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市中心的某家高級餐廳。
包廂,顧清早早地坐在那里,手指隨意地在桌面敲擊著。
不一會兒,殷永哲推開包廂門,朝里面走來。
他著一件筆的白襯衫,外面是一件墨西裝,搭配著深的西,顯然是費心打扮過的模樣。
看到顧清后,他邊立刻勾起一抹笑,琥珀眸子閃爍著微。
“顧清,等很久了嗎?”
他邊說邊快步走到顧清對面坐下,微微前傾,似乎想要拉近與的距離。
他里十分稔地吐出“顧清”兩個字,除去平常的溫潤,還夾著不易察覺的貪。
好像他們很似的。
聽到這一聲稱呼,顧清眉心形了一道淺淺的褶痕,心一陣嫌惡。
殷永哲對自己的越界似乎毫無察覺,臉上依舊維持著那副看似無辜又真誠的模樣。
他微微偏頭,看著顧清,嗓音溫和且富有磁地問道:“現在不在醫院,也不是工作時間。
顧醫生,我這樣你,應該沒問題吧?”
顧清角稍稍揚起,勾勒出一抹淡笑,心卻無聲地嘲諷他的惺惺作態。
輕輕點頭,回道:“當然沒問題。”
聞言,殷永哲的眼眸深閃過一抹難以抑制的喜悅之。
他在心底暗自得意,果然,只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一步一步慢慢來,就必定能夠逐漸走進顧清的心世界。
殷永哲的角往下了,抑制住那暗喜。
回想上次跟顧清談時,話題最后還是不控制地轉向陸景炎。
避免重蹈覆轍,殷永哲刻意引導對話的走向。
他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墨西裝領口,看向顧清,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顧清,不知道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麼關于心理學方面特別的疑呢?”
顧清微微抬起頭,眼神平靜而專注地直視著殷永哲,聲音不疾不徐,清晰地說道:“實不相瞞,在這之前,我便已經深了解過你了。”
聽見這話,殷永哲原本謙遜的面容瞬間有了變化,眉梢微挑,帶著一不可思議的錯愕,又迅速被驚喜所填滿。
他在心中暗自呢喃,原來真的對他興趣。
顧清將他轉瞬即逝的驚喜與錯愕神收進眼底,繼續說道:“據我所知,殷醫生曾在國最著名的心理醫院任職,年紀輕輕便在心理學領域展現出卓越的才能。”
“20xx年,整個心理學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那幾起極特殊的患者,讓眾多經驗富且聲名遠揚的心理醫生都陷了困境,他們嘗試了各種傳統以及前沿的治療手段,也是束手無策。”
“但你憑借著獨特的察力、湛的專業技巧以及過人的耐心與毅力,功地治愈了他們。
這不僅是救贖了患者和他們的家庭,更是為整個心理學界開拓了新的思路與方向。
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敬佩。”
“據我所知,你不僅在醫學上有著很高的建樹,更難得的是,你心地善良,經常投于慈善機構,各大慈善捐獻榜單里面都有你的名字。”
“毫無疑問,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醫生。”
殷永哲聽完顧清的話,雙眸閃爍著喜悅的芒。
從的話語中,他聽出了毫不掩飾的敬佩與贊賞,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殷永哲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這笑容在臉上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他在心底暗自竊喜,慶幸‘殷永哲’的份如同一張萬能通行證,能如此輕易地為他贏來顧清的好。
同時,他迅速調整表,抬手故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領帶,舉手投足間像個謙遜有禮的紳士。
殷永哲搖了搖頭:“這些不過是我職責所在,理應全力以赴。
至于那些慈善機構,也只是盡我所能而已。”
“但你就不一樣了。”
他眉眼含笑道:“顧清,你才是在醫學領域建樹頗多,在你手下治好過無數棘手的患者,你可是每一位醫學生心中仰的楷模。
不瞞你說,我當初踏這一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了你的影響與激勵……”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顧清便靜靜地凝視著他,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如鷹隼。
那目仿佛能穿他心偽裝的表象,直抵心深。
顧清冷冷地開口道:“我說的是殷醫生,殷永哲。
跟你有什麼關系?”
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殷永哲的心間,讓他神瞬間慌,原本準備好的后續言辭也被生生地噎在了嚨里。
殷永哲心臟猛地一,臉上的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僵,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此刻也變得極為牽強。
但他仍試圖強作鎮定,咽了咽口水,笑著說道:“我不就是殷永哲嗎?顧清,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語氣聽起來風輕云淡的,但他微微發的聲音,還是泄了心的不安。
顧清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立刻回答。
殷永哲雙手下意識地在側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氣氛僵持片刻,顧清瞇了瞇眸子,眼神冰冷如刀,聲音更是夾著冰碴子:“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小當久了,還真以為是自己的人生了。
卡爾,殷永哲是你殺的吧。”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殷永哲額角的太突突地跳著。
按照這麼說,看來他殺害殷永哲并整容冒名頂替的事已經被查出來了。
既然這樣,也沒有繼續藏下去的必要了。
意識到事敗,剎那間,猶如面被撕開一般。
他眼里的溫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令人骨悚然的變態癡與狠決絕。
他地盯著顧清,眼神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獵,緩緩開口道:“原來你一直在暗中調查我,evelyn。”
他低笑一聲,繼續道:“我還是更喜歡evelyn這個名字,因為初次和你相遇,我就是這樣你的,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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