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人松開了和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溫慕。
“乖兒,也去那邊說說話吧,他們也找了你一整夜。”溫廿一說,“這麼多年沒認你,他們是有苦衷的,相信顧十方已經告訴你了。”
“是啊,去吧。”任士接話,“事的罪魁禍首是當初那些歹徒,不是他們,他們這些年雖然沒來看過你,但心里一直掛念著你。你看那個穿著道袍的人眼嗎,他就是你親生父母在你小時候,派到你邊來保護你,還教你功夫自保的那個叔叔。”
溫慕轉朝著池宋過去,難怪剛才就覺得他很眼。
“你好,溫小慕,我是池宋。”
池宋也朝看過來,抬手和打著招呼,臉上浮現著的是看見安全長大時的欣笑容。
“你是,師父?”
溫慕朝冗家人的方向走去,和池宋四目相視,心中百集。
此時此刻,忽然明白了,當時皇甫清宇知道是他師父時候的心。
萬千緒,都抵不過心中那一句,我終于找到你了。
小時候,
池宋教會功夫之后,就離開了,從未告訴過他什麼名字,往后的漫長歲月里也沒有再出現過。
時間久到,他的樣子在的腦海中已經變得十分模糊,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師父見面了。
“師父可談不上。”池宋語氣平緩地開口,“我是你爸媽派到你邊的,你爸媽是我在扶風和小六盟的頂頭上司,理論上來說你是我的小主人。你要是看得起我的話,可以和琪琪冗塵他們一樣,喊我一聲池叔。”
池宋,一個半路出家當道士的律圈大佬。
真實份,其實是扶風和小六盟的兩棲員。在冗耀和江路路的眾多手下當中,外人沒人知道池宋也是冗家的人,而且池宋的手最好,行蹤最為,反跟蹤能力也是特工級別的強。
所以,當初冗耀和江路路,經過再三斟酌之后,派了他去到溫慕的邊。
他們也想親自來到溫慕邊保護,親自教技能,但是他們不能,他們的份太過招搖。
即便再努力地藏行蹤,也難免會出馬腳,令人懷疑。使得讓溫慕和冗家毫無關系,以溫家人份平安長大的苦心安排功虧一簣。
“池叔。”溫慕眼角微微揚起淺笑,喊了一聲。
“乖,接下來的時間就都留給你和他們吧。”池宋頷首,目撇了撇冗家其他人的方向。
話罷,他往旁邊退了兩步,隨意地蹲在馬路牙子上,目朝著江對岸看去。
許多年沒下山,春江真是越發的繁華,江對岸的高樓越來越多越來越高了。
想當年,他歸山林的時候,江那邊很多地方都還沒有開發。
“孩子,我知道突然間讓你面對這些,你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一時間接不了。”池宋看向江對岸的同時,冗耀對著溫慕緩緩開口,“沒關系,爸爸媽媽理解你。這些年雖然爸爸媽媽不在你的邊,但對你的思念一天也沒有間斷過。無論你選擇回冗家,還是繼續留在溫家,你們都是爸媽溶于水亙古不變的牽掛。”
溫慕抿了抿,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和他們說第一句話。
耳邊,
江路路的聲音,也哽咽著響起。
“對不起,媽媽沒能做到無所不能,為了讓你更好地長大,狠心將你一個人留在四九城這麼多年。你不用著急認我們,也可以不認我們,你不要有力。
我們和你說這麼多,只是想讓你知道,冗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可以繼續當溫家的寶貝,你也是冗家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最后,媽媽想說,媽媽你。”
“爸爸也你。”冗耀附聲。
“哥哥也你。”冗塵眼睛里閃著淚,微笑著說,“也許你不想有我這麼個哥哥,但不管是十九年前以為你死了,還是十九年后的今天知道你還活著,哥哥心里一直都有一個位置是留給你的。從你出生那天開始,從未改變。”
溫慕的眼睛越來越紅。
心里某些控制不住的緒,快要溢出眼眶。
“還有我,以后在春江要是誰敢找你的麻煩,你就報我冗琪琪的名字。我看誰敢欺負我唯一的妹妹,我把他們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冗琪琪也舉起了手。
頓了頓繼續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要找我和冗塵切磋。以后,姐姐和哥哥陪你切磋個夠,不過聽爸媽說,你比我和哥哥的手還要好,你可得對姐姐和哥哥手下留呀。
另外,姐姐也你。”
溫慕心中某些洶涌的緒,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你們不用和我說對不起,反而是我該謝謝你們,我在四九城溫家長大,才會擁有現在的爸爸媽媽大哥二哥這麼好的家人。我很激他們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和他們做一輩子的家人,是我求之不得的心愿。”
溫慕紅著眼睛繼續道,“我相信你們說的我是真的,但是我還沒法給予你們同等的的反饋。這些年我并不知道你們的存在,讓我現在就對你們有很深的,我確實做不到,我不想欺騙你們。”
聞言,
冗耀、江路路、冗塵和冗琪琪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了一落寞。
他們以為,溫慕是委婉地拒絕了他們的,也拒絕了和他們相認。
盡管早就做好心理準備,還是會忍不住有些失落。
“但我相信,”溫慕再次開口,兩頰的梨渦甜甜漾起,“來日方長,是能培養的。我愿意和你們一起,迎接更加充滿的將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溫慕如釋重負。
原來坦白地說出心中的想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真誠是打敗一切困難的必殺技。
聽到溫慕這麼說的冗家人,瞬間瞳孔地震,激得有些有些說不出話來。
兩兩對視,不可置信地互相求證。
然后,又一起看向溫慕,幾乎異口同聲。
“你真的愿意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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