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序關水,「二十六。」
聞冬更驚訝了:「你屬虎?!」
張星序嗯聲,走出廚房接了一杯滾燙的開水。
聞冬跟在他後,「我年前算命,那個老先生跟我說今年運氣好能遇上寅虎散財,是不是你啊?」
「……?」張星序扭頭看。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聞冬屈膝跪在沙發坐了下去,抱起哈士奇,「是算命先生說的。」
杯壁燙人,張星序著杯沿緩緩打轉,語氣很輕:「我看起來像送錢的嗎?」
聞冬抬頭,回答得無比自然:「像啊。」
「我還是第一次在微信收到兩萬四的轉帳。」
張星序沒接話。
聞冬換了個姿勢,「話說你畢業這麼久就沒什麼打算?」
張星序倒了那杯滾燙的水,垂眸默了默,「沒有。」
「你父母居然不力你,還讓你到旅遊,真好。」聞冬舉起哈奇士,把兩隻耳朵往外翻。
嘆了口氣,搖著玩偶的尾說:「我就不一樣了,逢年過節必被盤問。」
「他們從大三起就開始催我考公,畢業了又想我趕快去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又說我幹這行沒出息,讓我邊上班邊考,就盼著我能早日端上鐵飯碗,但我就不是考公那塊料。」
「都說宇宙的盡頭是編制。」聞冬移開哈士奇,偏頭去看背對的張星序,「你覺得呢?」
「沒差別。」張星序說。
聞冬『騰』地一下坐直,「是吧!我也這麼覺得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考公務員不行,但我烤地瓜可香了。」
張星序轉走去,「紅花油還有嗎?」
聞冬思緒被拉回,才想起他今天摔了,起說:「有的,在房間,你等我下。」
張星序拿了紅花油回房間上藥,聞冬跟在後面,抱著哈士奇斜倚在門框。
「對了,有件事我得說一下,雖說咱們現在是合租關係,但在公共區域——」聞冬話說到一半,張星序抬手抓住後領一扯,「誒誒誒!你幹嘛!!!」
急停。
張星序已經了下來,雙臂被服裹住,出線條流暢的背。
他回頭,「你還有事?」
話落,雙手從裡面的出,將棉丟到床上。
聞冬臉都了,直愣愣轉過,憋著一口氣把剛才沒說話的話接上:「雖然我們是合租關係,但在公共區域不能不穿服!」
不對,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
「你不能隨便服!」急急忙忙又補上一句。
沒等張星序答應,兩步回到自己臥室,關門反鎖一氣呵。
趴在床上使勁錘了兩下。
都什麼事!
他還真把當自己人了?
都不帶遮一下的,邊送福利嗎?
過了半個小時聞冬才磨磨蹭蹭收拾服去洗澡,洗完回臥室的時候約聽到張星序在說話,應該是在打電話。
「沒事。」
聲音有些模糊,聞冬搖了搖頭,進了自己房間。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很多,張星序靜靜聽完。
視野遠的樂知山陷一片漆黑,幾乎要與濃稠的夜合二為一。樓下昏黃的路燈投了一點在茉莉花上。
昨天換盆剪了枝,禿禿的只留下這一截白。
按理說春天不是茉莉的花季,它卻破天荒開出一枝攀附在窗臺。
「我知道,越銘哥。」張星序撥弄茉莉,聽不出緒,「不過我爸那邊可能得你幫下忙。」
「好,謝謝。」
掛斷電話,通話顯示三分零八秒。
張星序切到地圖,翻出背包里的筆記本,記了幾個地點,又打圈標註了一個日期。
次日一早,他下樓吃完早餐回來,剛給自己倒了杯水,聞冬就火急火燎地衝進衛生間。
沒一會兒含著牙刷出來,開冰箱拿酸,轉頭收起沙發上的充電放進包里,作之快,仿佛被人摁了加速鍵。
等洗漱完出門,前後不過八分鐘。
臨走前抓了兩皮筋套在手上,沒忘張星序說自己只會下面的事,好心提醒:「櫥櫃裡有麥片,你可以泡冰箱的牛吃。」
「不過你吃完了得給我續上啊,我先去上班了。」
張星序:「鑰匙。」
「哦對,鑰匙。」聞冬到口袋裡的,這才匆匆忙忙踩著鞋後跟出了門。
新的一周開始了,聞冬功趕在九點前抵達公司,然後當牛做馬。
認命點開那個說要第一版設計的郵件,聞冬拉電腦文件給對方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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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冬:「……」
通來通去,修修改改一個上午就沒了。
今早起晚了沒準備午飯,只能點外賣。
逛遍附近一圈,聞冬認命點了份麻辣燙,送到的時候湯都幹了。
吃了兩口,有點難吃。
連下飯綜藝都不住的難吃。
但錢花都花了,也不能浪費。
翻出常看的食博主,最近一條正好是探店麻辣燙的視頻。
麻痹自己這就是博主那盆。
一樣的一樣的,都是麻辣燙。
博主在視頻里大快朵頤,聞冬慘兮兮地著半生不的土豆,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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