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爺子葬禮之后,段祁州休息了一天,他哪兒也沒去,就在阮明月那里睡了一天。
阮明月照常上班,并不知道他在家里留了一天,傍晚下班回家,在樓下看到家里亮著燈有人影閃過,還嚇了一跳,結果進門發現,是段祁州沒出門。
“回來了,今天早。”段祁州穿著白t和亞麻的長,腳上蹬著給他買的十五塊錢的拖鞋,“我正準備給你發信息問你晚上想吃什麼呢。”
“你沒上班啊?”
“沒有。”
他今天就手機上理了幾封郵件,另外什麼都沒有做。
“那你早上怎麼不說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說了你能請假陪我嗎?”
阮明月搖頭:“這個真不能。”
“那不就得了,明知自己不如你的工作重要,我還要自取其辱嗎?”
“哎呦哎喲,段總,連工作的醋你都吃?醋缸轉世吧你?”阮明月湊過去親了親他,“這樣好一點沒?”
段祁州被吻笑了:“吃什麼?我外賣。”
“其他無所謂,就是不能吃辣,我姨媽快來了。”
段祁州“嗯”了聲,坐到沙發上開始下單。
阮明月拿了家居服進浴室洗頭洗澡,等洗完頭洗完澡敷上面出來,段祁州的外賣正好到了。
“我明天要飛國,這一趟出差大概七天。”吃飯的時候,段祁州主代行程。
“好。”
“你好像一點都不會舍不得我。”段祁州說。
“你是去工作,我還能不讓你去嗎?”
“那你可以適當表現出一點不舍。”
阮明月看了段祁州一眼,放下筷子挽住他的胳膊撒:“哥哥,你早點回來,人家會很想你的。”
段祁州被逗笑了。
“是這樣嗎?”阮明月問他,“是不是要我這樣?”
“算了,你還是做自己吧。”段祁州一皮疙瘩。
“哥哥,不要嘛,我舍不得你,你不在我每天夜里都睡不著。”阮明月來勁了,段祁州越不了越覺得好玩。
“我錯了,你打住。”段祁州討饒。
“不行,今天我就這麼說話了,咱倆馬上要分開了,我得討你開心。”阮明月夾起一朵西藍花,遞到他邊,“哥哥,來,張,我喂你。”
段祁州咬掉了筷尖上的西藍花,順勢把摟到懷里:“這麼我哥哥,等下床上可以多幾聲。”
他說完,直接把阮明月抱起來,往房間里走。
“誒誒誒,我還想再吃一點呢。”阮明月說。
“我看你吃得夠多了,接下來該到我吃了。”段祁州今天在這里等了一天,就為這一口了。
他把放到床上,直接吻了上去。
一想到他明天就要出差,接下來又要好幾天看不到他,阮明月心里其實也不好,抱住他壯的腰,熱烈地回應著他。
“不是喊哥哥嗎?怎麼不喊了?”
最夢生夢死的時候,段祁州伏在耳邊沉聲問。
阮明月咬著,除了幾聲破碎的嚶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下次不要再喊我哥哥,我不缺妹妹,缺的是老婆,所以要喊老公……”他哄著,“記住了嗎。”
阮明月點點頭,抱了他。
這一夜,兩人夠纏著彼此,一次又一次……
**
段祁州出差之后,阮明月又恢復了兩點一線的日子。
周三,母親魏芝芝給打電話,說要來看,阮明月為此特地提早了一個小時下班。
魏芝芝還在為段老爺子葬禮上段元溪沖撞阮明月的事耿耿于懷。
“安安,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決定也為你辦個認親宴,不然,你邊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是宋家的兒,還以為你和那個惡魔翁芯是母呢。”魏芝芝一想到兒被翁芯帶走二十多年,如今還要被翁芯連累,就覺得心疼。
“媽,現在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我不想搞得那麼高調。”
“這哪里是高調,這是為你正名。你爸說了,想當初那個黃是假兒,我們都給辦了那麼隆重的生日宴,你回來,我們什麼都沒有,他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媽,真不用。”
阮明月實在不習慣也不喜歡有錢人迎來送往那一套,誰會真的為宋家找到兒而到開心呢,誰又會因為阮明月有了父母的而替到幸福呢?所有人都不過只是礙于宋家的權勢來演演戲罷了。
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陪別人演戲這件事上,想當初翁芯在榕城貴婦圈混得如魚得水,最后還不是落得一無所有,不需要那些無關要的人的認可,只要那些的人,在乎的人知道是誰,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就夠了。
魏芝芝見兒執意不要,也不勉強。
“好好好,就依你,對了,你吃飯了沒有?媽給你帶了好吃的。”魏芝芝提了好幾個餐盒,這些菜和湯都是親自做的。
“還沒吃,正好了。”
“你等一下,媽給你拿個碗,把飯騰到碗里,你想吃多打多。”
“好。”
魏芝芝往廚房走去,路過阮明月的房間時,看到臺上掛著男士的襯衫。
“祁州會來你這里住嗎?”魏芝芝問。
阮明月臉一紅,如實說:“偶爾。”
“原本我還打算下次見到祁州的時候,和他談一談你倆的婚事呢,結果現在他爺爺去世了,一時半會兒又不好提了,畢竟,家里剛有白事,我也不好催得太。”
“媽,這事兒真不急,我們兩個現在這樣的狀態也好的,談和結婚后,總歸是不一樣的,我還想多兩年談的覺呢。”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得把他過來好好敲打敲打他,無論如何,他自己的妹妹他得管牢了,如果他連一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我們家可不放心把你給他去保護。”
“媽,那天的事也不能怪他,他妹妹在國外,也是因為段老爺子去世突然被回來的,這不祁州還沒來得及和他妹妹通我的事呢,咱們就撞上了。”
“我就提醒他幾句,你別太護著,我有分寸。”
“好吧,不過他這幾天不在,去國出差了。”
“什麼時候回來?”
“正常況下下周二。”
“正好,下周二是我和你爸的結婚紀念日,你和他說一下,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晚餐。”
“好。”
**
阮明月當天就和段祁州說了父母下周二結婚紀念日的事,和他約定了周二那天一起吃晚餐,段祁州一口答應。
“要準備什麼禮?”他問。
“你自己看著準備吧,畢竟是你的心意。”
“好。”
阮明月的禮是和姐姐宋予棠弟弟宋尋杰一起準備的,三姐弟把父母兩這些年在一起的照片整理出來,用Ai做出了一個“時機”,記錄父母兩相的所有經過。
當年宋林和魏芝芝結婚的時候,因為經濟條件有限,兩人結婚沒有拍過婚紗照,后來有錢了,可二兒丟了找不到,兩人也一直沒有心去補,如今,阮明月回來了,為了彌補父母的憾,三姐弟不僅帶父母去拍了婚紗照,還一起拍了五人的全家福。
魏芝芝不慨:“終于,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轉眼到了周二。
阮明月和宋予棠又帶人提前布置了一起晚餐的包廂,姐妹兩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包廂布置得極其溫馨。
晚上,宋林和魏芝芝夫婦換上了考究的禮服,手牽手一起走進包廂,看到兩個兒心布置的包廂,再佐以“時機”制造出來的Ai影像,兩人都紅了眼眶。
“這份禮真的太有心了,謝謝你們。”
魏芝芝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兒,宋林摟著兒子,空氣里都是幸福的因子。
在這幸福的氛圍里,阮明月卻有些分心,段祁州說好會準時趕到的,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安安啊,祁州怎麼還沒來?”魏芝芝也發現了不對勁。
阮明月解鎖手機,沒看到段祁州任何的信息,按照他謹慎的行事風格,就算他要遲到,他一定會提前告知,可現在,沒有。
“等一下,我給他打個電話問一下。”
“好。”
阮明月拿著手機走到包廂外撥通了段祁州的電話,可段祁州那頭始終沒有人接聽,等阮明月打到第五個的時候,手機那頭終于有人接了。
不過,接電話的是個人。
“喂?”
阮明月聽到人的聲音,短短一愣,但又很快反應過來。
“你好,請問這是段祁州的手機嗎?”
“是的。”
“段祁州他人呢?”
“他現在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
“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阮明月心里滿是狐疑,可是,聯系不到段祁州本人,連問都沒有地方去問。
魏芝芝見阮明月遲遲不進門,讓宋予棠出來看看。
“安安,怎麼樣?聯系到祁州了嗎?”宋予棠問。
“沒聯系上他本人。”
“沒聯系上他本人?你的意思是聯系到他邊的人了?”
阮明月點點頭,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說:“我聯系上他邊的工作人員了,說他臨時有點事,不過來了,我們先吃吧,不用等他了。”
**
段祁州不能來,魏芝芝他們難免有些失,但好在,三個兒都在邊,大家說說笑笑,一晚上就這樣幸福地過去了。
晚餐結束后,宋林安排司機送阮明月回住的地方。
阮明月看了眼手機,手機里還是沒有段祁州任何消息。
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玩失蹤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還有,剛才接電話的那個人是誰?
阮明月滿腹疑問,再打電話過去,段祁州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機械的聲提示手機已關機。
怎麼會這樣?
越來越覺得疑。
阮明月甚至想到了打電話給褚飛,可又怕他是在理正事,顯得自己管太多。
思來想去之后,決定先緩緩,耐心地等一等再說。
可阮明月剛到家,姐姐宋予棠就打來了電話。
“安安,到家了嗎?”
“到了姐姐,你們到了嗎?”
“剛到。”
“那你們早點休息,晚安。”
“你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什麼?”
“你看網上的新聞了嗎?”
“沒有。”
“你看一下吧,關于段祁州的。”
阮明月心里一個“咯噔”,有不好的預。
“他出什麼事了嗎?”腦海里已經閃過無數個意外場景。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被狗仔拍到了和一個人在一起,你先看一下吧,爸媽剛得知這個消息,現在氣瘋了,吵著要去找段祁州要一個說法,我怕有什麼誤會,所以先給你打電話了。”宋予棠冷靜地說。
“嗯,我看一下。”
阮明月退出通話界面,打開了新聞。
原來是有八卦拍到了段祁州和一個人出現在酒店,段祁州手里還抱著一個孩子,畫質很糊,阮明月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孩子也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用的標題碩大清晰,“段大總裁私生子曝”這幾個字看得阮明月心里一。
總算知道父母為什麼要氣瘋了。
“安安,看到了嗎?”宋予棠問。
“看到了。”
“你怎麼看這個事?”
“我現在也不知道況,我聯系不上他,他的手機關機了。”阮明月說。
“我也打過他電話了,的確打不通。”宋予棠說起段祁州手機關機才有點生氣,“無論怎麼說,段祁州今天這事兒辦得太不像話了,爸媽結婚紀念日,本來大家都開開心心的,他卻搞出這樣的幺蛾子膈應人,但是安安,以我對段祁州的了解,他又不會是那種有私生子還和你糾纏的男人,這事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我也覺得這件事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姐,你先幫我穩住爸媽的緒,幫我勸勸,讓他們先別生氣了,等我搞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會去給他們一個代的。”
“好。”
阮明月掛了宋予棠的電話,又給段祁州打電話,他還是關機。
干脆不打了,直接給他發信息留言。
“今天的事我需要一個代,你看到信息了立刻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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