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特點就和秦江月背道而馳。
秦江月是謹慎到了極點,事事都要做到絕對的人。
他們兩個完全不同的格,造就了完全不同的強勢和弱點。
「我們姑且將計就計,裝作上了他的當。」薛寧明白秦江月的意思了,「你之前被吸走的力量,會不會不是被這些所謂的殘跡奪走,而是跑到了魔神那裡?」
薛寧總是一點就通,秦江月頷首,將盒子收起來,不讓它在這裡礙眼。
他做這些時頭微微垂著,面朝另一邊側著,薛寧看不到他的正臉,但可以覺到他的緒並沒有好一些。
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很想他們回來。」
薛寧攀上他的肩膀,坐在他膝上,他將臉轉過來面對自己。
「發現他們可能回不來,這些或許都是長聖的設計,雖說可以提早防範,但並沒有讓你到高興。」
換位思考一下,薛寧大概也寧願這都是真的殘跡,哪怕被長聖藉此設計都是小事了。
還記得從荒羽的記憶里看到的那些上神上仙,他們不見得與秦江月多親近,平日裡大約還敬而遠之,禮讓三分。
但那畢竟是並肩作戰多年的戰友,他們一個個都犧牲了,唯獨他一個人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沒有力,不會孤單呢?
以前做凝的時候,秦江月就總是沉默,孤獨,又安靜。
現在更是。
「雖然這樣說可能沒有用,還有些自和老土。」薛寧抱住他,輕輕了他的臉,「但你有我,不要覺得孤單。」
「雖然我修為比起你來說實在太低,但我會努力修煉,好好活著,爭取永遠陪在你邊。」
這樣的話,如哀哀夜幕中一點星火,點燃了秦江月沉寂的眉眼。
他微微顰眉,冷冰冰的手上薛寧的臉頰,的臉很,在他手下顯得過於蒼白脆弱,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斷的面骨。
不是神,也不是仙,距離那些還很遙遠遙遠。
在未來的戰鬥中,甚至可能無法自保。
上還有謎團未解,他始終記在心中,沒提出來,是怕心中不安。
但就是這樣的,說會努力修煉,好好活著,永遠陪在他邊。
「我做過最壞的打算。」秦江月突然說,「若你死,我會跟你一起死,這樣也算是兌現諾言,永遠在一起。」
薛寧覺得晦氣:「如此良辰如此月,說什麼死不死的幹嘛?快點呸呸呸。」
呸呸呸是怕神明聽見當了真,秦江月自己就是神,哪裡需要這麼做。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隻盯著,連眼睛都不曾眨。
薛寧沐浴在那寂靜溫黑白分明的眼眸下,上漸漸有些薄汗,肢不太自然起來。
「你還沒給我寫書。」薛寧垂下眼睛,「天都快亮了,我要五頁紙,你還一張沒寫。」
秦江月當然記得這件事。
答應了就要做好,他一招手,紙和筆都在手上,最後看了一會,就開始寫。
他下筆很快,薛寧都看不出任何停頓,忍不住道:「你是在敷衍我嗎?寫這麼快??」
秦江月頭也不抬道:「寫那封信需要字字斟酌,因為要考慮如何簡單地解釋給你聽,但寫這些不需要。」
他慢慢道:「將心裡話寫出來罷了,沒什麼需要停頓猶豫。」
心裡話。
薛寧低頭看了幾行,立刻面紅耳赤。
可看他眉眼端肅,哪裡有半點寫書的赧然,不免又有些不甘心。
「只是寫多無趣。」
薛寧將他按到地上,屋掌了燈,燈投在他臉上,明暗雜。
「不如你一邊寫,我一邊來念。」
「寧寧吾。」
居然還真的開始念了。
秦江月從來不會在上喊寧寧,但寫信給時會這樣喊。
疊詞。
真可。
薛寧咬了咬他的結,秦江月寫字的手僵住,這個躺著的姿勢也實在不方便繼續寫下去。
「你可是神仙,躺著寫字也難不倒你嘛,不如你別在紙上寫了,就在空中寫,就像上課時那樣。」
授課時,秦江月會在空中以靈力寫字,讓所有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薛寧的提議很好,秦江月……
秦江月幾次抬起手都落下,好像一點靈力都使喚不出來了。
因為薛寧在親吻他的結。
他上最敏的地方。
他抿,甚至都不敢開口,怕一開口會發出令人恥的聲音。
但薛寧顯然希他開口。
腰帶被解開,咔噠一聲,玉扣落在地,寬袍大袖散落開來,秦江月本能地低呼一聲,下意識想將衫整理好,但薛寧已經念了書上的下一句。
「吾每日醒來,都覺更是汝。」
這明明是為寫的書,但由念出來,反倒是在向他訴說。
秦江月有些聽不下去,寫的時候只覺得是心裡話,但念出來,音調清澈裡帶著矛盾的意,他真的……
「……別念了。」
他語氣繃,子也很僵,薛寧的手過他上每一寸,也不只是而已,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的,紅檢查不了,金丹來檢查一下,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