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季眠打量幾眼, 心中無奈。
不過就算他這朋友不找替, 裴清也絕無看上他的可能, 兩人的眼界和層次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既然如此,找個替及時行樂似乎也不算是壞事。畢竟,比起惦記一個得不到的人,還不如找個贗品湊合湊合呢。
贗品……周紀的腦海裡又閃過方才轉瞬一瞥的那雙眼睛。
那眼睛裡藏著的意氣和狠勁兒,幾乎比從前的裴清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完全不比正品遜半分的贗品。紀帆要是真能拿下那小子,算他走大運了。
周紀的表有些複雜,想提醒邊的人,無論如何不要惹到對方。
他在公司管理層也有好幾年,看人從來都很準。那小子絕非池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紀帆咬他一口,十年後對方沒準能生吞了整個紀家。
周紀正想說什麽,對面的薛宗卻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沒必要。
他們跟紀帆做朋友,本來就只是為了紀家這條人脈,而非是出於紀帆這個人。
本來就觀念不同,走的路子也不一樣,用不著在這種人上多費心。
保持如今的關系就足矣,多說無益。
周紀接收到好友的眼神,默默住了。
“時間晚了,我跟宗先回去了。”他過了會兒開口道。
季眠撇了下,“這就要走?嘖,真掃興。”
周紀只是笑:“你以為我們倆家都跟你一樣啊,回去晚了老爺子明兒該念叨了。何況,我跟宗現在是苦的上班族,哪像你那麽輕松?”
幾人裡,也就剩紀帆畢業好幾年還沒接手家裡的產業了。
一是沒志氣,二也實在沒那個本事。
“去去,滾吧。”
兩人便走了。
包廂裡的人見只剩下季眠一個,時不時上來奉承。
季眠聽著,覺得很沒意思,索起。
“紀?”
“廁所。”
那獻殷勤的人不再追問了。
【我要找的替,就是剛才那個服務生嗎?】走出包廂,季眠問系統道。
【對。】
【都找替了……】季眠還是覺得別扭,【這也算深嗎?】
【嗯哼,上個世界我也說了,人渣有人渣的深,變態有變態的深。像是紀帆這樣的紈絝,邊不了的,為了主角清心寡這麽些年,算難得了。】
季眠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開口:【替,需要做什麽嗎?】
要是真讓他跟別人睡覺,肯定要拒絕的。
【原劇裡,紀帆一開始還算安分,時間久了就手腳,也對替那張酷似裴清的臉起過邪念,覺得得不到裴清得到這個贗品也行,不過最後都沒能功。】
季眠了然。
看方才那個服務生的表現,是有傲氣的一個人。的確不像是能被原主輕易得手的類型。
他正思索著,快到洗手間門口時卻迎面上兩人。
左邊那位著要更細些,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而右邊的青年季眠就再悉不過:他剛來這個世界不到十分鍾,已經兩次冒犯過人家了。
左邊的男人一瞧見季眠,眼睛頓時亮了,路也不走了,顯然是認得紀家爺這位常客。
至於右邊的人,手裡還端著一個放著香檳酒的托盤,就要從季眠邊繞過去。
季眠挑起角,淡淡出聲:“慢著。”
然而對方卻仿佛沒聽見一般,接著往前走。
左邊的男人聞言,連忙開口:“喻闖!紀爺你呢!”
喻闖腳步不得不停住,正好在季眠面前一米。
季眠目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
剛才坐著的時候不覺得,如今面對面跟這人站在一塊,才發覺這個服務生居然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
他也終於看見了喻闖的正臉,毫不比側帶給人的驚豔。
“你喻闖?”
喻闖沒答話,那住喻闖的男人先回答道:“是是,他是喻闖,這個月才來的服務生。”
說著,他在喻闖後背上推了一下,第一下沒推,便又加了幾分力。
喻闖被他推到季眠前,幾乎要撞到他,眉頭立刻皺了一下。
酒杯裡盛滿的香檳也因此搖晃幾下,灑出來一些滴在了托盤上。
又得重新折回去換托盤了,這裡的客人大多都不好說話。
季眠起眼皮,淡淡掃了男人一眼:“跟你說話了嗎?”
“……”男人陪笑道:“真不好意思,紀。”
“做你的事兒去。”
“噯。”男人說著,從兩人邊走了,來到季眠後,轉給喻闖使了個眼,眉弄眼示意他別得罪了紀家這祖宗。
信號傳輸到喻闖上,被自屏蔽了。
“……”
“您有事?”等男人走了,喻闖才漠然開口。
他話是對季眠說的,眼神卻沒停在他臉上,隨意地落在季眠的發頂,也不正眼看他,仿佛本不把面前的人放在眼裡。
季眠抬了抬下頜,可惜比喻闖低了半頭,這作看起來不大有威懾力。
他語氣輕挑道:“你長得對本爺胃口。”
“……”
“這裡一晚給你多?一千?兩千?只要你來紀家,本爺開你十倍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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