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一臉尷尬地怔在原地,回想到剛才書房裏墨瑾舟突然發怒的一幕,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他下意識地跟林星漫一個勁地道歉。
“額……太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冒昧了,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我的氣。”
林星漫跟個沒事人似的,無所謂地笑了笑,“李特助不要慌,我這人天生不生氣。”
李洋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額……謝謝太太寬宏大量。”
林星漫繼而笑道:“不謝,你去忙吧。”
聞言,李洋衝著林星漫恭敬地鞠了一躬,“太太,那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說完,轉過,一溜煙兒就跑沒了影。
林星漫目送著李洋跑出了客廳,下一秒,無奈地笑了笑,“腦真大,毒蠍子都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過來。
“老婆,李洋人呢?”
聞聲,林星漫微微偏過頭,朝著一步一步從樓梯上往下走的墨瑾舟過去,“走了,怎麽了嗎?”
墨瑾舟麵無表地走到沙發前,挨著林星漫坐下,“老婆,李洋這小子……”
說話間,猛地頓住。
林星漫見墨瑾舟言又止,眨著眼睛明知故問道:“李特助怎麽了?”
墨瑾舟迎著林星漫靈的雙眸,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咳……老婆,李洋說我的被髒東西咬了。”
話落,林星漫的臉眼可見的變了變,“……哦,這李特助簡直是太不像話了,當著我的麵說我是毒蠍子,怎麽到了你那我就髒東西了?忍不了,簡直忍不了。”
墨瑾舟見狀趁機將林星漫摟進懷裏,低聲哄,“寶貝,寶貝,不氣不氣。老公這就扣除李特助的年終獎。”
這話一出口,林星漫怔了一下,“額……倒也不必如此,畢竟不知者不怪,老公,你說呢?”
墨瑾舟垂下眼眸,視線盯著懷裏的林星漫,“老婆,你不生李特助的氣?”
林星漫不答反問,“你老婆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墨瑾舟倏地笑了,“必然不是,我老婆大度得很。”
林星漫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那是,我……”
就在這時,墨母抱著哇哇大哭的墨子澄走了過來,“小漫,子澄哭得厲害,好像是發燒了。”
聞聲,林星漫下意識地推開墨瑾舟,從沙發上站起,轉過看到哭得稀裏嘩啦的兒子,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間發燒了呢?”
話音剛落,墨瑾舟倏地擰了擰眉,“去醫院。”
說完,從沙發上站起,闊步走到墨母麵前,輕輕的從對方懷裏抱過哭紅臉的墨子澄,“來人,備車!”
林星漫心揪得厲害,“老公,我也去。”
墨母拍了拍林星漫的肩膀,下意識地安道:“小漫,小孩子頭疼腦熱的再正常不過了,別太擔心,媽媽陪你們一起去。”
林星漫輕輕地點了點頭,“嗯。”
……
兩小時後,京市市中心醫院兒科VIP病房。
墨瑾舟抱著剛剛停止哭泣的墨子澄來回踱步,“兒子,你是個男子漢,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外麵推開,“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燒呢?”
來人是林星瀚,他氣籲籲地衝了進來。
此刻,正值冬夜,他沒穿外套,上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
林星漫見狀愣了一下,“……大哥,大冬天的,你怎麽穿這樣就來了?”
林星瀚皺著眉頭問道:“妹,你先別管我,我大外甥怎麽樣?他怎麽會發燒呢?”
林星漫見林星瀚著急,刻意低嗓音安,“大哥,你別擔心,子澄就是了點寒,沒事的啊。”
林星瀚忽而拔高了音量,“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都是怎麽照顧孩子的,好端端的怎麽能讓他寒呢?”
林星漫無奈地看著他解釋,“大哥,小孩子嘛,免疫力較弱,現在是冬天,一個沒注意到……”
不等林星漫把話說完,林星瀚猛地打斷,“沒注意到?你們墨家那麽多人還照顧不好一個小孩子嗎?你們若是照顧不好,我帶回家照顧好了。”
林星漫無奈地笑了笑,“大哥,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
林星瀚一時語塞,“我……”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靜靜看著兄妹二人談話的墨母,倏地笑了,“星瀚,你別著急,小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很正常,這次是我的疏忽,一時大意了。”
墨母一開口,林星瀚愣了幾秒,他這時才注意到默默站在角落裏的墨母,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不是的伯母,我就是有點心急,剛才的話您不要放在心上。”
話落,林星漫下意識地替林星瀚補充了一句,“媽,我大哥脾氣一上來說話沒法聽,您不要生他的氣啊。”
墨母溫地笑了笑,“嗬嗬嗬……不會不會,我知道星瀚也是著急。”
話音剛落,墨瑾舟猝不及防的來了一句,“兒子,你舅舅是個大直男,你以後可不能學他,否則,是找不到朋友的哦。”
這話一出口,林星漫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咳……”
聞聲,墨瑾舟轉過,刻意衝著林星漫挑了挑眉,“老婆,你嗓子不舒服嗎?”
林星漫一個警告的眼神瞪過去,“子澄還小呢,你在他麵前不要說話。”
聞言,墨瑾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明白,明白。”
說完,微微低下頭,用額頭輕輕地蹭了蹭小家夥的額頭,“兒子,你媽媽管得嚴,以後事關男人之間的事,爸爸隻能跟你說悄悄話了。”
林星漫無奈地癟了癟,本想再說些什麽,礙於墨母跟林星瀚在場,隻好生生給憋回了肚裏,在一旁無聲地瞪著墨瑾舟。
覺察到林星漫警告的視線,墨瑾舟抬眸看向林星漫的一瞬間,淡淡一笑,“老婆,兒子的燒退了。”
林星漫輕輕的嗯了一聲,“聽醫生的,再留下來觀察觀察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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