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姝來過警局幾次了,早悉這些套路了。
不慌也不忙地回答道:“我跟陳阿姨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就之前兒雲笙在我媽媽的公司裡上班。
陳阿姨跟兒雲笙的關係特別不好,早前做了很多傷害雲笙的事,後來看到雲笙嫁了個好人家,就起了貪念,從鄉下來找雲笙要錢,想要攀附雲笙。
可雲笙不論陳阿姨怎麼在他們學校門口作妖作怪,理都不理一下,當時我看到後,就覺得陳阿姨可憐的,起了惻之心,單純地想幫一下。
結果,我萬萬沒有想到陳淑蘭這種人,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眼裡只有錢,就跟喂不飽的豬似的,給再多的錢,都不嫌多。
這幾個月來,不停地對我敲詐勒索,小到幾百幾千,大到幾萬……前些天,又想敲詐我,問我要五十萬。
說什麼可以幫我消除眼中釘中刺,然後,只要我給五十萬就行。
當時我本不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覺跟個神經病似的,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陳阿姨為了問我拿五十萬,竟心腸惡毒到對的兒雲笙下了那麼重的毒手……”
李警靜靜地聽著趙念姝的講述,一邊仔細觀察著的表和細微作,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可他發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是那麼得鎮定,沒什麼小作,就像一個正常的人在陳述事實一樣。
“趙念姝,你說陳淑蘭連續幾個月對你敲詐勒索?那你為什麼不報警理?”李警問道。
趙念姝:“這些都是小事,我也不想麻煩你們。再說了,每次要的也不多,就那麼幾千塊錢,我也給得起。
當然了,我之所以縱容,還是看在雲笙的面子上。畢竟是雲笙的媽媽,這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
等趙念姝說完,李警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趙念姝,你說的這些聽起來似乎合合理,但你要知道,我們警方不會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輕易相信。
你說陳淑蘭對你敲詐勒索,那你可有任何證據?比如轉賬記錄、通話錄音或者簡訊之類的?”
“當然有啊。”趙念姝早就從一開始接陳淑蘭的時候,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著打算。
不慌不忙地從手機相簿裡找出近幾個月來的十多筆轉賬記錄的截圖,以及一些與陳淑蘭的簡訊對話截圖展示給李警看。
簡訊裡,陳淑蘭明裡暗裡地問趙念姝要錢,這次說看中了某個包包,很喜歡,但卻沒錢購買。
下一次又說看中了一件大,也沒錢購買。
下下一次,又是另外一種理由。
但這所有的理由裡,無不是在跟趙念姝要錢!
趙念姝幾乎沒說什麼話,基本上都是直接轉錢過去,顯得跟陳淑蘭之間的關係是那麼得淡漠疏離。
沒有任何的基礎!
趙念姝看著李警檢視截圖,臉上出一不易察覺的得意,說道:
“李警,您看,這些就是證據,足以證明是在敲詐我,而我只是不想把事鬧大才一直忍。”
李警仔細審視著這些截圖,確實挑不出任何的病來,且從容來看也足以證明陳淑蘭這人很貪婪。
跟趙念姝說的“敲詐”,確實很吻合。
沉默了片刻後,李警接著問道:
“對了,我剛剛聽你說,陳淑蘭最後一次問你要五十萬,說要幫你消除眼中釘中刺。
這個眼中釘中刺指的是雲笙嗎?”
“我哪知道說的是誰啊,那個人就跟神經病一樣,一天到晚的心裡只想著從我這裡搞錢。”
趙念姝皺著眉頭,滿臉無奈地說道,“我當時就覺得莫名其妙,本沒往心裡去,誰能想到會做出那麼可怕的事。
我要是早知道有這種心思,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也會第一時間告訴雲笙讓小心。”
李警盯著趙念姝的眼睛,試圖從中捕捉到一慌或者瞞,但趙念姝始終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
李警繼續說道:“趙念姝,你說你和雲笙只是普通的商業競爭關係,那在陳淑蘭提出這個可疑的要求後。
你有沒有和雲笙或者邊的人有過任何聯絡?哪怕只是不經意的提醒?”
趙念姝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當時只當陳淑蘭是在發瘋說胡話,我怎麼可能因為的幾句瘋話就去打擾雲笙呢?
而且我也不想讓雲笙誤會我有什麼不良企圖。”
這時,李警的助手走進審訊室,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警微微點頭,然後對趙念姝說道:“趙念姝,我們已經核實了你的部分轉賬記錄,確實如你所說,這些錢都流向了陳淑蘭的賬戶。
至於能不能憑那些轉賬判定是陳淑蘭在敲詐勒索你,我們還得做進一步地調查,不能憑你的一面之詞。”
“行啊,你們想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我全力配合你們就是。”
趙念姝一臉輕鬆自若的樣子,沒有任何的心理力。
“趙念姝,我們今天的審問到此為止,你可以回去了。不過,後期等我們調查出新的線索,隨時都會請你回來協助我們的調查。”
李警說。
趙念姝聽到可以回去,眼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驚喜,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服,說道:“好的,李警,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我清白的。”
說完,便跟著助手走出了審訊室。
李警則一個人坐在審問室裡,翻看著趙念姝前前後後的口供筆錄,在極力地查詢話語裡的。
他逐字逐句地分析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必須得把案子徹查清楚,才能夠跟夜總夫婦倆代。
趙念姝離開警局後,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趙明傑的電話,語調急切地說道:
“哥,有件事,你能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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