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曹司空被送到我們這邊來了?”萬鵬收到消息後直接從半山腰的練兵場跑到了三傻修在接近山頂區域的府衙。
“是啊,司空倒臺了。”蒯越帶著幾分淡漠回答道。
順帶一提,蒯越現在的名字做嶽愷,乃涼州武威人,份皇冊非常的齊全,而且是絕對經得起查的那種,縱然涼州武威郡的郡守過來查,都找不到。
至於說蒯越這個名字啊,實在是不能用了,因爲蒯越敢自自己還活著,黃忠最多兩天就能提刀趕來,然後廖立能帶著一個七重熔鍊,十一個六重熔鍊,以及一堆五重熔鍊從荊州殺過來,將蒯越人頭提走去長江祭祀難的百姓。
黃忠不得倒點爵位,就留個鄉侯意思意思,讓大家不要老盯著自己,嘎個蒯越的人頭,對黃忠來說,既能聊荊州死難百姓的在天之靈,又能消一消自己的爵位,省的大家面對自己難做。
至於廖立,廖立要知道蒯越活著,他和蒯越必須死一個,而以荊州現在的況,荊州人肯定願意在廖立的帶領下,弄死蒯越。
畢竟廖立在江陵贖了十幾年罪,準備贖罪到死的直接原因就是他認爲蒯越不會決長江,然後蒯越給他表演了一個決長江。
然後廖立直接被從子上重塑了三觀,從此爲自己的錯誤持續贖罪,結果廖立贖了十幾年罪最後發現蒯越屁事沒有的話,那真就只有開戰了。
所以蒯越完了二分安息之後,就果斷改名換姓,也不去中原了,就在蔥嶺紮,甚至都不和自己的家族聯絡,在這邊開枝散葉。
總就凸顯一個謹慎,至於說贖罪,贖個屁,蒯越信奉的是隻要沒被逮住,沒被清算,就不存在罪行,他就不承認自己的錯誤,老子沒有道德,戰爭無所不用其極,兵法就是這樣!
這也是爲什麼蒯越居然能和三傻混到一起,還能混的相當不錯的原因,因爲蒯越本質也是秩序惡。
“嶽大夫,坎大哈那邊將曹司空送到這裡什麼意思?”萬鵬看著嶽愷很是不解的詢問道,既然倒臺了,那就送回長安,在這裡等著幹什麼。
“先在這邊確定局勢,現在送到長安,按照那些大人的做法,肯定要進行公開,我可是聽鐵騎某些消息靈通的傢伙說過,徐州那邊可是提前準備了釘頭七箭,甚至謠傳是將落日九箭都整出來了。”蒯越很是隨意的開口說道,鐵騎和丹兵的關係好,所以也知道一些徐州的消息。
“釘頭七箭我倒是知道,就是那個祭箭法,獻祭上足夠的氣神,得以製造出一發威力奇大的箭矢,然後可以萬里追襲,直接拿下,落日九箭是什麼?”萬鵬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他家好歹也是雲臺二十八將的後裔,傳承還是相當齊全的。
“前兩年有徐州老兵觀熾天環創造出來的新式終結技。”蒯越很是隨意的開口說道,“是結合匈奴以前研究出來的曲箭搞出來的終結技,會隨著程而逐漸帶更多的一起墜落,最後如同落日一般墜落。”
因爲被扭曲聚攏在一起,最後落地的圓形球,真和太沒任何的區別,這種強度的輻,據說足夠將被鎖定的敵人燒火炬。
“後面這個不是個能使用的吧。”萬鵬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這玩意兒怎麼聽都不像是個能使用的弓箭打擊吧。
“跟祭箭那個是一個邏輯,有人用特殊的方式製造曲箭的本,然後由他人使用。”嶽愷將自己瞭解到的況告知給萬鵬。
這些箭矢以前都是用來斬殺敵酋的,因爲雲氣和集意志對於主將形的庇護,常規的箭矢其實很難在戰場幹掉敵酋。
加之敵酋周圍還多有親衛,所以纔有了祭箭這種特殊的玩意兒,爲的就是在必要的時候,一招秒了對面的老大。
當然,你要說對方崩潰了,沒有云氣和集意志保護了,隨便一箭就能死對面老大什麼的,那還說個屁啊,對面大軍都崩潰了,還有必要斬首對面的老大?不得讓這種廢老大繼續活著,讓自己更好勝利?
正經用祭箭幹架的時候,基本都是對面的統帥老強,想要撈個偏門,撿個便宜,看看能不能以最小的損失完斬首,獲得勝利。
結果自從出了祭箭天賦之後,漢匈雙方的軍團長防護就開始大幅提升,最後祭箭這種天賦都變了稀有天賦了,因爲能斬首的時候,用不上祭箭,其他手段不能斬首的時候,你就算祭上七七四十九天一般也沒用。
以至於發展到現在,一些看著很牛的天賦,其實也就只能拿來搞刺殺,而且效果還未必有多好——殺雜魚用不上這麼離譜的玩意兒,殺真大佬,對方的防護這種東西本拿不下,殺中等的傢伙,單槍匹馬衝過去,幾下將對方嘎了就是了,何必搞得這麼隆重,時間不是本?
以至於這種看似很逆天的玩意兒,也就是被拿來殺一殺氣離的野什麼的。
然而現在不同了,曹這個目標,在蒯越看來,是剛好屬於祭箭能搞掉的範疇!
說句過分的話,現在將曹送到長安,長公主簽發三公曹離職,回陳留養老的詔書,當天曹上就能中十幾祭箭。
所以先將曹送到蔥嶺,確定一下況,和長安那邊通好,曹昂將諸事理完畢,讓典韋保護曹,曹纔不會出現,剛送回去就被刺殺了的這種意外。
至於說爲什麼不放在坎大哈,就現在坎大哈那個況,只要曹還在坎大哈,坎大哈就穩定不下去。
“這樣啊,那曹司空在我們這邊,不會有徐州人過來吧。”萬鵬有些擔心的說道,曹要是死在這裡,對於萬鵬而言,也噁心的。
“不知道,唔,已經有徐州人開始試探著驗證了。”蒯越看著天邊飛過來的一道赤的流,而且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流越來越大,從只是一個小點,變一小太,到快靠近蔥嶺的時候,已經化作一團幾米大小的赤金球,散發著刺眼的熱。
蒯越面無表的激發了雲氣防護,然而沒有什麼意義,落日九箭這個天賦開發出來就是爲了應對雲氣防護,這玩意兒的攻擊模式並不是靠天賦的出力,而是靠著天賦扭變的自然現象。
就跟法抗百分之百,法本自然是無法造傷害,但法炸飛的巨石卻能造傷害。
落日九箭的邏輯也是如此,弓箭本攜帶的天賦效果,可以被雲氣抵抗,但弓箭在之前天賦運行之中形的自然現象是無法被抵消的,這就導致失去了天賦束縛之後,落日九箭積累的自然現象被就地釋放出來。
和熱在箭矢墜落的方位發了出來,徐晃面無表的擋在曹面前,幫曹擋住了滾滾的熱浪,以及足以讓人眼瞎的亮。
“這玩意兒是不是不應該擋?”萬鵬沉默了一會兒詢問道。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東西,聽說和見到確實是兩碼事。”蒯越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還是要擋的,我們誰都不能確定這裡面是不是有意志鎖定,如果這麼過去,在曹司空旁邊引……”
哪怕有徐晃在旁邊保護,這麼近距離被超強幅度的進行輻,人恐怕都得了。
“這可是個大麻煩啊。”萬鵬嘆了口氣說道,這一發箭矢雖說沒有命中曹,但也相當於給某些進行驗證的徐州人確定了方向和位置。
“徐州人也就只是試試而已,誰知道這邊是曹司空,說不定是假人呢,是吧。”蒯越平淡的說道,“做自己的事就好了,我們等長安那邊的通知就是了,有些事,什麼都不想最好,就算曹司空真死在這裡了又能如何?是我們護衛不利?可我們本就沒有護衛對方的義務。”
萬鵬緩緩點頭,他想說的其實不是這個,但蒯越如此神,萬鵬也覺得不用說了,畢竟對方應該也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你會做好這邊的防護吧。”萬鵬走的時候,還是停了一下,扭頭對蒯越說道。
雖說萬鵬到現在也不知道蒯越的真實份,但萬家作爲涼州真正的地方一霸,報系統又不是假的,縱然蒯越的份皇冊讓武威郡守查都查不到一點的問題,萬家還是依靠其他手段確定嶽愷這個份是個假份。
有些報其實只需要知道一個就行了,確定了嶽愷這個份是假份,萬鵬也就沒繼續往下查了,畢竟再查,難免會遇到做出這種讓地頭蛇都難以確定的假份的人,而這個人的級別,萬家也基本心裡有數。
所以萬鵬信得過嶽愷,只是有些事信得過,不代表一直信得過,現在連老曹也終於因爲當年的事倒臺了,被清算了,萬鵬不得不擔心李傕三人,他們哥仨的黑料對比老曹那可是猶有過之。
“這要看你說的是哪個方面?”蒯越瞥了一眼萬鵬說道。
蒯越在這裡這麼多年,也算是看出來了,萬鵬其實和三傻不算是一路人,雖說四人相識了幾十年了,但萬鵬和三傻並未一起經歷過死戰,萬鵬的出註定了太多的東西,以至於三傻和萬鵬之間有著一層厚厚的壁障。
這層壁障厚到三傻縱然是爲了列侯,其實也沒有消除的程度,畢竟懂得東西多了,三傻也清楚,自家三人恐怕是逃不過清算的,若非三人都有子侄,有爲兒孫計的想法,三王絕對是這三個傢伙首要的打擊對象。
到現在三傻還能較平穩的維持封地,有很大一方面在於他們價值夠高,加之中亞世家早期的維穩也依靠三傻,所以在世家相對弱小的時候,還能得過且過,但中亞世家的弱小期遲早會過去,清算只是時間問題。
畢竟中亞世家十家有八家都有祖墳被三傻掘過,再算上三傻禍害兩京,若非有鄭國渠活人百萬的功績,平掃百羌,穩定邊疆的貢獻,以及完二分安息給漢世家留下分封地的建樹,三傻早就被搞死了。
可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明白三傻被清算只是時間問題,甚至連三傻都清楚,只是之前沒人說過,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但現在曹算是被清算了,那之前視而不見的問題,也算是強行被擺在眼前了。
再想如之前那般當做不知道,繼續往下演,對於三傻,對於世家,對於李優等等而言,都不大現實了。
實際上,萬鵬將萬氏遷到蔥嶺這邊,在圖蘭草原的北方割了一塊,三傻罵罵咧咧,但卻沒有拒絕,就是因爲他們確實需要一個有足夠背景和份的家族幫忙撐一撐。
倒不是幫三傻自己撐場面,三傻早在打拂沃德的時候就有了死後鐵定下地獄的覺悟和認知,甚至對於郭汜這種人來說,這一生就算是現在死了,只要不波及到自己的兒,他也不會覺得有多可惜的地方。
因爲真的值得了。
普通人一輩子不到的東西,郭汜已經到了。
就像海昏侯墓裡面挖出來的蒸餾酒的青銅皿一樣,一羣人傳著說是穿越者又了一件裝X的利,以後沒辦法再寫古人喝兩杯高度酒直接趴什麼的等等。
可實際呢?
“燒酒非古法也,自元時始創其法”這個話是李時珍說的,而李時珍是什麼級別的大佬大家心裡也都有數,那是太醫令,放現在那是醫學院士,而且是院士之中的頂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