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彎腰撿起最後一個礙事的琴盒,反丟在墊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也沒有,就是不練。」
帛夕當真,垂眸懊惱:「因為都是現學的,我練得,確實跳得一般。」
「沒事,」薄彥大度往後撤開,給騰出地方,「地方借你,再練練。」
帛夕詫然:「現在?」
薄彥靠在鋼琴上,低眸看了眼腕上的表,再抬頭時懶腔:「十點半了,抓時間還能再練一個小時。」
帛夕作息好,晚上十二點一定要睡覺,一被這麼催,也覺得時間,放了鼓槌,從架子鼓後繞出來。
剛在空地站定,忽然想到這樣又是被薄彥看著,不好意思。
再偏頭,正想問他要不要去休息,薄彥已經放了抱臂的手走過來。
前人影閃,被薄彥托著腰往後帶了兩步,輕在後的桌面,驟然放輕呼吸。
高只到薄彥結,這樣近距離摟抱的姿勢,讓視線完全被擋住,只能看到薄彥的肩膀。
「在家練不需要舞伴?」他慢聲,「我給你當備選。」
他嗓音太好聽,緩慢,懶怠的。
帛夕被蠱到,手虛搭在他的肩膀上沒第一時間推開。
而薄彥不比的愣神好多。
一天沒抱了,下午還被迫看了半個小時和別人跳舞,現在手搭在的後腰,把人按進懷裡才有實。
右手控制住往背脊上的衝,半垂眼皮,貪地看的發旋。
帛夕終於找回聲音:「練幾遍……?」
「你和宋之霖下午練了幾遍?」他笑,再俯,靠近的耳朵,「無論幾遍,我們比你們多加一遍。」
第19章 10.12/癥候群
舞步確實簡單, 薄彥雖然沒學過,但看了一下午,又有帛夕教他該怎麼走, 幾遍下來已經悉。
誼舞, 男生的作本就之又,他又做什麼都著懶散勁兒, 偶爾再省略幾步,許多時候都抄著口袋立著, 提著一隻手, 看在臂下轉圈圈。
所以練到最後,累到甚至出了汗,薄彥卻像沒事人一樣,倚著鼓架,落眸瞧。
帛夕呼了口濁氣, 手抬起, 手背了因運而發燙的臉頰。
然後發現薄彥還在看。
從昨天開始就這樣了,他的視線總是毫不避諱, 直直地落在上, 有時疑看回去,他眉尾輕抬,不說話,但也沒有就此移開目的打算。
今天下午是,剛剛跳舞的時候也是。
很直白,也很專注。
帛夕輕咳一聲, 撇開視線, 了張紙巾汗,再是站起來往他的方向走。
「十一點了, 睡覺嗎?」問。
薄彥低眸,看了眼腕上的表,再是側整理架子上的曲譜:「你先去睡,我等會兒。」
帛夕瞧著他的側臉嗯了聲,抬手後頸的頭髮,沒。
他看回來,半笑:「怎麼,還想練?」
沒等再開口,他又道:「我陪練很貴,練一遍,要抱兩次,單次不於一分鐘。」
兩人對著視線,帛夕咽了咽嗓子。
太直白了......這人為什麼說這種話都不打草稿。
困,放低嗓音:「為什麼總要抱啊......」
「我想的,」他明晃晃看,打斷,氣音笑,「我想抱你不行嗎?」
帛夕一滯,右手剛幫他整理的譜子扔他懷裡,轉往門外:「走了,我要睡覺。」
幾秒後,琴房的門被使了點力氣帶上。
薄彥沒再收拾譜架,往後靠坐在鋼琴的琴箱,直直瞧著已經合上的房門,眼神比今天看向帛夕的每一次都還要認真。
他這病真他爹的絕。
抱不到是想抱,抱到了又想干別的,總之沒滿足的時候,越接,越糟糕。
他現在已經到了腦子裡除正事外,全是的地步。
很好,看來這個病是治不好了。
......
帛夕洗完澡不過剛十一點半,吹了頭髮,又玩了會兒手機,睡不著,推門出去,發現走廊站的薄彥。
男生胳膊肘支著二樓的欄桿,看手機,頭髮剛洗完,滴著水,手機瑩白的落在他臉上。
昏昏暗暗的,大半夜不睡覺,不知道站在這裡幹什麼。
猶豫要不要過去打招呼,薄彥已經眸看了過來。
他收起手機,按開走廊燈:「睡不著?」
帛夕了頭髮,走過去:「嗯......」
說罷,想起,揚臉看他:「你為什麼也不睡?」
薄彥目從臉上掃過,橙黃的線下,能看到臉上的細小絨。
「我也睡不著。」
帛夕手掌抵著太,又嗯了一聲。
已經到了的生鍾,的腦子其實很困,但又格外,可能是下午偉明那通電話打得有點心煩。
現在必須打規律的生活,做點別的什麼,煩悶的緒才能得到釋放。
「打槍嗎?」薄彥突然問。
帛夕誒了一聲,抬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樓下庭院的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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