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ʲ唐無鬱接通電話的時候,傅予安正好砰的一聲關上浴室門。
電話那頭的池煜聽到關門聲,突然就想起唐無鬱前一天一大早發的那條朋友圈。
真是要多有多。
“你的還好嗎?”池煜怪氣的問:“還沒斷?”
唐無鬱抱著傅予安的枕頭翻了個,鼻息間全是小姑娘上好聞的果香味,語氣中著濃烈的不耐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狗啊。”池煜故意跟他賣關子,“我建議你對我說話的態度好一點。”
唐無鬱:“嗬嗬,再見。”
池煜還是那副吊人胃口的語氣:“昨晚上,我有個場子裏來了個瘋婆娘搞事。”
唐無鬱輕哂,“哪個正常人去你那玩?”
池煜並不理會他的諷刺,“那瘋子吧,有點狂,惹了人不但不道歉,還一副是祖宗誰都得慣著的囂張架勢,還說什麽連本地最大的豪門傅家都不放在眼裏。”
唐無鬱本來沒當一回事兒,不過一聽這個悉的語氣,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張傻臉。
“然後呢?”語氣裏的不耐煩突然變了在談公事的嚴肅,唐無鬱卻還躺在床上,懷裏依然抱著那個白的枕頭。
“然後?”池煜笑了聲,“你當爸爸一早上給你打電話,就是給講故事呢?”
“那的後來怎麽了?”唐無鬱突然翻坐起,歪著頭看著浴室的方向,低聲音說:“我還有一分鍾的時間。”
聽著浴室裏麵傳來的靜,最多還有一分鍾,傅予安就會拉開門從裏麵出來。
有些事,他並不想讓傅予安知道。
池煜突然賤笑一聲,“時間有點短吧?”
唐無鬱忍無可忍,“滾。”
“好吧,言歸正傳。”池煜忍著笑,“後來那的被人剁了三手指。”
頓了頓,他又補充,“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齊切斷。”
唐無鬱:“……”
他拉一下頭發,“你找人幹得?”
池煜樂了,“怎麽可能,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明明就是那的口無遮攔自己惹火上。”
唐無鬱諷刺的笑了聲,“再見。”
說完,他懶得再聽池煜囉嗦,掛斷電話的那一瞬間,浴室的門開了。
傅予安探了個頭出來,頭上包著巾,小臉被熱氣蒸的的。
“無鬱哥哥,幫我拿件服。”傅予安指著帽間的方向,細聲細氣的說:“剛剛忘了拿換洗的服。”
唐無鬱笑了聲,什麽都沒說就去帽間幫拿了一套幹淨的服,從裏到外,從上到下。
傅予安的臉更紅了。
換好服出來,頭發吹的半幹,指著水汽未散的浴室,對他說:“你用吧,我下樓做早飯。”
正所謂有一就有二,所以當傅予承頂著窩頭坐在餐桌前,看見穿著整齊的唐無鬱時,臉上並沒有什麽驚訝的表。
說實話,真要讓他有點什麽緒的話,那大概就是憾。
憾昨天早上唐無鬱被他爸媽抓包的時候他沒在場,不然他非得臊臊他。
傅予承麵無表的吃著傅予安改良版的小煎餅果子,手邊放著一碗不加糖的豆漿。
他看了唐無鬱一眼,又看了眼傅予安,言又止。
“怎麽了?”傅予安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豆漿。
傅予承:“他這是贅咱們家了?”
傅予安差點沒噴一桌子的豆漿。
和唐無鬱開開玩笑說就算了,怎麽他還當真了?
還當著唐無鬱的麵提,就不怕他秋後算賬?
幫傅予安了角不小心流出來的豆漿,唐無鬱麵不改的說:“你姐姐昨天和祁箏口頭約定了租房的事,你今天去跟祁箏簽合同。”
傅予承:“……”
“贅的婿有話語權?”他瞥了唐無鬱一眼,故意膈應他。
唐無鬱並不他影響,像上司對下屬一樣,分配工作:“還有你姐姐昨天傷賠償的事,你今天去找聞路,看對方怎麽說。”
傅予安:“……”
傅予承:“事兒都讓我辦了,都讓我跑了,要你幹嘛?”
“我最大的作用,大概就是……給你找事幹?”唐無鬱眉頭一挑,對上傅予承要掀桌子的眼神,淡聲出口:“你別不服,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姐回來一個月,傅叔叔讓你負責照顧你姐,你照顧好了嗎?”
唐無鬱端著碗喝了一口豆漿,“上次你姐在市場被小流氓猥就不說了,就算你在場,也有可能會有不長眼的往上湊,可昨天呢?”
傅予安見傅予承被訓的腦袋都耷拉了,小聲為他開:“昨天的事怪我,本來以為去找祁箏……”
“你不用為他找借口。”唐無鬱嚴肅的打斷了傅予安沒說完的話:“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連最基本的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都做不到,以後怎麽管理偌大的公司。”
傅予安被唐無鬱訓得抱了自己的小煎餅果子,小口小口的咬著,本不敢。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想把自己框死在求是和黎氏的繼承人這個框框裏。”唐無鬱看著傅予承,“但是你既然答應了要照顧好你姐,你就應該把你姐放在首位。”
“我現在並不是很信任你。”唐無鬱說:“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裏,你姐都會跟我在一起,不用你心。”
“至於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你不做都沒關係。”唐無鬱哼笑了聲,“但你還有沒有私人時間最你想做的事,我就不敢保證了。”
傅予承猛的抬頭,“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你和池煜在幹什麽。”唐無鬱淡淡的瞥他一眼,“我尊重你的夢想,但也請你尊重自己之前做過的承諾。”
吃完早飯,唐無鬱把傅予安帶走了。
方家目的不純,且來者不善。
他必須得把傅予安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才放心。
上了車,傅予安見他還繃著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袖,“你生阿承的氣了?”
不等他回答,傅予安又自顧自的說:“你剛剛說的話好像太重了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人一直照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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