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個事兒?什麽事?”
李雲娥滿臉好奇地看向韓旭,隻差在頂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而一旁的蔣子歸更加好奇了,畢竟原來還以為韓旭他們是來找自己的,沒想到是另有所圖。
韓旭淡然一笑,準備開門見山,但剛準備說些什麽了,卻被苗小蘭打斷了,“其實也沒什麽事!那什麽,蔣子歸,我想找你說個事兒,你跟我出來一趟吧。”
蔣子歸一聽苗小蘭明顯是想支開自己,更對韓旭打聽的事有興趣了,隨即搖了搖頭,“咱們之間既然已經都這樣了,也沒什麽好聊的吧。”
很顯然,蔣子歸是不打算回避一下了。
苗小蘭聞言怒不可遏,但當著蔣母的麵,不好發作出來。
蔣母李雲娥看看苗小蘭,又瞧瞧自己的寶貝兒子,最後還是站在了苗小蘭一邊,“子歸,小蘭好不容易來一趟,找你說點兒事,你就跟去吧。”
“媽,能有什麽事啊,您別總是聽的。”蔣子歸還是有些不不願。
場麵一時間僵住了。
還好韓旭打起了圓場,隻是向苗小蘭使了個眼,“苗警,咱們還是先聊工作吧。”
事實上,韓旭看得出來苗小蘭隻是不想讓蔣子歸過多了解他們辦案進展。
這倒也無可厚非,而且站在警方的角度,也是非常正確的。
畢竟蔣子歸隨時都有可能為跟案件息息相關的人,甚至搖一變為幕後大BOSS。
苗小蘭不想讓蔣子歸知道太多,有意支開這個家夥,屬於很正確的舉。
然而在韓旭眼中,支不支開蔣子歸蔣大律師,一點兒都不重要。
道理很簡單,既然蔣子歸家就在陳行乙對門,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這難道隻是一個單純的巧合麽?!
好家夥,打死韓旭也不相信吶!
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行乙居然跟蔣子歸是鄰居!
剛剛還說遠親不如近鄰吶,這也離的太近了吧!
換句話說,即便是現在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現狀,但就住在對門,哪可能會不認識呢?
更何況蔣子歸明顯是在這個老舊小區長大的,看陳行乙的資料,同樣是在這個小區生活了不短的時間。
那他們兩個之間,又存在怎樣的關係呢?
單單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近鄰麽?!
韓旭不得不重新審視陳行乙在這些案件中所占的份量了,當然,不了蔣子歸蔣大律師。
所以既然這不一定是一個單純的巧合,韓旭索幸沒有避開蔣子歸蔣大律師的意思了。
換個角度來說,都找上門來了,還能瞞得住蔣子歸這種級別的家夥麽?
苗小蘭一看韓旭那個樣子,隻好微微點了點頭,因為也知道蔣子歸跟他母親的關係,即便支開一時,也不可能支開一世。
蔣子歸事後隻要一問,蔣母肯定會一個字不地告訴他的。
“我還以為你們是來找我的呢,原來還有別的事啊。”蔣子歸蔣大律師跟個人似的,扮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苗小蘭看的氣都不打一來,但偏偏拿這家夥一點兒辦法沒有。
“我們確實有別的事,”韓旭也不廢話了,接著轉頭看向蔣母,開門見山道,“伯母,你們對401室的住戶,了解多麽?”
“對門?!”不等蔣母李雲娥有所表示呢,蔣子歸一臉愕然地搶過話茬兒,“媽,對門不是好久沒住人了麽?”
“嗯嗯,對對,我們家對門的401室空了好久了,前兩天業還來看過呢,”李雲娥看看蔣子歸,又看看韓旭,有些不明所以,但跟著補充道。
“那之前住過什麽人呢?”韓旭明知故問,目卻不停在蔣子歸母子兩人臉上遊移。
“那家姓陳,之前都是跟我們從舊城區一起搬過來的,已經有好多年了,不過剛搬過來,他們家就出了事,唉,一家人就剩下了一個。”李雲娥不用過多回憶,最後唉聲歎氣地搖著頭。
“一家人就剩下一個了?發生什麽事了?”
不等韓旭有所反應,苗小蘭一聽這話,有些坐不住了。
事實上,在韓旭從城東警署那邊得到的資料上,已經了解了大概經過,隻是還沒時間跟苗小蘭細說呢。
“差不多有十多年了吧,我記得子歸那時候剛上高中呢,我們也是剛搬到這邊沒多久,對門家裏就出了一場車禍,唉,他們家的大人當時就沒了,隻留下一男一兩個孩子,不過還好男孩兒已經二十多歲了,唉,但是也夠可憐的。”蔣母李雲娥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不是說隻剩一個了麽?”苗小蘭好奇心又起來了。
蔣母看了眼苗小蘭,又是微微搖了搖頭,“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禍不什麽行的?”
“禍不單行,”蔣子歸在一旁接住話茬兒,“這事我也知道一點兒,你們打聽的是我陳哥家的事。”
“陳哥?”韓旭聽到這裏,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可算問到正點上了。
“嗯,他陳行乙,以前對我不錯的,當初我上高中時候,被校霸欺負了,還是他幫我擺平的呢。”蔣子歸說到這裏,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接著道,“你們快嚐嚐,我這尖可是從領導那裏薅回來的,滋味足的。”
韓旭隻好客套了一句,端茶喝了一口,又接著問道,“陳行乙家裏後來又發生什麽事了?”
蔣子歸看了眼韓旭,嘿嘿笑道,“韓旭,你可真會繞彎子,你都找到這裏來了,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查過呢?”
“我們這天跑來跑去的,又不是神仙,哪會什麽都調查清楚呢。”
韓旭這邊打了個哈哈,然而不等兩人再打什麽機鋒呢,蔣母卻抓住了坐在一旁的蔣子歸胳膊,“子歸,你上高中時候,還被校霸欺負過麽?這事,你怎麽沒跟媽說過呢?”
要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呢,心疼子的父母永遠隻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孩子上。
“媽,這事都過去多久了,再說了,事不是早就解決了麽?”
蔣子歸似乎在福中不知福,語氣都帶著一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