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忘怕沈敘白問東問西,先發製人,“你怎麽突然要提前回來?不是七月份才回來嗎?”
田野考古學的賽事在八月初,他上個月還和說要七月底再回京都,想不到整整提前了一個月。
“研究所那邊有些事要等著我回去理,這邊的工程進展順利,我就提前回來了。”沈敘白淡淡的解釋道,不不慢的語氣讓人聽的著急。
夏忘哦了一聲,才問道;“你幾號回來,要不要我去接機?”
有點想見他了,而且也怕他突然出現,到時候做壞事被抓包,可就啪啪打臉了。
“後天上午的飛機,你不用來接機,外麵氣溫太高,我去找你。”沈敘白轉著手中的鋼筆,眸子微垂。
夏忘角邊的笑意一直沒有落下,“好啊!那我在家裏麵等你。”
沈敘白笑了一下,“對了,請你閨吃飯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問一下的時間。”
“好,到時候我給你發消息確定時間和地點。”夏忘沒有意見,“不過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次吃飯可不是單純兩人認識一下,而是一次娘家人見男朋友的舉措。
在夏忘看來,陶就是的親姐妹,在某種程度上,比親姐妹還要親。
這段飯局,是陶考察沈敘白的第一步而已。
吃飯這件事已經被陶念叨了許久,倒不是想吃這頓飯,而是單純想見見男人的廬山真麵目。
雖然見過網絡上的照片,也聽說過許多傳聞,但遠不如親眼見到接的來的真實可靠。
沈敘白薄微微上揚,語氣溫寵,“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等著你介紹我給你的朋友或者家人認識。”
“隻有這樣,我才能知道你想和我到哪一步。”
“你不會是想帶我去見你朋友吧?”夏忘提高了警惕,男人這話明顯是在暗示什麽訊號。
沈敘白狐貍眼閃過笑意,語調微揚,“是,我在和你的第一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但前提是你願意。”
“現在你想讓我見你的勝似家人的閨,那就代表著你願意和我有未來。”
他把中所有的選擇權都留給了,隻有當有進一步的想法時,他才會跟其後。
他不想著做出任何有違於心意的決定,包括見朋友這種不分誰先後的小事。
他想帶著進他的社圈,想要慢慢了解他,更加深的知道他的為人世。
“其實你不需要這麽小心翼翼,我沒這麽脆弱。”夏忘聞言有些無措的摳著電視遙控上的按鈕。
表麵上好像對和婚姻都不抗拒,看起來並沒有被父母不幸的婚姻影響到。
可是從小到大拒絕無數告白,沒有和別人嚐試的想法,後隻要遇到一些小問題,就會想要輕易放棄。
這些何嚐不是心裏在退,害怕重蹈覆轍。
是兩個人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這種道理還是明白。
所以男人一直沒有提讓見他的家人朋友,也沒有提讓他想見的家人朋友,一直都是不問的狀態。
覺得自己沒做好準備,沒做好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的準備。
見對方的朋友和家人,都代表著想要關係更進一步。
可是同意陶想見男人的想法何嚐不是一種想要關係更加進一步的訊號。
在他瞞份悄悄來見,知道後的第一反應是怕留下不好的印象,何嚐不是一種覺得兩人會有未來的訊息。
其實在悄無聲息的時間中,早就為自己未來的婚姻做出了選擇。
隻是從來沒深究過,也可能是害怕心底的答案。
沈敘白其實一直知道的想法一樣,永遠將那唯一的選擇權留給,隻為了給留有餘地。
他知道孩小心翼翼藏在心裏的傷痛,知道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心思難猜。
他隻是希能卸下那層盔甲,他會保護好,不讓在經風雨的摧殘。
“我不是小心翼翼,而是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你到任何委屈。”沈敘白停頓了一下,“包括我自己也不能讓你傷,一點都不能。”
夏忘眨眨眼睛,漉漉的眼眸格外亮,“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歡你,我也不想讓你委屈。”
覺得這種關係不太對等,不論是還是他,都值得被,值得擁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顯然這件事上,沒考慮到這層,他太過考慮的想法,又委屈了他自己。
沈敘白聞言無波無瀾的眼睛輕微波了一下,薄微抿,靠在椅子上的後背微僵,耳邊依舊是孩剛才的話。
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靜靜的聽著對方同頻的呼吸聲,這種微妙的覺像是兩人沒有遠隔千裏,而是近在咫尺。
半晌,男人才緩緩開口,“不委屈,我甘之如飴。”
“但是我會心疼啊!”夏忘平複了一下剛才心澎湃的緒,努力將心底的酸下去。
“所以我們都不能委屈,以後像這種事,你要和我直說。”
“不要把所有的選擇權都讓給我,說不定我還想讓你行呢,要是我們兩人都不說,萬一錯過了怎麽辦?”
像見家人朋友這種事,如果兩人中一個覺得要等對方做決定,另一個沒考慮到,那很可能會熬上幾年。
說不定最後為怨偶,都長了,自然要說出來,裏最怕讓對方猜測心思。
夏忘好歹是寫小說的,說起來的道理也是條條框框,有理有據,把霸道總裁文裏男主不長錯過的事一講,男人就開始張起來。
沈敘白輕微的咽了咽口水,等孩一教育完他就開口,“我知道了,下次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他是完全的小白,想要事事以夏忘的想法為先,的確沒考慮到男人和人的心思有時不一樣。
他自認為對的選擇,可能在對方看來是另一種訊號。
長了當然是要說出來才對。
見男人被嚇唬到了,夏忘也就不再多說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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