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界至尊和人間的至尊,的確是平起平坐不是嗎?
江湛朝後一看,都不用他言語,大太監已經按照秦江月的吩咐開始唱詞。
「……」江湛回過頭來,微垂眼瞼,完他早就腦子演練無數次的儀式。
薛寧自始至終都未開口,在場其他人也只有江湛看了一眼,他們的注意力大多放在秦江月上。
這也可以理解。
但也確實會替江湛覺到一些不舒服。
秦江月也注意到這一點,很快這些人就無法再看到他,只能將視線集中在他們的新皇上。
登基大典實在冗長複雜了一點,薛寧和秦江月一起觀禮,站的位置正好在驕之下,但他們不怕日曬,只是時間久了,上仍有些疲倦勞累。
怎麼會覺得累?
薛寧按了按發酸的腰,眉頭漸漸皺在一起,垂下手後悄悄在秦江月手心撓了撓。
秦江月一直站定拔如松,仿佛神像一樣穩定從容,被這麼一撓掌心,修長的遠山眉輕輕一,視線與匯片刻又快速轉開。
傍晚時分,大典前段終於結束,後面就是宴請。
按照薛寧的想法,今天的事到這裡差不多就該完了。
但江湛換過裳後,來邀請他們參加宴請。
薛寧張口就要拒絕,江湛卻給出了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說是宴請,其實是有件事想稟報仙尊和仙子,甚為要,還請移步殿。」
褪去了華麗的朝服,只穿著單薄玄的江湛倒是讓薛寧覺得悉許多。
看看周圍的人,和秦江月對視一眼,兩人跟著他進了殿。
殿沒有侍從,只有江湛和他們兩個,薛寧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果然這種大場面就是會讓人覺得很有力,終於熬過來,覺骨頭都酸疼了。
薛寧一邊著肩膀,一邊奇怪地去看秦江月,相較於的疲倦,秦江月沒有任何異常,他白銀袍站在江湛旁,頎長姿將江湛襯得弱不風。
「事是這樣。」江湛有舊疾,凡人之軀,勞累一日之後,現在是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前些時日,凡界有不百姓失蹤,底下的人報上來,足有近一千起,大部分都在邊郊地帶,消息送京中已經耽擱一段時間,在下嘗試給修界發信,但都不曾得到回覆。」
薛寧立刻想到妖界那些被吸□□氣的凡人,顯然秦江月也想到了。
「沒有回覆?」他轉過頭來,「近日也無修界的人前來調查?」
仙府早在薛寧和秦江月從妖界回來時,就派了人來調查這件事,不可能沒來過人界。
江湛怔了怔,也明白過來:「是,確實不曾有人回復。」
他從袖中取出一疊信符,遞給秦江月:「還請仙尊查看,這是我按仙尊指引發出的求救信符。」
秦江月距離江湛的位置有些遠,薛寧反而近一些,從中幫忙託了一下,江湛似乎有些遲疑,但稍縱即逝,很快就給了。
薛寧轉時也瞄了一眼信符,確實是發給仙府戒律堂的,容也都是失蹤百姓的事,沒有錯。
可是不應該。
戒律堂絕對派了人來,其中還有不失蹤和瘋了的,他們竟然連人界都沒到,就變了那個樣子?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當時從妖界救回來的人,要麼就是無法開口,要麼就是自己也不清楚是如何到的妖界。
秦江月手邊又有信符亮起,薛寧認識,是秦白霄的。
他當著江湛和薛寧的面接了,那邊秦白霄不等他開口便說:「兄長!妖界與人界界有異,靈壽大師和諸位同門似被妖控制,我已用兄長與的法將他們解救,暫無大礙。」
秦白霄應該還有話說,但秦江月沒聽完救碎了信符。
他目飄向江湛,江湛一臉錯愕:「界?妖界?那是怎麼回事?」
似乎是一點都不清楚的樣子。
薛寧想了想,覺得江湛作為人皇有必要知道妖界發生的事,便將那些都告訴了他。
驚險無比的過程,回頭來複述,也不過三言兩語。
江湛聽完臉煞白,子搖搖墜,半晌才穩住。
「……我知道了。那些修士是我派去尋找百姓下落的修士,想來都被妖王採補了。」
「是嗎?」薛寧起,「那現在看確實是這樣。你的信符發不出去,應該是被什麼攔截了,肯定不是發到了仙府卻進不去,必然是皇宮裡有問題。」
「還有時間,需要我去周圍看看嗎?」
薛寧充分尊重江湛這個如今的皇宮之主,這個問題是問的江湛。
江湛還沒回答,秦江月便道:「不用了。」
薛寧看過去,江湛眼睫翕,也慢慢轉過視線,只見秦江月手一抬,掌心已經出現一個東西。
薛寧看到這東西渾都不舒服。
不認識這是什麼,只是生理上排斥,甚至有點噁心。
那東西長得其實還可,圓滾滾的,通金,很像是皇宮中的某種裝飾品,不仔細看本不會發覺。
秦江月兩指一捻,它變碎一團,化為消失了。
江湛愣了愣道:「就是它阻礙了我的信符嗎?這是什麼東西?」
秦江月沒有回答,他睨了江湛一眼,帶著薛寧起要走,江湛並未挽留,他的份要挽留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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