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什麽樣子,我都喜歡,不論胖瘦,不論醜,你隻是你。”沈敘白深邃的眼睛裏真摯的緒一眼便可窺見,嗓音低沉,像是大提琴優雅的聲調,悠長聽。
這下到夏忘不好意思,怎麽跟表白似的?
說到底還是自己意誌不堅定,要是不想吃,他也不會一直送。
“我決定我回京都要減,你不能再那樣喂我了。”夏忘隻要想到前段時間,覺得深深的罪惡充斥著的神經。
正常餐食,夜宵,零食幾乎是一頓不落。
沈敘白見麵回暖,沒有什麽是不答應的,“好,我保證你會瘦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夏忘看著沈敘白用學業上才會出現的嚴肅表,覺事可能會朝著無法掌控的方向發展。
“其實也不用太嚴苛。”夏忘惴惴不安地補充道,一雙鹿眼眨眨。
沈敘白卻用一種讓放心的表,回了一個笑臉。
這下夏忘更擔心了,但說要減,也不好多說什麽。
回京都隻能見招拆招。
這個小曲並沒有影響夏忘想玩水梯的緒,做好措施後,坐在梯頂端,哆哆嗦嗦地看了眼下麵。
媽耶,站在下麵已經覺得很刺激,想不到坐到這裏,才覺得恐怖。
這哪是下去啊?
這分明就是垂直掉下去,不會半空飛出去吧?
“夏夏你要是害怕就閉眼睛。”沈敘白溫的聲音在夏忘耳邊響起,一點點平的不安。
夏忘偏頭看了男人一眼,“我,我會功的,我在下麵等你。”
不知道為何,覺男人的眼底劃過一道不自然的,可是速度極快,都不能確定有沒有看錯。
等做好準備,夏忘提著一口氣,子輕微一,整個人像離弦的弓箭,直直地往下墜,速度越來越快。
看著臺子上的沈敘白瞳孔地盯著道上越來越小的影,不敢閉眼。
夏忘聽了沈敘白的話閉上眼睛,可是怎麽覺閉眼更恐怖啊?
視覺關閉的況下,全的覺都靈敏了許多,能清晰的覺到水流在上劃過的冰涼,還有疾風劃過的耳道。
而且覺屁要冒出火星子了。
沒兩秒,又睜開了眼睛。
“啊——”
終於忍不住出了聲音,刺耳的尖聲讓沈敘白子一,握著欄桿的骨節白了兩分。
好在幾乎垂直的道並不長,夏忘很快安全抵達減速的道,尖聲也小下去許多,直到子墜水中,整個人的驚恐才慢慢淡下來。
遠離道的夏忘沒顧得上整理緒,抬眸看向即將下的沈敘白,總覺他怪怪的。
沒等多想,材高大的男人在道上降落,很快巨大的水花聲驚醒視線隨的夏忘。
看著麵前麵發白,牙齒打的沈敘白,夏忘總算是知道怪異在哪裏了?
好像從要下去開始,他就沒怎麽說過話,手還一直扶著欄桿。
現在又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很難不讓人猜到原因。
夏忘握著沈敘白冰涼的手,牽著他出池子,輕聲問道:“你不會是恐高吧?”
說實話,剛才幾乎垂直的道,也有些害怕,更何況恐高的人呢?
“我……”沈敘白蠕了兩下,明顯想死鴨子要反駁,但最終沒說出口。
最後在夏忘強烈的視線下,點了點頭。
幾乎是沈敘白點頭的瞬間,夏忘的臉就白了兩分,接著不知名的緒在心底翻湧,手直接撒開男人的大掌。
沈敘白想要牽回去,卻被躲開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沈敘白的坦白迎接來的是夏忘劈頭蓋臉的怒意,“你知不知道恐高玩這個,是會死人的?”
幾乎垂直的道,很可能會導致恐高者猝死。
“你不要命,我還要你這條命呢。”說著,不知道是中夏忘的心,還是對沈敘白沒有出意外的劫後餘生,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瞬間落下來。
知道他在遷就,可是這樣的遷就不要。
不是不識好歹,而是拿命換的快樂,承擔不起。
沈敘白慌了神,急忙用指腹拭眼瞼下的淚珠,磕磕絆絆道:“別,別哭,沒那麽嚴重,真的。”
他隻是想陪著玩而已,畢竟這麽喜歡,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玩這個。
而且他隻是輕微的恐高,並沒有那麽嚴重。
夏忘聽他這麽說,火氣更大,“啪”一聲,拍掉臉上那隻大掌,氣鼓鼓道:“你就是不拿你的命當回事,要是下次你還這樣,我們就分手。”
“我可不想以後做寡婦。”
這是夏忘第一次提及分手這個話題,不是一個輕易會說分手的人。
但這次沈敘白的做法明顯踩在的雷點上。
是個凡人,不能預料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但能避免的意外,不會冒險。
沈敘白聽見分手兩字,垂在側的手指不安的撚了幾下,眉眼染上幾分焦急。
“我跟你保證,下次肯定不會拿命開玩笑,我會保護好自己和你。”
“你別跟我分手?”說著,男人的語氣竟然帶上幾分委屈,像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耷拉著腦袋。
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沒注意到孩說的是他如果不知悔改,就和他分手 。
站在水池邊的兩人麵麵相視,孩眼底滿是怒氣,像隻大恐龍似的咬噴火,男人則是像犯錯的小孩,低垂著頭,等待審判。
最後,夏忘沒有說原不原諒,轉邁步離開。
沈敘白見狀屁顛屁顛跟上去,也不敢牽的手,怕還沒消氣。
隻能亦步亦趨地走在旁,時不時擋一下路人過來的,怕別人撞到。
夏忘將男人的舉看在眼裏,卻沒有任何表示,仍然大步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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