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不是我誇張,要不是確定他沒有不良嗜好,我都懷疑他嗑藥了。”
祁箏在貶損唐無鬱這件事上,不餘力。
明明上一秒還在嚎啕大哭,替傅予安不值,下一秒就能口吐蓮花。
“他吃藥之前,一副要死了的樣,吃完沒一會,又能生龍活虎。”
“你也太誇張了。”傅予安明顯不信。
因為知道,唐無鬱不是個會用濫用藥的人。
“並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祁箏發誓:“我用我的靈發誓,如果我騙你,我這輩子都畫不出有靈魂的畫。”
“你倒也不必發這麽狠的誓。”傅予安知道祁箏連最喜歡的畫畫都拿來發誓,看來是認真的。
可唐無鬱吃藥?
不敢細想,他吃了什麽藥。
“你們在聊什麽?”唐無鬱的聲音突然從兩人後傳來。
傅予安回頭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明晃晃的燈下,男人褪去了年時的青稚氣,更多了些陌生的穩重。
明明是記憶中的年模樣,眉眼間卻多了些看不懂的緒。
“在聊你吃的是什麽藥。”傅予安坦然看著他,目純淨不帶半點遮掩和猜測,“小風箏說有好幾次都看見你吃藥,維生素?”
唐無鬱被傅予安一記直球砸在腦門上,愕然的同時,也有些慌不安。
他一點都不想讓傅予安察覺到他的異常,努力的維持麵上的平靜。
但就他那一瞬間的猶豫,祁箏或許會覺得他是在組織語言,編造什麽借口。
可最了解他的傅予安卻知道祁箏看到的是真的。
而且他吃的本不是什麽維生素。
能快速的穩定人的緒,並讓人在服藥後看起來神狀態很好的藥……
傅予安垂在膝上的手指蜷了蜷。
祁箏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想,應該知道那是什麽。
“我媽和薑薑他們約好了晚上一起打牌,讓我送你回去。”唐無鬱生的岔開話題,“現在就就回去嗎?”
“回去什麽回去?”祁箏拉著傅予安的手,防狼似的防著唐無鬱,“讓你送回去,跟送羊虎口有什麽區別?家裏一個大人都沒有,還不是你想對安安做什麽就做什麽?到時候真是嗲安破嚨都沒有人幫!”
傅予安:“……”
唐無鬱:“……”
“我不會給你對嗲安為所為的機會的!”祁箏去拉傅予安的手,“走,我們去泡溫泉!我就不信,這麽大個天上居,會沒有你傅予安的房間!”
傅予安卻在被拉住的前一秒把手背到後。
祁箏:“?”
“我不舒服,就不去泡溫泉了。”傅予安微笑著對祁箏說:“而且我認床。”
祁箏:“???”
等祁箏反應過來這都是傅予安找的借口,就是想跟唐無鬱單獨相時,已經跟唐無鬱走了。
祁箏頓時有種自己家的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的心痛難過。
送唐無鬱和傅予安來的商務車已經被司機開走,唐無鬱開了一輛低調的黑奔馳。
副駕上,傅予安扣好安全帶,借著窗外昏黃的路燈燈,看著男人藏在黑暗中的俊臉,用一種不許他逃避的語氣問:“你吃的是什麽藥?”
“可能是那段時間剛好冒,被祁箏看見我吃冒藥。”
唐無鬱現在已經冷靜下來,隨口編的理由完的無懈可擊。
“冒藥?”傅予安輕笑道:“唐無鬱,我很討厭別人對我說謊。”
唐無鬱:“……”
“能讓人的緒快速穩定下來,並在服用後快速提神的藥,總共就那幾種。”
傅予安並不需要他親口承認,“國對神類藥控製的很嚴格,想要知道你吃的什麽藥,應該很好查。”
唐無鬱:“……”
年輕男人無奈的輕歎一聲,畔噙著苦笑:“安安,你太聰明了。”
“什麽時候?”傅予安不看他,單手支著頭,看著車窗外變化很大的街景,“多久了?”
“從你傷之後。”唐無鬱不敢再編瞎話糊弄。
畢竟已經把狠話撂在前頭,不喜歡他跟撒謊。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把這句話理解,隻要他說實話,還是喜歡他的?
“創傷後應激障礙?”傅予安皺了一下眉頭,“所以這就是你突然離開的原因?”
“算是吧。”唐無鬱扯了扯, 笑的很無力。
前車剎車燈的紅燈照在他臉上,讓這一刻的唐無鬱看上去脆弱又無助。
傅予安抬起自己的雙手,喃喃道:“你怎麽比我還脆弱?”
“大概是覺得自己很廢,沒能保護好你。”唐無鬱自嘲的笑笑:“我的心理醫生說我應該從自責和愧疚的緒中走出來,可我怎麽敢!”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你滿是的倒在我懷裏的樣子。”唐無鬱看著自己幹淨的手指,“你的沾滿了我的手,那麽涼,那麽黏。”
“唐無鬱!”傅予安按住他的手,把他從回憶裏拽了出來。
“如果你真的不想我出事,就不要想過去的事。”
傅予安把他的手按在方向盤上,“起碼現在,你還沒把我送到家的時候不能想。”
他的手背有點涼,但的手心卻是熱的。
唐無鬱反手把的手的攥在手裏,幹燥的掌心烘著。
傅予安掙了一下沒掙開,唐無鬱卻把的手攥的更。
隻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是真實的。
“你好好開車。”傅予安提醒他。
“保證把你平安送到家。”唐無鬱的畔牽起淺淺的笑。
傅予安還是不太習慣被攥著手,“你快放開我,被拍到,你就是危險駕駛。”
唐無鬱無所謂的說:“那我們就走沒有攝像頭的小路。”
傅予安:“?”
“你想對我做什麽?”傅予安想到祁箏之前說的話,咽了一口口水,“我現在說我想回天上居還來得及嗎?”
唐無鬱瞥一眼,“來不及了,我怎麽可能讓到的羊跑了?”
傅予安:“……”
揣著一顆撲通撲通加速跳的小心髒回到家裏,傅予安隻想快點下車,可車門卻被唐無鬱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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