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告訴過周姑娘我要退親,而據我觀察,周家應該與徐家有來往。」
岑晏臉一沉。
他那表姑果然是「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母親如此討厭。
「所以徐家也以為你會退親?」
「多半是。」
岑晏皺眉:「你給了他們希又打破的話……」
「我可沒有想打破!」沈棠才不背這個鍋,「是你要幫我打破,說實話,我本想著退親之後,你娶徐大姑娘,我還多個家世顯赫的『二嫂』,多個靠山!」
岑晏眼神古怪地看著。
沈棠就這麼喜歡找靠山嗎?什麼都往這方面想,然而……
皇后與太子的位置若真的穩當,徐家何故非要跟他岑家結親?在他去年被點為狀元,上任之後,英國公沒暗示他,他從中看出了端倪,對自己的選擇十分慶幸。
「你了解徐家的狀況還是皇后的狀況,就確定那是一個靠山?」
話中有話。
沈棠眨了下眼眸:「難道徐家……」
電火石之間,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對岑晏又多了一層更深的了解:岑晏可能就是因為徐家是皇親國戚才不娶徐元淑的,而不是因為跟定親!
如果是這樣,那他真是清醒的可怕,也很薄。
不過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件事表現出了他在政治上的敏:在袁家時看到的是好些家族對徐家的攀附,而岑晏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作為一名員,首先得確保他在仕途上的順利,才能談宏圖大業,當然,同流合污是不行的,好在岑晏是監察史,他自己做的就是抓貪的事。
沈棠對岑晏的信任度提高了,認為有他保護自己跟妹妹,肯定十分安全,但真要順從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問:「親後我還能開店嗎?」
有所鬆了,岑晏心頭一喜:「當然,不過你應該不會每日都去店裡吧?你可以請個人當掌柜。」
沈棠又問:「你手裡有多錢?」
「……不知,現的銀子並不多,但我收藏了不名畫,名劍,還有玉石等。」
沈棠明白了,可能這裡面每一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都給我?」
「你花得完嗎?」
「你管我花不花得完?你自己說給我補償的!」眸如水漾,勾魂奪魄,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
早就知道貪財,如今大大方方展示,他倒覺得坦率的可:「如果你答應,我可以給你。」不過外之罷了,只要能解決此事就行。
誰料沈棠只是耍他一通,扭頭就要上馬:「我還是沒想好。」
「……」
可惡。
岑晏一個箭步上前,拉住韁繩。
對於沈棠的坐騎來說,岑晏完全是個陌生人,突然被他接近,了刺激,猛地抬起前蹄。
沈棠的一隻腳正踩於馬鐙,猝不及防,尖一聲往後摔去。
岑晏忙手去拉。
單站不穩,出於本能,也將岑晏當救命稻草,慌中抱住了他的腰。
定親後,岑晏從未與子來往過,更別提是如此近距離的接,他的臉瞬間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正不知要如何做時,聽到懷裡的沈棠道:「看吧,騎個馬都差點被你害得摔跤,嫁給你也太不安全了。」
「……」
這樣的拒絕方式是他從沒有想到的。
岑晏被氣笑了,心想,如果自己真的不能給沈棠帶來安全,為什麼要抱他?完全可以不抱他,最多是摔一跤……他還抓著沈棠一隻手呢,能摔得有多重?可偏偏放棄男大防,也要抱住他,甚至都忘了去想這一幕會不會被人看到,由此可見,是信任他的。
也由此可見,是個容不得自己一點傷害的人。
瞧著能幹,會盤算,實則只是表面,里太弱了,跟瓷一般易碎。
他還真有些打退堂鼓,只沈棠這一抱,將他們的關係綁得更,他在剛才那個瞬間清楚地覺到了整個。
還穿的騎裝……
即便已經鬆開手,可上的香味仍黏在袍上。
岑晏的耳朵很是滾燙,清了清嗓子道:「安不安全另說,剛才有馬車路過,停了一下,肯定看到你抱我了。」如意里是鬧中取靜之,只住著三戶權貴,但出口偶爾也會有別家的馬車。
沈棠一嚇,忙環顧四周。
「馬車在何?」
「已經走了。」
沈棠馬上問:「那車是誰家的?二公子可認識?」
怎麼,還想堵住別人的?岑晏道:「不認識,再說,就算認識,你覺得我當時能看清楚?」這是實話,他被抱住的時候,腦袋是空的。
第26章 026
沈棠奇怪,怎麼就不能看清楚了?正待問,卻發現岑晏的臉很紅。
像鋪展在天空的晚霞,紅得艷麗。
難道他害了?
也是,不像前世談過幾次,岑晏早早就定了親,就算有個青梅,也因為家世背景被他分手了,所以他有此反應十分正常。
可別以為這樣就不怪他!
沈棠道:「都是因為你拉我韁繩。」
岑晏揚眉:「你覺得我為何會拉你的韁繩?」
為了報復岑晏失信,耍弄他,結果陷被,但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你可以好好同我說話,作甚拉我韁繩?如今有此後果,都是因為你,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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