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新年禮。要去放煙花嗎?”
姜云將盒子合上后,抬頭看他:“車里有很多煙花,你要不著急,我們去放煙花?”
將盒子很小心的放在了后座。
宴涔看著輕的作,說:“不著急。”
姜云轉過系安全帶,宴涔突然手擋了一下,聲音低而溫:”我來開吧。“
“我開吧,你不知道在哪里。”
姜云本想說,來盡地主之誼,畢竟是海城嚴家人,宴涔來者是客。
但腦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一瞬的懊惱:“我忘了,你是在海城長大的。”
“在哪條路?”
宴涔推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這邊,與正下車的姜云了個面對面。
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往邊上小挪了兩步,說:“環海路,那邊有一片的沙灘。”
宴涔點點頭。
姜云系上安全帶后,宴涔已經發車子朝著環海路那邊開去。
車里有些安靜。
這是嚴書策的車,里面都著冷與奢華。
姜云沒有提顧家的事,又覺得車里的氣氛太過靜謐,于是打破沉默:“你在海城的家在哪里?”
知道他是海城人其實是個意外。
一直以為宴涔是云城人,直到有一次,聽到宴涔用海城話和人談,才知道,原來他是在海城長大的。
“云杉路。”
“云杉路?是不是那種弄堂?”
“嗯。”
宴涔說這話的時候,偏頭看了姜云一眼,“一條很窄的巷子。”
“也不窄吧。”
姜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網上看到的,說:“那條巷子現在很火啊,很多人特意去那邊打卡。”
“很火?”宴涔低淡的問。
“嗯,我之前看到過。”
姜云說著,打開手機開始在某書上搜云杉路,搜出了一大堆的照片打卡。
“喏,是不是這里?”
將手機遞到宴涔面前。
“是吧。”
宴涔只瞥了一眼,說:“跟以前不太一樣。”
姜云剛準備說,能有什麼不一樣,卻想起,他在云城呆了好幾年,后來又出國了幾年。
六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城市大變樣了。
更何況一條弄堂。
照片里,這條窄窄的弄堂已經開滿了各各樣的小店,各種文藝風充斥著,招牌鮮艷的咖啡館,那種風靡網絡的指示牌,更像是一條新式商業街。
反倒看不出那種生活的氣息。
“你要回去看看嗎?”問。
宴涔搖搖頭:“不去。”
頓了兩秒后,他又說:“沒必要。”
“那你今晚……”
“怕我宿街頭?”宴涔忽然低笑了聲,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窮?”
“不是!”
雖然極力的在否認,但心里,姜云還是覺得他可能沒那麼寬裕。
開免費演唱會要錢,當年取消演唱會還賠了那麼多錢,在國外治療也要錢。
他當年就算是賺了上億,也不夠他這麼花。
;“我有錢。”
像是代家產一般,宴涔說:“存款有九位數,房產有不,國國外都有,還有投資的權和票。”
在姜云逐漸睜大的眼睛里,他看了一眼,又是一笑,“我在海城有兩套大平層。”
“………………”
錯了。
原來邊這麼多人里面,最窮的居然是!
“告訴你一個。”
宴涔開口。
姜云一聽到兩個字,立馬就阻止:“別說!好奇害死貓,我不聽。”
“關于姜高朗的。”宴涔意味深長的說。
姜云心里立馬閃過一個念頭:“他遭遇的那個龐氏騙局,你做的?”
“那是違法的。”宴涔有些好笑。
“那是什麼?”姜云說,“總不會是他還有別的私生子吧?”
不過這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遭遇的那個龐氏騙局。”宴涔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下,說,“是我讓人牽的線。”
姜云瞳孔微。
不可置信,但又覺得匪夷所思:“你故意的?你早知道那是龐氏騙局?”
“知道。”
宴涔直言不諱:“我知道那家公司做的是詐騙,我也知道那家公司一直在找目標,讓人給姜高朗了點消息。沒想到他那麼容易上鉤。”
姜云:“…………”
“還有件事。”宴涔偏頭看,“姜高朗曾經參與的經濟犯罪,就是詐騙。”
“你的意思是,他是靠詐騙才有了后來姜氏集團?”
“嗯。”
姜云有些唏噓。
靠詐騙發家,最后卻毀于詐騙。
果然是,也蕭何敗蕭何。
但一個靠詐騙發家致富的人,是怎麼和顧家扯上關系,還能和顧家聯姻的?
剛想問,就聽宴涔說:“到了。”
外面已經是環海路了。
有人在這邊放煙花,伴隨著“砰砰砰”的聲音,煙花在夜空中炸開,將這夜晚照亮。
“再往前面開一點。”
姜云指揮著宴涔,說:“大哥他們都在那邊。”
等宴涔把車開到剛才的地方時,嚴書策一行人都已經不在了,車也放過的煙花也都清理走了。
“沒人嗎?”
宴涔下車,問姜云。
姜云在視線里找了一番,確實沒發現他們人后,拿出手機才看到嚴書羨給發了消息,說先回去了。
“他們先回去了。”
姜云回了句知道后,問宴涔:“要放煙花嗎?都在后備箱里面。”
宴涔將煙花搬了出來。
除夕的夜晚,海邊也有不的人在這邊放煙花,三五群。
姜云和宴涔離人群稍稍遠了一些。
“放這個放這個。”
姜云指著左邊那個,說:“這個特別好看,二哥他們剛才放的就是這個。”
“站遠一點。”
宴涔走過去蹲下|將引線點燃后,起后退。
“咻”的一聲,煙花沖上夜空。
宴涔轉過時,伴隨著“砰”的一聲,煙花炸開,絢爛的亮將這一片照亮,他看到姜云捂著耳朵看著煙花。
在笑。
眼睛里甚至能倒映出五彩斑斕。
一聲聲的炸響之中,眉眼彎彎,眸瑩亮,一如他第一次見到時的模樣。
他拿出手機,將的模樣拍下。
比煙花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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