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辦公室搬回家來了?”笑著問。
聶正均走過去,線太暗,以至于林質沒有看到他微的手指。
“今天怎麼回事?”他低頭親了一口的,聲音低啞的問道。
林質摟上了他的脖子,“有一個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壞的。”
“唔……我從下周開始辭職,所以你要擔負起養家的責任了。”吻了一下他的下,腦袋蹭了蹭他的脖頸。
“好的呢?”他目放在被子擋住的那一截,眼睛里閃爍著不明的亮。
低聲笑了起來,像是琴弦撥的響聲,極其好聽。
“我是不是又要當爸爸了?”他摟著,心跳極快。
“你怎麼知道?”林質抬頭看他,詫異。
即使早已確認,但從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仍然令他激難耐。
“真的?”他一把把從被子里抱了出來,面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寶貝,你說真的?”
林質偏頭,“騙你有什麼好?”
聶正均把他按在懷里,他將近五十歲了,雖然旁人都說看起來只有四十出頭,但他知道,他已經四十八了。懷里的妻子才三十歲,像朵逐漸綻放的玫瑰,隨著時間散發出迷人的香味,越來越。有時候他都費解,放著旗鼓相當的青年才俊不要,為什麼偏偏上了自己?
“皎皎……”他長嘆一聲,低頭吻上的發頂。
“你怎麼了?”
聶正均說:“我已經不年輕了,還和孩子有這樣的緣分……”
林質一笑,聰慧如怎麼能不懂他的潛臺詞。憨的躲在他的懷里,低聲說:“難道非要我說你那方面很厲害才行?”
他失笑,眼角的皺紋像是漾出來的波濤,一圈圈散開,“我很厲害?嗯?”
一聲意味不明的暗示,松了口氣,知道他被自己帶偏。跪在床上,捧著他的臉,居高臨下的說:“再厲害都不行了,我有甲護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意盎然。
他喜不自勝,角的笑意怎麼也不下去,干脆放任自己痛快的笑出了聲。
路過臥室的傭人不奇怪,先生這是怎麼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終于都得到了答案,太太懷了二胎,所有的規格要提升一個檔次,所有危險的品通通要隔絕,特別是廚房。
“你吃什麼讓傭人做,別去廚房刀。”他的大手抱著的小手,溫款款的說。
林質點頭,對生孩子的記憶也淺了,的注意事項還要傭人們來提示。
小魚兒坐在自己的專屬椅子上,左右看了看,沒人搭理。
“媽媽……”要哭不哭的喊了一聲,眼淚要往下掉。
聶正均把抱了起來,“乖乖,怎麼了?”
“我熬了一鍋粥,熬壞了……”一撇,放聲大哭。
對于手工、語言、跳舞以及藝類門門優秀的聶瑾瑜小朋友來說,這簡直是一個不能容忍的事。一貫優秀的人,是不能承認自己某一方面失敗的。
聶正均搞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心疼得不得了。
“沒關系,寶貝還小,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他耐心的勸,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林質坐在餐桌旁喝湯,心明鏡兒似的。小公主這是冷落了,必須得早點關注度才行。
“媽媽都不安我……”癟著,注意到林質在安然的喝湯。
“聶瑾瑜小朋友,適可而止哦。”林質笑著放下勺子。
嘶……聶瑾瑜不怕爸爸,但怕媽媽,特別是收了笑臉的媽媽。
躲進了爸爸的懷里,小子背對著,鴕鳥的姿態十足。
“媽媽謝謝你給我熬的湯,以后會有進步的。”
打個一掌給個甜棗,這招林質跟某人學了個十十。
“嗯。”小魚兒埋頭在爸爸的懷里,輕聲答了一聲。
聶正均著兒的炸頭,笑意不經意的爬上了眉梢。
晚上睡覺之前,林質在衛生間里把吃的東西全吐了。這種陣仗比之前懷小魚兒的時候嚇人,聶正均的腳像是釘在旁邊的地磚上似的,一不。
漱了口,發現他的子還是僵直的。
“放輕松,這很正常。”怕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
“這次怎麼這麼嚴重?”聶正均一顆心揪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難得很。
林質聳肩,“可能是一個調皮的兒子,你要有心理準備哦。”
就是隨口一說,并沒有任何依據。但巧的是四個月去產檢的時候,醫生確認了就是男孩兒。
林質:“……”
男孩兒?會像橫橫那樣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橫橫撐著傘護著走下臺階,“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回來。”
“你告訴他這次是個弟弟了嗎?”十七歲的年眉眼俊朗,一手撐著傘一手護著,紳士又帥氣。
“忘了……”林質頓了一下,停下腳步。
橫橫仰頭看天,無語。
聶正均回來知道是個兒子之后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鉆進書房里的著書桌上林質和橫橫的合照,那是他三四歲的時候的模樣,還一團稚氣。
“爸爸?”橫橫敲門進來。
聶正均收了手坐在椅子上,“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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