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打聽過,那裡的房價是寧城最貴的,喻闖看下的那一套還大得出奇,據說是房子的原主人低價轉賣給了開發商。一套下來說也要上億才能拿下,因此那棟房產才擱置了一年仍未售出。
他好歹也在喻闖邊做了幾年事,知道對方極鋪張浪費,賺了再多,吃穿用度也不喜奢侈。
這回一來寧城,一聲不吭定了這麽大的房子,加上銘盛未來幾年也準備在寧城建分公司,林朔自然以為喻闖是要在寧城常住了。
可如果不是,那麽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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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後,季眠好不容易從公司的事務中出一天的空閑,跟驪水新苑的房產經理人聯系,預計買回曾經賣出的房產。
“被人訂下了?”季眠驚訝地道,“上個月我問的時候,不是還沒人過問嗎?”
紀海本是考慮將房子抵押出去的,如果不是當初紀氏的況實在糟糕,不會就此賣掉。
經理人臉上有些為難:“實在抱歉紀爺。”
他知道季眠一直有購買意向,何況這棟房子原本就是紀家的……可誰讓那位客戶太過豪爽高效,看完房子當場就定下,次周就完定金首付簽了合同。
“他簽過合同了?”
“上周已經簽過了,今天下午還會來辦一些手續。”
季眠沉默片刻,他對住所的要求不大,只不過惦記了好久的東西,得知被別人提前一步買走了,難免有些失落,但也別無他法。惆悵地喝了口茶,隻好作罷。
這時,經理人收到消息,對季眠道:“我的客戶到了,抱歉紀爺,我讓其他人來招待您。”
“不用。”季眠放下茶杯,起,“我也該走了。”
“那我送您出去。”經理人幫他開了門。
他把季眠送到樓下,心地詢問要不要派車送他回去。季眠是他的潛在客戶,故而接待時十分周到。
季眠拒絕了,他自己開了車過來。
經理人便將他送到了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口,跟他一起進去。
正巧他也要下去接人。
在閉空間,季眠兀自思索著,想不通怎麽忽然間就被人買下了?
整個寧城,能隨便出手買下一套價值上億的房產的,無外乎就那麽幾家。
裴家早就倒了,周家、薛家如果有此打算,周紀跟薛宗必然會同他提起。
究竟還有誰有這樣大的能耐……
叮咚一聲。
季眠垂著眼,心不在焉地走出電梯。電梯門口站了一人,高長,恰好擋在他面前。季眠想著事,沒抬眼皮,步子往邊上過就要繞過去。
對面的人卻一不。
後響起經理人略帶殷切的聲音:“喻先生已經到了啊……”
季眠的腳步倏地一剎,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世上同姓的人那麽多……不一定就是他。
何況,就算真的是他,此刻也不該抬頭。
他佯裝不知,繼續向前走。
“爺打算忽略我幾次?”後方低沉的聲音冷極。
季眠:“……”
他這才回過頭,目往上抬了抬。
跟喻闖直勾勾看過來的冰冷視線對上,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了。
喻闖角勾著,眼底卻不見半點笑意。什麽時候,這個人才能看得見他?
還在電梯裡的經理人疑看著兩人,原來是認識的?
喻闖對經理人道:“我有話要跟紀爺說。”
季眠不給他面子:“可我沒話要對你講。”
“……”喻闖沉默地盯著他看。
經理人見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又直覺這場面絕不是他最好不要摻和進來,隻好對喻闖道:“那我在一樓大廳等您。”
隨即,很有眼地關了電梯門。
四周靜下來。
喻闖先開了口:“真巧。”偌大的寧城,居然在短短一個月之,跟他上兩次。
季眠別開目,皺著眉:“你到底有什麽事?有話就說。”
喻闖笑了聲,道:“我前段時間剛到寧城,就聽人說,裴清跟別人訂婚了?”
聞言,季眠的表倏地變了。
【深值加200,貢獻者喻闖。】
“爺怎麽沒再找一個跟他長得像的替在邊?”
兩句話下去,就把季眠激得雙眼發紅,開口時卻平靜:“你特意住我,就是想說這些?”
“諷刺我?”他冷笑,“還有什麽想說的,不如這次一起吐個乾淨?免得下次路上見,還要再被你糾纏,浪費時間。”
喻闖頭了,半晌,卻沒發出聲音。聽出季眠的意思:他比自己更加希,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季眠等了他半分鍾,沒等來喻闖開口,想走。
才剛抬起來還沒邁出去一步,人就先被拉住了。
季眠掙了兩下,發現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懸殊,放棄抵抗了。“什麽意思,沒話說了也不讓走?”
喻闖沉默兩秒,總算問了個正常的問題:“你在這裡幹什麽?”
“……跟你有什麽關系?”
“說清楚了,下次在路上見,我一定不你。”
真的?季眠看著他。
假的。喻闖想到。
“看房子。”季眠簡短道,也不說是看什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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