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承就是故意的。
他姐才回來幾天,就被唐無鬱和池煜盯上了。
他不知道在別人家弟弟看待追求姐姐的男人是啥眼神,反正他看他們是一百個不爽。
他不能直接把人趕走,說兩句話膈應膈應他們也行。
“我姐還好好的,而且說了以後不走了,想吃做的飯,有很多機會。”
傅予承想到什麽,微頓,又改口:“算了,做飯那麽累,還是別讓我姐做了。”
說完,還看了眼的手。
“阿承說的沒錯。”唐無鬱給傅予安剝了一碗蝦仁兒,目落在的手腕上,心疼又疚。
傅予承夾了個蝦仁扔進裏,審視的看著唐無鬱,“你會做飯?”
“不會。”唐無鬱說:“但是我可以學。”
傅予承撇撇,“那你還說我說的沒錯?你不做,我姐也不做,難不你要讓肚子?”
傅予安在桌下踹了他一腳,“他會不會做飯和我不肚子有什麽關係?”
傅予承被踹的齜牙咧,小聲嘀咕:“你不是要嫁給他嗎?”
傅予安:“……”
傅予承聲音再小,唐無鬱也能聽見。
“行了啊,都說廢話。”黎薑作為家長,有絕對的發言權,“不要在餐桌上說話噴口水,我可不想吃你們的口水。”
傅予承:“……”
耳子終於清靜下來,吃完飯傅予承自覺包攬了刷碗的活計。
黎薑拉著傅予安坐在沙發上閑聊,邊聊邊扣著的手腕,力道適中的幫按,緩解手腕上的酸痛。
黎薑的手心溫熱,練的作和恰好的力道早就沒有了最初的生,像很多年前剛開始做複健時一樣,帶著媽媽對兒的疼惜,讓傅予安眼眶發熱。
“剛剛我聽你外公說你要開店?”黎薑很幹涉傅予安的決定,這次也是一樣。
隻是有些驚訝,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算什麽都不做,整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在家躺平在床上收租,家裏也養得起。
又或者直接進求是或者黎氏,當個錢多事兒離家近的小公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偏偏繞過這兩條捷徑不走,選一條對來說並不是最優選擇的路。
“對呀。”傅予安歪頭靠著黎薑的肩膀,“總不能真讓外婆的手藝都砸我手上。”
黎薑兒的臉,“你應該知道你外婆教你做飯,並不是想讓你傳承什麽,從沒想過要給你這麽大的擔子和責任。”
“我知道,外婆教我做飯,隻是希我在了的時候能有一口熱飯吃,並不為了什麽傳承。”傅予安嫌用這麽嚴肅的語氣跟黎薑說話:“可是我希有更多人喜歡傳統味道,並記住它,它不該被忘,也不能被飛速進步的社會和文化埋沒替代。”
“那你的責任有點大哦。”黎薑的臉,“做得好不會有人誇你,但你做的不好,肯定會有人批評你。”
“我不怕的。”傅予安臉埋在黎薑肩上蹭了蹭,帶了些撒的意味,“不管我做什麽事,都不能保證一定得到的都是好評,總會有人不喜歡,這個道理我懂的。”
“我的安安長大了。”黎薑十分欣,“那店鋪選址的事就給你爸爸?”
“好的呀。”傅予安抱著黎薑的胳膊撒,“那我又可以懶了。”
“想的。” 黎薑彈一個腦瓜崩,沒用什麽力氣,“這段時間反正你也沒什麽事做,白天奪過來陪陪你外公。”
“知道啦!”傅予安像小時候那樣抱著黎薑不鬆手,“那你和爸爸每天中午都要來吃飯。”
“好。”
“啊,對了。”傅予安衝著黎薑瘋狂眨眼睛,“我剛剛跟爸爸討論了一下,決定投資我答應了池煜參加的那檔食節目。”
黎薑挑眉,“帶資進組?”
傅予安點點頭,“是的。”
“原本我跟你爸爸說幹脆出點錢,省得你在節目組氣,你爸爸還不同意來著,說要問問你的想法,這不,咱們就想到一塊去了?”黎薑笑了,“果然是我的心小棉襖,媽媽心裏想什麽你都知道。”
傅予承正好刷完碗出來,聽了這話又開始嘟噥:“姐姐就是你的心小棉襖,我就是你的破小馬甲。”
黎薑橫他一眼,“你說什麽?大點聲說。”
傅予承噘著,像極了吃不到糖鬧別扭的小孩。
“上次我跟你說我想投資電競,連策劃書都做好了,你看都沒看就拒絕了。”
傅予承就差沒委屈的對手指了,“可姐姐說要帶資進組你卻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你跟你姐姐能一樣嗎?”黎薑白他一眼,“孩子本來就是要寵著一點的。”
“更何況你是求是和黎氏未來的決策人,每一個想法和決定都要經過深思慮。我不反對你投資養戰隊,我知道電子競技這些年飛速發展,勢頭很猛,但我作為出錢的投資人,對電競這個行業了解的之又,你連個能說服我掏錢的策劃書都沒有,你就想從我兜裏拿錢,我以後怎麽放心的把公司給你?”
傅予承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聽了黎薑的話卻怔住了。
“媽媽你不反對?”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黎薑。
“從小到大,你和姐姐隻要能說出合理的理由,說服我和你爸爸,我們什麽時候幹涉過你們的決定?”
黎薑指著傅予承的鼻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臭小子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在你姐姐麵前裝可憐。”
傅予承還不相信黎薑就這樣答應他了,“不對,不對,你上次分明不是這樣說的。”
“我上次說什麽了?”
“你上次明明說我玩喪誌……”
“嗯,玩喪誌,然後呢?”黎薑恨不得手指長長一點,能在傅予承腦袋上個,“玩喪誌不可取,把你爸爸教你的那些能說服投資人討錢的本事都拿出來,我滿意了就給你錢。”
“是不是這樣說的?”
傅予承:“……”
“結果你隻聽了個玩喪誌,就以為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暗的跟我慪了半年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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