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呆在一起時視線總是會被強制吸引,落在的上。
忽然,他空著的左手去挑了下的耳發。
「你之前問我是喜歡你, 還是真的喜歡你。」他聲線平直, 沒有一貫的懶腔,帶了一清潤, 落在月里。
是在加拿大分手的時候,說兩個人都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帛夕臉還埋在枕頭,以為他又要說什麼話,一時沒理。
薄彥知道沒睡,閒不住一樣食指又的耳廓,像在回答那時留給自己的問題。
「你走之後我想了久,」他落嗓,難得認真,「發現沒辦法分割開。」
帛夕鬆開被子,轉過去看向他。
薄彥左手後撤,撐在後的床面,一個隨散漫的姿態,然而目垂落看向時,卻與姿勢有不相適應的專注。
「我其實也不清楚你說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但我知道我非常想靠近你,見到你會開心,和你肢接後有無法抵擋的舒爽,這是生理上的,至於心理......」他著,須臾,又道,「我確切的知道我希你高興,而且為了能讓你高興願意做很多事。」
「在你為你爸媽難過的時候哄你,給你搞你喜歡的托,帶你大半夜放煙花,現在能想到的所有事,我都能比那些為你做的更多。」
「是能想到的所有。」他強調。
說完這句,他眸,直直對著的視線,角噙笑,並不覺得自己說這種低頭的話有多卑微:「而且即使你沒那麼喜歡我,我也還是願意做。」
他說這句時,表拽得有種「老子就是願意付出,怎麼地吧」——的覺。
帛夕輕拽著被子,呼了口氣。
最近也是好奇怪,總是能被薄彥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得心臟砰砰跳。
他真的......好像喜歡上他也沒什麼稀奇的。
「至於我對你的病,」他落眸又想了想,比先前在加拿大那次更完整地說出始末,「你高一來我家那次,我剛進港隊,當時我在外面集訓,剛進隊兩個月,對所有東西都不悉,但被要求必須在當時替補上場的國際比賽里拿到名次,不然我可能就走不了職業。」
「那會兒力大,集訓完比賽的前夕回家休整,睡了你睡過的床,床頭還有你的香薰塊,因為那個味道,焦慮和失眠好了很多,那次比賽也拿了獎,」他看回來,「後面那個香薰我一直留著,所以可能是因為那個對你有依賴。」
帛夕了,聽到薄彥又說——
「但我不覺得因為這個病想和你親近,是我們錯誤的開始。」
「相反,我覺得它是個指引,聽過月老紅線那句話嗎?」他問。
帛夕搖搖頭,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
薄彥微微側歪頭,看,月下他這個作夾雜了一莫名的浪漫。
在凌晨的月里,說有關月老的傳說。
「說降生的兩個人手裡都提了紅線,一人拎一端,但世上人太多,拎紅線的人又距離太遠,所以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找不到紅線那端的那個人。」
「所以我覺得我的病只是指引,它讓我準確無誤地找到你,那個我本來就該喜歡的人。」
帛夕恍惚中覺得他說這話有點過於浪漫了,太不真實,像在騙人。
輕喃,因為他說得太過好,下意識否定:「怎麼可能......」
薄彥笑了笑,很有質的沉啞聲線:「別說不可能。」
「很多事都湊巧,又沒辦法解釋,就比如我對你的病,還有,」他頓了下,「你不覺得我們兩個的名字很像?」
「你小學改過名字,出生時戶口本上帛對不對?」
帛夕呼吸一滯,確實改過名,小時候跟著林薇轉學,帛兩個字過於,所以又添了個夕。
「我們名字的這兩個字正好反過來。」他說。
他指的是發音。
「所以,」他又笑,「我覺得我們可能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帛夕指尖勾著被面,心口史無前例地震,窗外的風聲像被按了暫停鍵,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好吧,好像有點被薄彥說服了,因為這個說法......有點實在太浪漫。
我們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
「我說完了,」他往後撐床的手收起,看著,「這是回應你在天上對我說的話。」
「你都剖心置腹了,我總要比你剖得更徹底,」他輕勾,「我說了,我總會比你表達得更多,讓你的喜歡在我這兒安穩落地。」
安全這種東西,他給得起,也願意給,這輩子都會給給滿。
相這麼久,帛夕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啞了半晌,終於是慢慢地,帶著音的吐聲:「薄彥,謝謝你......」
能被他喜歡,真的是件好幸福,好幸福的事。
「謝什麼,」他輕笑,站起來,還是那副漫不經心樣,「你不如多說兩句喜歡我來得實在。」
......
隔周周五,薄彥晚上回了趟家。
他最近天天賴在帛夕這兒,但因為他訓練也忙,沒什麼時間整理東西,在帛夕這裡放的服也就是最開始帶過來的幾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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