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問得林鳶瞬間臉蒼白。
是看得出來蕭衡對喬念存了心思的。
所以,那日自己所見,其實是蕭衡主抱住了喬念?
正想著,一旁卻響起了輕聲的嘲諷,“誰人不知當年喬姑娘是追在蕭將軍后趕都趕不走的,如今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早已看不過去的宋柏萱。
伴著的話音落下,那些千金爺紛紛笑出了聲。
是啊,曾經的喬念一心追隨蕭衡,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的,炙熱,狂烈,明正大!
所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喜歡蕭衡。
可三年后,的了笑話。
悲哀嗎?
自然是的。
若是早知道自己曾經的全心全意有朝一日會為笑話,那……
定不會與蕭衡有任何瓜葛!
當下卻只是淡淡一笑,“原來宋姑娘也知道說‘當年’二字,我記得當年宋大人還不是兵部尚書的時候,宋姑娘往侯府送的賀禮都差點被下人丟了出去。”
被人當眾提起了當年的難堪,宋柏萱可沒有喬念這樣好的定力,氣得臉頰通紅。
喬念冷冷瞥了一眼,最后看向了林鳶,“更何況,你們當著明王的面污蔑我與蕭將軍,到底是何居心!”
拿不出證據的事,就是污蔑。
林鳶顯然無法證明那日喬念是主往蕭衡懷里撲的,而且……甚至在懷疑那日自己所見,是蕭衡主。
此刻聽得喬念這樣質問,自是心虛地垂下了眸子。
那眼底的慌如此明顯,以至于林燁終于看不下去,站了出來,“喬念你!”
轉而又看向明王,語氣恭敬了些,“說污蔑也太嚴重了,想來只是個莫須有的誤會,還請明王莫要見怪!”
他知曉今日明王約他出來的用意,哪怕心中對于明王這個‘妹夫’再不滿意,眾目睽睽之下也得裝裝樣子。
再者,先前明王是連鳶兒都想打的,今日若是惹怒了這個變態,當真禍及鳶兒可怎麼辦?
明王顯然也不愿幾個人把事鬧大,溫和出聲,“念念說的對,那都是當年的事兒了。本王若是在意念念從前與蕭將軍的關系,便不會去父皇那兒求了旨。”
這番話,也算是替喬念撐腰了。
告訴眾人是他主要娶喬念,也是警告他們日后不許再拿從前說事兒。
那些爺千金們也都聽出來了,當下便也不敢再嘲笑什麼。
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看!游船來了!”
眾人這才紛紛朝著明湖看去。
明湖很大,本看不到湖對岸,是以湖上常有游船。
說來眼下并不是坐游船的好季節,但今日無風,太又暖,若是坐船游湖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以至于那些爺千金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們也都是知道禮數尊卑的。
是以第一艘游船靠岸的時候,他們紛紛恭請明王上船。
一艘游船連著船夫能坐八人。
但礙著明王的份,那些千金爺們可都不敢與明王同坐。
所以這第一艘游船里除卻喬念與明王之外,就只有林家跟蕭家的兄妹了。
喬念上了船就自顧自賞著風景,不愿多看他們一眼。
可方才在岸上沒能占到便宜的蕭清暖,上了船后就忍不住開始要作妖了,“呀,鳶兒你頭上的簪子好漂亮啊!是我阿兄送的吧?”
林鳶今日特意戴了兩發簪,一是林燁親手雕的,另一便是去歲生辰時蕭衡送的。
這兩發簪都是最心之,所以哪怕兩并不怎麼搭配,也一并戴來了。
也不知林鳶心里想的什麼,聽到蕭清暖的話后便是下意識地看了喬念一眼,卻見喬念臉朝著船外,像是就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似的。
林鳶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卻聽蕭清暖又道,“算起來,鳶兒你的生辰快到了!也不知今年我阿兄要送你什麼!”
話音落下,卻聽明王忽然開了口,“本王記得念念與林姑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此說來,念念的生辰也快到了,可有什麼想要的?”
明王的語氣過于溫,喬念也不能不理他,便只好轉回了頭來,沖著明王微微一笑,“民不喜歡過生辰,也沒有什麼想要的,多謝王爺關心。”
說的是實話。
在浣局的第一年,生辰那日曾在浣局等了整整一日。
等什麼呢?
可能是等林燁來接回家,也可能是在等蕭衡。
亦或是,等侯府送來的一個小小的禮!
至那證明著,不曾被忘。
可,從睜開眼就開始等,一直等到子時的月落在上。
卻是連一句生辰祝福都沒有等到。
便意識到,從前的生辰都是的一廂愿,那些生辰的祝福也都是假的。
早就被他們給忘記了...
所以,再也不喜歡過生辰了。
可這話聽在林燁的耳朵里,只覺得矯!
他記得,喬念最喜歡過生辰了。
每次幾乎都是提前半個月就開始提醒他們。
卻也不必給準備什麼特別的禮,只要他們二人都能到場給慶生,就會高興得像朵花一樣。
那樣喜歡過生辰的人,此刻在明王面前卻裝的如此賢淑,真是可笑!
林燁一只手向了自己的袖,袖袋里藏著一發簪。
這是他前兩日才雕刻好的,比林鳶頭上那雕得還要好看些,原本是想今日趁著關系緩和來送給,可這會兒……
他莫名覺得,有些不配了。
明王聽到喬念的答案也是有些驚訝,隨即卻又笑了開來,“胡說,哪有子不喜歡過生辰的?不過既然念念不說,那本王就隨便準備了,到時候可不許說不喜歡!”
這番話,從一個王爺的口中說出來未免是有些太討好了。
喬念亦是有些驚訝,不知該如何回答。
卻不想船夫忽然走了進來,“小人大約知道姑娘喜歡什麼禮。”
眾人驚訝萬分。
蕭清暖忍不住問道,“你認得?”
船夫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從游船上的一個柜子屜里取出了一個木盒子來,雙手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喬念的面前,“這是四年前姑娘落下的,小人一直好生收著,今日終于是見到姑娘了!”
四年前落下的?
喬念是真想不起來了,帶著滿臉的狐疑手接過,當著眾人的面將那木盒子給打開了。
是一只耳墜子。
喬念的臉瞬間慘白,而蕭清暖的驚呼聲卻在這時尖銳的響起,“這是我阿兄送的耳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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