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蘇聽晚用了狠勁。
哪怕程沐煙在被蘇聽晚按頭磕下去的那刻,竭盡全力的去反抗掙扎,但還是敵不過發了狠的蘇聽晚。
的額頭重重磕在了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劇痛襲來,程沐煙疼得眼淚直流。
心底的怒火直沖天靈蓋,目眥裂地罵出聲。
“蘇聽晚,你瘋了!我是的長輩,你竟敢讓我給這個小賤種磕頭,得起嗎?”
程沐煙掙扎著抬起頭,面容猙獰地怒瞪著蘇聽晚。
氣極的,口不擇言。
當著蘇聽晚的面,把一直暗地里喊的稱呼喊了出來。
“啪!啪!”
蘇聽晚聽到小賤種三個字,眼底的戾氣更甚,抬手又是兩個耳狠狠地在臉上。
隨后,揪在程沐煙長發上的手用力一扯,紅著雙眼,目狠厲地看向。
“西西不起?”
惻惻的嗓音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厲鬼,恨不得把程沐煙挫骨揚灰。
“程沐煙,你害死了西西,今天就算你磕死在西西的墓碑前,都得起!”
正瘋狂掙扎著的程沐煙聽到蘇聽晚的話,作驀地頓住。
瞳孔驟然放大,一臉震驚的看向蘇聽晚。
這個賤人剛剛說什麼?
說是害死了傅南汐那個小賤種?
……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聽晚卻沒給程沐煙思考的時間。
心底恨極的,就這樣一手揪著程沐煙的頭發,一手按在的肩膀,著程沐煙在西西的墓碑前磕頭謝罪。
“砰!”
又是一個頭磕了下去。
程沐煙顧不得再去想,疼痛和屈辱讓拼命掙扎,“蘇聽晚,你個瘋子,放開我!”
“你敢傷我,西城他不會放過你的!”
程沐煙歇斯底里地囂怒罵,蘇聽晚恍若未聞。
只是發了狠的死死按著程沐煙,讓無法從自己手里掙,就這樣按著。
“砰!”
“砰!”
“砰!”
一個接一個,每一個都重重地磕在西西的墓碑前。
程沐煙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磕到頭破流,眼前一陣陣暈眩。
鮮順著的額頭往下,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即便如此,蘇聽晚的作還沒停,還在按著繼續磕頭。
程沐煙這會心底開始慌了,怕發了瘋的蘇聽晚今晚真會讓磕死在傅南汐這個小賤種的墓碑前。
的好日子還在后面。
可不想死在蘇聽晚這個賤人手上。
“聽晚,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要沖,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時氣急,才會做出不理智的事……”
從一開始的強勢,再到此時放低姿態,試圖哄勸蘇聽晚放手。
可蘇聽晚本聽不進去。
程沐煙徹底慌了。
不想死!
許是求生的念頭過于強烈,本已經磕到暈眩力的程沐煙,胡在地上索的雙手突然到了剛剛踢翻打碎的瓷碗碎片。
抓在手上,在蘇聽晚再次把從地上拽起來的那刻,直接往蘇聽晚扣住的手上狠狠劃下去。
瓷片劃破蘇聽晚手背。
吃疼后,手本能松了力道。
雖沒放開,但也給了程沐煙機會。
鉚足勁,一把推開蘇聽晚。
這一推,程沐煙是用盡了全力氣。
蘇聽晚剛剛制程沐煙給西西磕頭已是耗了太多力氣。
吃痛一卸力,被推得后退一步。
腳下踩空,不穩地跌倒在地。
這也給了程沐煙緩沖時間。
扶著西西的墓碑從地上爬起來,站直時。
強忍著暈眩,看著幾步遠跌倒在地的蘇聽晚,眼底迸發出滔天怒火。
蘇聽晚這個賤人。
竟敢這樣對。
余掃過一邊裝著黑狗的瓶子,程沐煙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容。
彎撿起地上的黑狗,迅速擰開瓶子,毫不猶豫地往西西墓碑上倒。
“不要!”
蘇聽晚剛從地上爬起來,人還沒站穩,就看到這讓心神俱裂的一幕。
不顧一切地撲過來要阻攔。
這次卻來不及。
撲過去的那刻,一大瓶黑狗已經全部倒在了西西的墓碑上。
蘇聽晚瞳孔震,腦海中回著不久前程沐煙站在西西墓碑前說的那些惡毒的話。
【這些符紙配上黑狗,就能讓你永世不能超生。】
【你沒有下輩子。】
永世不得超生和沒有下輩子這樣的字眼讓蘇聽晚的心痛到幾乎快要窒息。
膝蓋一,單膝跪在了西西墓碑前。
本就覺得自己虧欠西西太多太多。
給西西挑風水好的墓地,就是為了能夠讓下輩子能投個好胎。
哪怕心深知道,迷信不可信。
可,萬一呢?
怎能允許這樣的萬一!
的西西不能永世不能超生。
的西西下輩子是要投個好人家,彌補今生缺失的一切,平安喜樂、健健康康過完一生的。
“不……”
已經顧不上趁機離開的程沐煙。
看著墓碑上的,蘇聽晚心疼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手忙腳地手去。
“西西……”
滿眼慌,心慌至極。
手不干凈,就用服,得滿手滿是,卻怎麼也不干凈。
墓園夜間巡邏的保安,巡邏到這邊,看到蘇聽晚不對勁,立刻快步走過去,“蘇小姐,怎麼了?”
蘇聽晚自從西西下葬后,頻繁在晚上來這邊,這里流值班的保安都認識。
走近,才看到墓碑上都是。
他變了臉。
他們夜間巡邏,就是怕有人躲過監控到墓園整事。
什麼仇什麼恨啊!
對一個這麼可的小朋友下這樣的毒詛咒!
“蘇小姐,我立刻去幫你打熱水,你別急。”
他深知蘇聽晚有多的兒。
說完,腳下沒耽擱,立刻快步往下面走。
很快,保安提了熱水過來。
蘇聽晚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心底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只給了保安一個激的眼神,就立刻繼續墓碑。
保安又下去,繼續提水。
蘇聽晚就這樣跪在西西的墓碑前,一遍遍拭。
就怕晚一點,就真會影響到的西西。
蘇聽晚不知道自己了多久。
直到隙里的最后一點跡被干凈,蘇聽晚整個人這才力地癱坐在西西的墓碑前。
指腹挲著西西的小臉,心疼得泣不聲。
保安見蘇聽晚狀態不好,他沒有多言,提著水離開了,打算去幫蘇聽晚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