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你在說什麽呀？”高手心出汗、心髒狂跳。他還在想掙紮，可理智告訴他：這次絕不可能蒙混過關了。

    害怕嗎？當然害怕。

    3000倍的幸運收益是什麽概念？

    之前高跟四個同伴一起都沒能打敗頭發怪，可現在，眼前的妹妹——如果還能稱之為妹妹的話，是高於頭發怪3倍的危險程度！

    結論：必死無疑。

    真奇怪，比起害怕，腔之中更多的竟然是悔恨、懊惱以及悲傷。

    我為什麽那麽不小心？！

    我為什麽要讓妹妹看到那張天賦表？！

    我為什麽不能直接把天賦記下然後迅速銷毀？！

    “哥，別怕。”高欣欣的語氣淡淡的，似乎還著一點無奈和悲傷，“我會很快的。”

    “磅——”

    高本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嚨一，後背重重一撞，自己已經被妹妹細小潔白的手臂卡住脖子，摁在了牆壁上。

    高力掰開妹妹的手指，但手指紋不，明明是他握住無數次的的小手，此刻卻比任何金屬都要堅固。

    那雙小手可以輕易掐斷高的脖子，但它沒有再用力，它絕對自信，不容反抗。

    “妹……妹……”高已經說不出話，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

    妹妹微微一愣，壞笑起來，“不是吧，別出這種悲傷的表啊。恐懼一點嘛，不然我要怎麽殺死你的樂趣呀？”

    “為什麽……”高的聲音著一哀求，“我們非得互相殘殺，我們可以繼續做家人……”

    “老哥，你搞錯了啊。”妹妹撇撇，“首先啊，我們跟你們人類不是互相殘殺，這隻是我們單方麵的捕獵遊戲。”

    “然後啊，你就是我的哥哥啊，”妹妹語氣溫，“我也一直是你的妹妹啊，就算你覺醒了，就算我必須殺死你，這一點也不會改變。明天一覺醒來，我大概會忘記這些，我會為你的死而哭泣，我會永遠想念你，真的……即便是此時此刻，我也能聽到自己心裏哭泣的聲音，我最喜歡哥哥了。”

    “我不明白……”高徹底迷了。

    “不用明白，你們覺醒者啊，就是什麽都想弄明白才會死的。”妹妹眼中的芒漸漸冷了，“哥哥，永別了。”

    “等一下！”

    “嗯？”

    “死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高著氣，“你是……什麽？”

    妹妹不說話，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打量高。月下，可的臉龐潔淨如初，的也完全沒有任何“化”的痕跡。

    “哥想看我真實的模樣？”妹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我還是覺得，哥哥都要死了，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就好啦。”

    脖子上的力度開始加重。

    “癡？”高繼續說，“嗔……貪……妄……”

    試探到“妄”時，掐住高脖子上的手指微微一頓。

    看來是妄了。

    高對這種一所無知。

    但是，他還不能死這。

    “妹妹……”熱淚從高漲紅的臉上落：“對不起……”

    說話間，高的雙手忽然抓住高欣欣的腦袋：“火焰！”

    “嘩——”裂的火焰從高的手心衝出，瞬間將高欣欣的腦袋籠罩，卡住自己脖子的力度果然出現鬆懈。

    “啊！”高大喝一聲，將全所有的能量都傾注在雙手之上，炙熱的兩道火焰近距離叉，瘋狂灼燒著高欣欣的腦袋，整個房間被照得亮，空氣迅速升溫，強烈的熱流在屋裏竄，幾乎灼傷高的眼睛，最後，他不得不閉上雙眼。

    “啊啊啊——”高繼續大喊，那是力一搏的熱，也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就這樣，火焰高強度的灼燒持續了將近一分鍾，高疲力竭。

    他垂下雙手，睜開了充滿熱淚的雙眼。

    他猛地一驚！

    高欣欣上半的服幾乎被燒毀融化，出潔白的鎖骨，以及尚未發育完全的。的頭發淩，但並沒有被燒壞，仿佛隻是被高的雙手了。

    的臉依然完好無損，一點點被灼傷的痕跡都看不見。孩用一種幾乎玩味的表看著眼前的高，“哥，我是你妹啊，你怎麽下得了手。”

    “你……究竟是什麽怪？”高到深淵般的恐懼。

    “啊！”手中的力量重新聚攏，高又是一陣劇痛和窒息，他的再次被妹妹舉起來，摁在牆壁上。

    “怪？你們就是這樣稱呼我們的嗎？”高欣欣盯著高，“明明你們才是怪吧，本來是多麽可的小貓啊，可是忽然哪天就變了，變一條狡猾、惡心、隨時想著要咬死主人的毒蛇。換作是你，你能怎麽辦啊，你難道還能告訴自己，那就是你的小貓嗎？不，你隻能把那條毒蛇殺了，然後為那隻再也不會回來的小貓悲傷哭泣。”

    “你……不是我妹妹！”高狠狠看著，“你不是我認識的高欣欣！你把還給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欣欣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開懷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終於，笑累了，出左手，輕易地刺穿了高的口。

    這一次，沒有奇跡。

    “哇！”高一口吐出來，隻覺得萬箭穿心，撕心裂肺。

    “啊啊啊——”高開始慘，意識在巨大的痛楚麵前模糊了邊界，他覺得自己在融化、分解，自己已經不是自己，而是這個世界渺小而客觀的存在。

    他是頭頂的天花板上的節能燈，是腳下地板上的那一灘泊，是一旁電腦桌上的被高溫烤黃的4A紙，是淩的床單被褥，是妹妹眼睛上的睫，是充滿腥味和燒焦味的空氣，他是一切，唯獨不是他自己。

    瞬間之後，他的靈魂重新回到自己。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一顆鮮淋漓的跳的人類心髒，正握在高欣欣的手中，那是自己的心髒。

    高欣欣用那純真又詭異的大眼睛盯著那顆心髒，一臉虔誠。

    幾秒後，抬起頭，出一個略帶的笑，好像是妹妹在跟哥哥撒。

    “哥，我可以吃了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