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禮?!”沈晚梨有些詫異,“你的意思是,是他幫了沈氏集團?”
安丞佑聳了聳肩:“不確定,你可以直接問問他。”
親自問他嗎?可是他們已經好幾天都不說話了。
沈晚梨解鎖手機,猶豫了許久也沒有點開顧宴禮的頭像。
不知道的是,那個男人此刻正站在餐廳外的不遠,薄抿一條直線,眼神冷冽地盯著窗邊座位的那對男。
一個可怕的猜想漸漸從他的心底浮現,難道那條朋友圈,其實是對安丞佑說的?
雖然自己和沈晚梨從讀書時候就認識,但安丞佑是沈建州在孤兒院領養的孩子,和沈晚梨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顧宴禮就這樣立在原地,拳頭漸漸攥,眸底約約燃燒著火焰。
陳勉猶豫著開口:“顧總,我們……要進去嗎?”
男人咬牙切齒:“進,為什麼不進?我是合法的那個,我怕什麼?”
說完,顧宴禮便邁開頎長的雙,徑直朝餐廳口走去。
當沈晚梨看見黑著一張臉的顧宴禮,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差點兒沒被一口湯嗆死。
“顧宴禮?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還是說,顧某出現得不合時宜,耽誤顧太太的好事了?”
顧宴禮的視線掃過對面的男人,明顯帶著幾分敵意。
沈晚梨莫名其妙的:“不懂你在怪氣什麼,吃錯藥了?”
顧宴禮沒有答話,就這樣站在兩人的桌邊,既不坐下,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安丞佑友善地笑了笑:“顧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一起坐下吃飯吧,菜也是剛剛才上齊的,我們還沒怎麼。”
“算了。”沈晚梨擺了擺手,“他胃口叼,吃不慣這種小餐館的家常菜。”
“誰說的,你很了解我嗎?”顧宴禮直接在沈晚梨旁邊坐下,對安丞佑說道:“盛難卻,謝謝安總。”
沈晚梨被顧宴禮了位置,有些不愿地往旁邊挪了挪:“那不是有個空位嗎?非要跟我坐一長凳。”
顧宴禮好像沒聽見似的,明明沈晚梨給他挪出了位置,他還非要再過去,就像被強力膠水粘住了一樣,離不得沈晚梨。
“老婆,我給你剝蝦吃。”顧宴禮挽起袖口,出飽滿的小臂,拎起一個蝦就開始剝。
沈晚梨睜大眼睛打量著旁邊的男人,總覺他是被鬼上了。要不,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看向安丞佑,指了指腦子,又攤了攤手。
安丞佑憋著笑,搖了搖頭。
專心剝蝦的顧宴禮,并沒有察覺到這兩人在打啞謎,剝好蝦后心地送到沈晚梨的邊。
“老婆,張。”
沈晚梨老老實實張,蝦喂口中的時候,顧宴禮的手指輕輕到的瓣。
顧宴禮用紙巾了手,正在心里盤算著,還有哪些行為可以在安丞佑面前宣誓主權,突然旁邊兩人就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丞佑哥,這蝦真不錯,跟以前小時候,我倆去鄉下捉蝦那次差不多,好懷念啊。”
“嗯,確實。你要是想吃,等我下次休假帶你回鄉下,吃我們親手捉的蝦。”
“好啊好啊!到時候再上玲玲、阿花!也不知道隔壁的大黃狗還在不在,我每次去都被它嚇哭。”
“不怕,我走你前面。”
兩人回憶起溫馨的年時,臉上洋溢著笑意,而一旁的顧宴禮,卻聽得臉鐵青。
他們聊的,他一句也不進去,坐在旁邊像個小丑。
并且他認為,這安丞佑肯定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當著人家老公的面,邀請已婚婦下次一起出去玩。
這對嗎?這合理嗎?這應該到強烈的譴責!
笑聲異常刺耳,顧宴禮為了獲得沈晚梨的注意力,一直著嗓子咳嗽。
沈晚梨皺眉看向他:“你嗓子卡了?實在不行去醫院看看吧,咳得我腦瓜疼。”
顧宴禮喝了口冰水,正道:“老婆,我想吃那個糖醋排骨。”
沈晚梨一臉嫌棄:“想吃自己夾。”
顧宴禮湊近,俯在沈晚梨耳邊,用只有兩人之間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幫我夾,黑卡解凍。”
沈晚梨眼睛一亮,趕拾起筷子,夾了一塊最大的排骨,放進顧宴禮的碗里。
接著,又是一句惡魔低語:“喂我吃,給你轉賬三百萬。”
沈晚梨幾乎快要制不住上揚的角了,重新夾起顧宴禮碗里的排骨,熱地喂到他的邊。
“老公,我喂你。來,張,啊——”
顧宴禮咬了一口排骨,看向安丞佑的眼神里,帶著一明顯的挑釁。
“好吃,老婆你對我真好。”
沈晚梨總覺得,顧宴禮今天有點兒不正常,說的話做的事都十分膩歪,像個蹩腳的八點言檔男演員。
不過,三百萬的沒辦法抵擋。
沈晚梨彎了彎眼睛,笑道:“當然啦,因為你是我的親親老公嘛!”
說完這句話,沈晚梨自己都快惡心得吐了。但扭頭一看,顧宴禮倒是聽得十分高興,嗓子不咳了,面也紅潤了。
安丞佑全程看著這兩人秀恩,作為年長幾歲的他,當然明白顧宴禮的用意是什麼。只是他意外的是,一直以為沈晚梨嫁到顧家是委屈的,一個連婚禮都不愿意出席的新郎,肯定不。
但現在看來,顧宴禮并不是不沈晚梨。恰恰相反,從這些小細節就能發現,其實他慘了。
如此一來,一直擔心這個小妹妹會在顧家欺負的安丞佑,也稍稍放下心來。
一頓飯結束,三個人都要回市區了。
顧宴禮故作苦惱:“安總,不好意思,我開的是兩座跑車,坐不下三個人。”
沈晚梨搶先跳到安丞佑邊:“那我跟丞佑哥一起回市區!”
顧宴禮皺眉:“你跟他一起做什麼?”
“不是你說的嗎?坐不下三個人。”沈晚梨指了指不遠的陳勉,“喏,陳勉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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