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板上的烤滋滋作響，煙霧嫋嫋，一桌人陷短暫而微妙的沉默。

    率先開口的是胖俊，他吞了一口口水，問出其他人都關心的問題：“不是……不攻擊普通人類嗎？”

    “是啊。”白兔就等著他問這話了，“這規則在所有地方都適用，但顯然，新娘打破了這個規則。”

    “為什麽？”高不明白。

    “誰知道呢，可能是為半人之後，的神發生了一些轉變，也可能是符文回路對造了奇怪的影響。”白兔輕輕聳肩，“畢竟我們對符文回路的了解還很。”

    “總之，為了BUG，應該是通過某種神幹擾，把全村的喚醒，將華子一家分了。不過有意思的是，那個新娘也讓全村的把自己分了，可以理解為自殺。”

    “太奇怪了。”黃警搖搖頭，“好不容易變人類，卻又自殺了。”

    “有什麽奇怪的，”吳大海無所謂地笑笑，“說不定它後悔了呢，覺得當人還不如當有意思，想要投胎再來。”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啦，”白兔單手托腮，“從結果來說，新娘的自殺失敗了，由於符文回路的存在，的腦袋‘活’了下來，保留了生者強大的殘念，還擁有一定的智力，在漫長的異化後，變了我們所看見的頭發怪。”

    “至於古家村的，它們回歸人類形態，抹去所有作案痕跡，讓一切重新合理化，並且忘記了一切。在警察看來：華子一家被滅門分，新娘的腦袋找不到了。接下來，村民們給華子一家辦了喪事，接著，一村人一夜間消失……”

    白兔忽然停下。

    幾秒後，燒烤店的老板娘端著一個托盤款款走來，段妖嬈，渾自帶著濃鬱卻讓人沉迷的香氣，將托盤放下，上麵擺著7杯飲料：“本店特製酸梅湯，下火解，要品嚐一下麽？”

    “謝啦。”白兔第一個接過酸梅湯。

    其餘人紛紛拿起一杯。

    高喝了一小口，“味道不錯。”

    “喜歡就好。”老板娘淡淡一笑，眉梢風。

    幾個男流連忘返，一時間快忘了老板娘的別。

    “各位慢用。”老板娘轉離開，直到走出老遠，黃警才慨一句，“好可怕的天賦啊。”

    “啪。”白兔打了個響指，“好啦，注意力收回來，堅持一下，講完就下課了。”

    “老師請說。”大家喝著酸梅湯，已經戲。

    “一個半人，拉上全村的，一起破壞了規則，即便警察破不了案，卻依然逃不開蒼道的懲罰。”

    高剛要開口，白兔手止住：“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蒼道，隻是大家常用的說法。”白兔略一思索，“唔，它其實是對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則、規律、秩序的一種統稱。”

    “相當一部分覺醒者認為，這個世界，以及目前人類與之間的關係，各種規則的形，是有一無形而強大的力量在控的，這力量就像古人口中的‘蒼天’、‘道’一樣，沒有立場、沒有、不可理解、不能違背。”

    “當然啦，也有部分覺醒者認為，它的狀態更接近冰冷無的高級人工智能，是我們不能理解的高級文明的高級產，符文回路也來自於該文明。”

    “以上是比較主流的兩種猜測。總之，蒼道也好，高級人工智能也好，它們對有一套森嚴的法則，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絕不能攻擊未覺醒的人類。一旦攻擊，就會到懲罰，這個懲罰，我們稱之為——天罰。”

    “所以古家村一村人都遭了天罰。”高懂了。

    “是的。”白兔點頭，“據我們推測，因為那個半人新娘殺了人，所以蒼道讓整個古家村沉地下一千米，全村子的一直在重複著那十多天他們所做過的事、永無止境。你也別問我蒼道為什麽要這樣懲罰它們，我也不知道，反正從結果上來看，這群像是在坐牢，頭發怪自然也困在其中，逃不出去。”

    “至於地表的那個古家村，你們可以理解為，蒼道使用了一種3D打印技，複刻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古家村，替代之前那個被沉地底的古家村。”

    白兔拍拍手，“講完了，差不多就這些，同學們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提問。”

    沒人提問，大家都在努力消化這炸的信息。

    “嗐，”吳大海一臉前輩模樣地拍怕胖俊的肩，“我剛知道這些時也跟你們一樣，整個人都裂開了，不過你們這才哪到哪啊，知道什麽是終焉之門麽？知道什麽是猩紅汐麽？你們要補的課多著呢！”

    “行了，今天就聊到這，慢慢來。”白兔站起來，了個懶腰，“你們慢慢用，我先走了。”

    “等下，”高喊住白兔，“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我們現在該做什麽？”高有些迷茫。

    “這個問題嘛……”白兔轉了一圈眼珠，“往小了說，你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變強，這是覺醒者必修的功課。越強，就越能降低被、同類、半人、異化生和其他敵人殺死的幾率，越可能撐過下一次猩紅汐。”

    猩紅汐？

    聽上去很可怕，不過既然白兔提出來了，那應該就是可公開的信息，之後有機會再了解。

    “往大了說，你們……不，應該是我們所有覺醒者要做的事，就是盡快找出十二塊符文回路。理論上，集齊符文回路就可以打開終焉之門。絕大部分覺醒者，也包括我們組織都認為，打開終焉之門是撥開‘迷霧’的第一步，可能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白兔忽然間有些喪氣，眼中閃過一灰暗，“不過……這太難了。”

    “很難找到嗎？”黃警問。

    “是，符文回路的出現沒有規律，找到全靠運氣，但這不是最難的，畢竟隻要時間足夠久，總能集齊。”白兔聲音冷了幾分，“但更難的是，集齊符文回路後，統一給誰。”

    “覺醒者中沒有……”高尋找著措辭，“領袖麽？”

    “有個，”吳大海還是翹著二郎，“群龍無主，軍閥割據，三國鼎立……”

    “雖然語用得不好，但意思還是到位了。”白兔笑笑，“屆時，恐怕覺醒者之間會發全麵戰，覺醒者中有個數學家做了一個風險評估模型，模型演算出的結果是：真到那一天，94%的覺醒者會死於戰，最終誕生出一位覺醒者領袖，他會率領幸存的覺醒者，打開終焉之門，繼續前進……”

    “老實說，我並不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白兔似笑非笑，“畢竟誰能保證自己不是那94%，而是那6%呢？”

    高沉默。

    黃警皺眉。

    青靈麵無表。

    胖俊咽了一口口水。

    “怕個屁啊！”豪邁又洪亮的聲音響起，王子凱不知何時醒過來，他一腳踩到燒烤桌上，振臂高呼：“一年之，我保證幹翻蜥蜴人，幹翻其他組織，打開那什麽破門，帶領各位走向勝利！”

    頓時之間，熱鬧的燒烤店寂靜無聲，幾十號顧客們紛紛放下手中的食，回頭看向高高站起來的王子凱，以及他旁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