這就尷尬了,就跟老同學和你打招呼,你不出對方名字一樣。
“哥們……”雷禎有些尷尬的準備架住高翼,然後和高翼扯幾句,裝著還認識對方,然後打一打就放高翼離開,畢竟雷禎眼睛也不瞎,他也能看到自己的那些手下其實不是死了,而是被打暈了。
然而雷禎剛放鬆了警惕,就覺自己的神遭遇到了鐵拳攻擊,而後後腦勺像是被人來了一悶,腦子震盪起來雙眼發黑,再之後耳鳴一聲,整個天旋地轉,雷禎整個人都木了。
“高翼,你個混蛋!”被高翼一擊三連人都打懵了的雷禎反倒意識到面前這個傢伙是誰了,當即口而出,然後持盾朝著高翼砸去,因爲被強制眩暈的緣故,雷禎的狀態並不好,甚至無法有效的鎖定高翼,揮舞的盾牌別說打中高翼了,離高翼大概有個幾十釐米,然而這樣的揮砸依舊將高翼彈了出去,奇怪的天賦在某些人手上能發揮出來非常驚人的效果。
比方說現在,雷禎揮盾一擊直接打出來一面空氣盾牆,將準備越過自己的高翼打退了出去。
被彈走的高翼落地兇狠的盯著雷禎,而雷禎單手持盾,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懵懵的看著高翼,又看了看其他衝過來阻擋高翼等人的虎衛軍,就像是再次遭遇到了高翼的打擊,直接撲倒在雨水之中。
伴隨著高翼的出手,原本還能勉強住事態的曹彰和典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雙方相互推搡,然後大打出手。
不過虎衛軍手的時候明顯很剋制,畢竟大都是鄉里鄉親的,正打人的時候就被自己的親戚拽住了,這能打個屁,不虎衛軍擋著擋著覺時間差不多了,就找個茬的老哥,跟對方演幾下,然後大盾往上一扣,直接倒地裝暈,反正虎衛軍的盾牌是真的能扣住虎衛軍士卒的,這玩意兒往上一扣,就算被踩了也沒屁事,就這吧。
反正已經爲老曹爭取了不的時間,而且聽說老曹也沒在,兄弟們多俸祿啊,這麼玩命?不值得啊!
“曹賊!”府衙裡面傳遞出來華犇的咆哮,然後發現曹沒在裡面,當時華犇整個人都傻了。
典韋也沒什麼好辦法,老曹要是讓好幾千虎衛軍都在坎大哈城,將府衙團團圍住,那這些人想要衝過去,那難的很,可現在虎衛軍在坎大哈里面的只有千多人,這千多人還有一半在曹氏宅院,在這裡的只有三百多,怎麼可能沒有,而且老曹也代典韋不要隨便殺人,這種束手束腳的況下,典韋能有什麼辦法,典韋也很尷尬。
“曹賊人呢!”還沒等曹彰長舒一口氣,華犇暴怒的從府衙衝了出來,對著在場人咆哮道,他說高翼殺大,實際上華犇大多數時候看著像個正常人,但真玩命開殺起來,華犇也是個癲子,畢竟在遠親眼目睹全家被屠,神看著正常,那是沒到刺激,現在來到這個環境……
“你是何人!”曹彰瞬間意識到不對,以爲華犇是間諜什麼的趁來刺殺自己的父親,當即想要轉移注意力。
“徐州人!”華犇暴怒的聲音直接下曹彰的質問。
後面的話曹彰問不出來了,他媽的,這沒法問了。
畢竟曹彰還是個正常人,和他爹不一樣,曹彰最起碼不覺得徐州人來刺殺他爹有問題,哪怕他遇到這種事會擋住徐州人,但這並不妨礙曹彰從道德和法理上認爲徐州人來搞他爹是正確的事,畢竟將心比心,他家遭遇這種況,他也會報仇的。
典韋則是沒多餘話,一個閃直接將華犇擒下,五重熔鍊在這年頭確實是高手,但面對典韋的打擊,華犇本沒有施展出來任何讓人眼前一亮的玩意兒,就被典韋輕易的拿下。
而後幾個想要幫忙的傢伙,也被典韋一人賞了一拳,哪怕是收著點力,也都再起不能,什麼做最強修了,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