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上是不可能的，給看照片更是不可能的。蔣子行是寧城本地人，家裡做生意的，家境也不錯，也許跟紀家有集。

　　喻闖回了句“行”，敷衍過去，出門去了。

　　喻闖的畢業設計導師跟他已經很悉了，之前曾經做過喻闖好幾次比賽的指導老師。

　　看完喻闖畢業設計的思路，導師遲疑道：“這個選題難度很大，確定能完嗎？”

　　喻闖：“可以。”

　　他的課題跟目前在做的件其中一個小模塊類似，已經完得差不多了。

　　“你的能力我是放心的，好好做。要是能夠按目前的設計做完，校優肯定是有的，對你找工作也有幫助。”導師說完，覺得這話很多余。

　　是喻闖那張簡歷，哪一家對口的企業去不了？哪裡還需要多這麽一個獎項……

　　“嗯。”

　　“我的幾個師兄姐，目前也有自己的研究室，都希你能過去。真的不考慮考慮？”導師惜才，已經邀請過喻闖好幾次，也一直希喻闖能夠繼續深造。

　　“薪資方面雖然比不上大企業……”

　　喻闖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響起，有人打來電話。

　　導師平日裡對自己的弟子都很嚴格，開組會向來是要求手機調到靜音的。喻闖從前在他的項目組也一向照辦。

　　換了其他學生，他免不了要出言提醒幾句。但換了喻闖，便多了幾分耐心。

　　喻闖看了眼來電顯示，道：“抱歉羅導，我有點急事……”

　　學生開會到一半說有急事要走，這舉著實沒禮貌。

　　羅導平常脾氣並不算好，卻還是點了下頭。大四正是忙的時候，也許是某家公司打來的電話。

　　不管在哪裡，天才總是有優待的。

　　喻闖快速出了教師辦公室，接通電話。

　　對面隻說了兩個字：“過來。”

　　“……”

　　喻闖抿了抿，道：“好。”

　　喻闖還背著包，但眼下沒時間回宿舍一趟放包了。

　　季眠耐不好，等久了會發脾氣。

　　他就這麽帶著包，出校門打了個出租，迅速去了紀家。

　　一進門，在會客廳和花園裡沒見到人，就去了季眠的臥室。

　　季眠的臥室是整個紀家風景最好的房間，窗戶外面就是天的花園，臥室兩道門，裡面的那道只能從打開，通向花園。

　　一到春夏，滿屋都是香氣。

　　可惜冬以後，外面的景不如之前明豔了。

　　喻闖進來時，季眠就站在窗前，看著花園裡的白，聽到開門聲，才懶懶回了一下頭。

　　喻闖走近他，剛在季眠前站定，面前的人眉頭就擰了。

　　“有煙味。”季眠鼻尖了，表嫌棄，“你煙了？”

　　“沒有，打的車裡面有煙味。”那個出租車司機煙，盡管喻闖坐車時對方沒煙，可車難免有氣味。

　　本想換一輛，又怕季眠等得不耐煩，

　　從車裡出來也有十來分鍾了，外面風也大。他沒想到季眠鼻子那麽靈，居然還能聞見。

　　喻闖了外套，放到了季眠臥室外面，怕把他的房間也染上味道，隨後才隻穿著裡面的灰白進來。

　　季眠打量著他，想著，他哥真抗凍，不管哪個世界，最冷的時候也頂多穿兩件。

　　冬天和春天的時候，最適合抱他哥，很暖和。夏天就太熱了。

　　喻闖材好，肩膀寬實，就這麽一件薄薄的穿在上，也很好看。回來以後，季眠的鼻尖湊過來，在他的上嗅了嗅，眼神有點猶豫。

　　喻闖知道他似乎有點潔癖，這表是因為沒聞到煙味，可心理上又覺得有。

　　他道：“我去換件服。”

　　“算了。”

　　季眠上說著算了，鼻翼還了一下。像檢查完氣味還不放心的金犬。

　　喻闖忍笑，角剛翹起來，下一秒就被摟住脖子。

　　他很快會意，低頭吻住季眠的。

　　他們第一次接吻是快兩周前，那時候季眠從S市回來幾天，時不時親他兩下，有天忽然就親到上了。

　　之後兩人親吻就了習以為常的事。

　　喻闖到底是比季眠高了大半個頭，親的時候總要努力低頭。

　　正好書桌就在邊上，他索勾著季眠的腰，把人抱了上去。

　　桌子的高度到季眠的腰線位置，坐上去正好跟喻闖差不多高。

　　不過半個月，喻闖對這種事就很練了。

　　實話說，他沒想到自己跟季眠會從接吻開始。他以為他們頂多是床上關系，盡管到目前為止他們還幾乎沒有過上的親行為。

　　季眠側傳來一聲悶響。

　　喻闖的手不小心到桌上的相框，裴清的照片啪一下摔到桌面上。

　　季眠一面被喻闖親著，心思還能分一點出來，目瞥向桌面，手把相框扶正。

　　人設可不能崩。

　　【深值加100，貢獻者喻闖。】

　　“唔……”

　　季眠眉頭皺起來，推開喻闖，“怎麽和你說的？別那麽用力。”

　　“嗯。”喻闖應完聲，重新俯意圖不那麽用力地繼續。

　　腦袋卻被季眠拉開。

　　向來是季眠做決定。

　　誰做決定都一樣。喻闖站直子，往後退了一步。

　　反正剛才看季眠扶相框的時候，他也沒了繼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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