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高興起來,“你知道?”
謝堯撣了一截煙灰,漫不經心的口氣道:“只是藝人的基本修養。”
那高興就這麼因為人的后半句話散了一半,但還留存的那半兒仍是被謝堯記住生日的沾沾自喜,“你之前說你討厭我。”
“現在也討厭。”不住翹起的角卻暴了年真正的心思。
“那你還記我的生日。”
“我記了所有人的,連大錘的我都知道。”
“哦,我是不是很不招人喜歡的?”的聲音被冰過的啤酒浸得微啞,或許還有沮喪。
“也,也不是,你看你長得漂亮,而且你膽子也大,上次在酒吧……”
“謝謝。”微醺的臉偏側過來,很認真地回復謝堯。
“我不是在夸你。”媽的。年像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別扭又十足忍的模樣看上去很搞笑。
嫣在這個時候又忽然覺得謝堯還真的就像個小孩。許久不沾酒的大腦此刻也有些遲鈍,氛圍也正巧適合煽,便由著自己的子開口,“想不想聽聽前輩的故事?”
“不留到明天的活晚會上嗎?”
“明天?明天我準備了別的。今天的這個是。”抱住懶人沙發底座的人自然的往自己邊挪了挪,幾乎是肩抵著肩的距離。
謝堯注意到嫣通紅的耳尖,連著視線也變得明目張膽起來,像一把鉤子,待著人上套。
微啞的嗓音掩過原音的純粹,可能還有酒的功勞,帶著點兒孩子氣。
謝堯靜靜地點燃一煙,聽著嫣講述的故事。
再悉不過了,從開始到高,這些年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都聽過,卻仍勝不過親口敘述的平靜、委屈、釋然。
是他的偶像,純粹地喜歡了很多年。
“所以我想……嗝、走點兒捷徑,謝堯,我也想有后臺。”故事的終章,嫣吸了吸鼻子,角卻帶著極淺的梨渦,“要不太累了。”
說完這一句,致的臉蛋垂落下去,倒進謝堯低的肩窩。而后,半個絨絨的子都陷進來,碎發埋進年的頸彎,無意識的蹭了蹭。
謝堯被人蹭的發,心底也被這個潦草卻又真實的故事弄得發。
他不確定人醉到了什麼程度,五指蓋過干的發頂輕拍,“前輩?”
“唔?”
看來還有意識。
“去睡覺好不好?”明明是該被照顧的年者,此刻卻極盡耐心半哄半勸著人。
不過謝堯也樂在其中。
腦袋了,掙開謝堯寬大的手掌。眼睛里已然看不出有幾分清醒,唯有被困倦和酒折磨后的迷糊,嫣又抬頭,看吊頂的燈,眼睛半瞇起,似乎是有些不適應這亮度,而后又垂下眼睫,神認真而專注的與謝堯對視,“不好。”
虧還能記得他的提問,謝堯覺得可的,也沒忍著笑。
年的眉眼太過優秀,笑起來的模樣清爽干凈,斑駁爛漫的夜投進那雙茶的瞳仁里,又亮又耀眼。
嫣撐起膝蓋,上傾覆。
和謝堯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