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厭，是嫉妒，我嫉妒死你了。」

桑念笑了笑：

「對啊，就像現在這樣說出來多好，之前天天憋著，怪辛苦的。」

初瑤繼續瞪：「我要是說了不就顯得我很小氣了嗎？」

「本來就小氣。」桑念的腦袋。

初瑤扭頭躲開的手，剛要發作，桑念又說道：

「可我們又不是聖人，嫉妒也好，小氣也好，都是人之常。」

「你不例外，我也不例外。可你因為這個故意針對排我，是你不對。」

初瑤沉默，半晌才道：

「對不起。」

桑念一下接一下地著腦袋，解釋道：

「宗主照顧我，是因為我母親是他師妹。」

初瑤吃驚：「什麼？」

「這件事除了宗主和長老們以外沒人知道。」

桑念大概解釋了一遍事經過，末了，又道：

「我出生就沒見過母親，聽我哥哥說，了重傷，生我時難產去世了。」

初瑤喃喃：

「我娘也是難產，他們都說是我害死了。」

「連爹爹……也這麼說。」

所以宗主才對這麼冷淡？

桑念默了默，輕輕攬住的肩，把圈在懷裡：

「這不是你的錯。」

初瑤低下頭，「這就是我的錯。」

桑念道：「好吧，是你的錯。」

初瑤推，氣極：「你這人怎麼這樣。」

桑念滿臉無辜，「你非要這麼想，我有什麼辦法？」

初瑤咬牙：「你多安我兩句會死嗎？」

桑念眉眼彎彎，「還是那麼討厭我嗎？」

初瑤加重語氣：「我說了，是嫉妒，不是討厭。」

桑念換了個問題：「那還嫉妒我嗎？」

初瑤認真想了想：「嫉妒，但是比之前好一點了。」

桑念點點頭，嚴肅道：

「你現在可以和我道歉了。」

初瑤睜著發紅的眼睛，「我道過歉了。」

桑念道：

「剛才你是為你這段時間故意忽視我道歉，但還有剛剛推我那下呢。」

初瑤聲如蚊吶：

「對不起，我那時……真的很對不起，我會賠償你的。」

桑念笑瞇瞇地掐臉：

「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賠償不用太多，隨便給個五百萬靈石就好。」

初瑤炸：

「你輩分比我低，得和阿音一樣我小師姐。」

桑念道：「你還沒滿十五，我比你大兩歲，你得我姐姐。」

初瑤：「我才不！」

桑念：「那我也不。」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是誰先破了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桑念用胳膊肘捅捅：

「明日孤竹峰的新居就修好了，你和雪音們一起來吃飯吧。」

初瑤神高傲：「看我心吧。」

桑念才不管說了什麼，威脅道：

「敢空著手來，要你好看。」

初瑤開始叛逆：

「那我還就空著手來了。」

「知道了，你確定要來。」桑念拍拍子上的灰塵，「我回去繼續練習劍了。」

初瑤：「？」

初瑤：「卑鄙！」

桑念背對著揮了揮手：

「多謝誇獎。」

第45章 看來是我來的不巧了

這件事鬧得很大，宗門到都是流言蜚語。

甚至有人開始打賭，初瑤會在幾天趕走桑念。

直到第二天，初瑤繃著臉拎著一隻踏上孤竹峰。

謠言不攻自破。

聞不語和蘇雪音都鬆了口氣。

只有桑念對著初瑤手上的沉默了。

「你帶了一隻來？」再次確認。

「你不是有眼睛嗎？」初瑤不耐煩。

「不是，你為什麼要帶只呢？」桑念滿頭問號。

初瑤：「給你的鳥作伴，反正都是禽類，能玩到一起去。」

桑念：「……」

我們仍未知道那天初瑤為何會覺得一隻能和鸚鵡玩到一起去。

「算了算了，」接過初瑤手上的，隨手扔進籬笆里，招呼他們道，「先看看我師尊蓋的新房子。」

如今的孤竹峰與桑念來時大不相同，目皆是濃郁綠意。

言淵還從寶華峰引來了一眼山泉，泉水形一道細細的銀鏈，從石壁跌落到底下的池子裡。

水珠飛濺，涼風習習。

不遠，兩棟三層高的木樓矗立在山間。

野薔薇與忍冬牽著藤爬上樓頂，如同瀑布一般垂落。

寬敞平坦的屋前擺了一張長桌，桌上酒菜盛。

旁邊花圃中新芽初綻，綠意點點。

蘇雪音嘖嘖驚嘆：「言淵師叔真用心。」

初瑤也道：「我早看那兩棟破茅屋不順眼了。」

聞不語廊柱，細細，問道：

「這是融霜木吧？」

桑念：「好像是，我不太清楚。」

蘇雪音羨慕道：

「這裡冬天一定很暖和。」

桑念道：「那你冬天過來和我一起住，反正屋子很大，床也很大。」

「那個小白臉呢？」初瑤左右張，「他平常不是老纏著你嗎？」

桑念訕笑：「他說無聊，不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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