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相王在位置上坐下,蘇影就發現底下有不婦人都盯著看。
那一雙雙眼睛帶著虔誠、期待的目,蘇影被這樣的視線看著,有些尷尬,有些坐立不安,連吃顆葡萄都小心翼翼的。
事實上,也不能怪這些婦人這樣看著。
在這個時代,大富大貴之人最看重子嗣,所以們十分羨慕蘇影。
在蘇影坐月子期間,們就想來拜訪蘇影,蹭蹭孕氣,奈何有淮王攔著,們連面都見不著。
後來蘇影被越傳越神奇,發生在蘇影上的事蹟更是被髮揚大了。
今日的宴席,也不是誰都能來,所以能來的婦人覺得能見到蘇影也是件十分幸運的事,們努力地瞧著蘇影,目不轉睛地盯著。
們只覺得多瞧上幾眼,回去馬上就能懷上孩子。
如今京城裡都流傳著一句話,信淮王妃,就能得子。
蘇影假意低頭喝茶,低聲音對著夜非白道:“沒想到有一朝一日,我比你還歡迎啊。”
夜非白俊無雙,他這張臉,放眼整個東陵,也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往日裡這些婦人小姐,不管是嫁人了還是未曾嫁人的,一個個都拿眼睛瞟他。
沒想到今日自己比他還有面子。
夜非白脣角輕勾,眼底浮現出一抹醋意:“我現在恨不得拿了面紗將你遮住,本王的王妃誰也看不得。”
蘇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起來,跟這些婦人吃哪門子的醋?
夜非白的右手自然而然地垂下,自然而然地勾住的手。因爲在寬大的袍中,外人看得並不真確。
他的手在的手上輕輕地了:“王妃比上之前更要上幾分,這醋本王自然是要吃的。”
蘇影的面上帶了微微的,轉頭不想理他。
聽力不錯,只聽到下面的子都在紛紛地說著話。
“淮王妃可不是能夠輕易見到的,今日可要仔細地多瞧上幾眼吶。”
“陳夫人,你求了幾回還沒懷上孩子。今兒就沾沾淮王妃的孕氣。”
“王妃瞧著可真是比求子觀音還靠譜。”
“可還別說,上次我去了一趟農莊,雖沒見上淮王妃,回去之後發現自己竟也有了。”
“這是真的嗎?”
“這難道還能騙你不?”
“林小姐,你多瞧淮王妃幾眼,必會有一個好夫婿。”
“就是,淮王妃姻緣又好……”
蘇影聽著這些話,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連茶都不敢喝,生怕自己噴出來。
現在還真是萬能的,求桃花,求姻緣,求子……
這謠言實在是太恐怖了。
先前安相王妃來找還要問問什麼求子方,如今京城裡以訛傳訛,什麼巧合都往上套,簡直是將給神話了,什麼看一眼就有福氣,這等話都出來了。
此刻滿頭黑線,真想反駁一下,卻不知道從哪說起。
五公主正品嚐著佳餚,聽著周圍小姐夫人對蘇影的各種讚之詞,的眸流出一抹嫉恨來。
的駙馬被強盜所殺,又在公主府閉了那麼久,如今風不在,被人嘲笑,而這一切都拜蘇影所賜。
而蘇影春風得意,喜獲三個孩子,看過得好,的心裡很是難。
將筷子放了下來,掩了掩脣,冷笑道:“愚昧。”
五公主見衆人將視線朝過來,微挑著眉梢,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事都不過是巧合而已,和淮王妃又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這等妒婦只知道霸佔著二皇兄一人,容不下其他人。這種人又有什麼可羨慕的,有什麼可信?”
五公主就是要說蘇影的壞話,就是要踩。
如今和勢不兩立,也不準備假惺惺地與好。
只是沒有想到,五公主此話一說,就惹衆怒了。
剛生下三個孩子的淮王妃是們的信仰,誰敢們的信仰,們就跟誰過不去啊!
畢竟是五公主,大家不敢明著說,那就竊竊私語泄憤一下不滿。
“呵,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
“就是,淮王妃福澤深厚難道是我們說的?那大佛寺的大師都說這麼說呢,豈能不信?”
“再說了,淮王寵著淮王妃不願納妾,這難道是淮王妃的錯?”
“就是,你們瞧五公主向來與淮王妃作對,現在是什麼下場?”
“駙馬死了,的兒子似乎了驚嚇也不是特別好。”
“就是,怪可憐的呢。”
“所以說,這老天爺還是站在淮王妃這邊的。”
五公主過慣了衆星捧月的生活,往日裡說上一句話都有人附和的,如今這一個個的竟和唱反調?
氣得面面發白,雙手地握拳,口劇烈地起伏著。
霍地站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這些人,當下將杯子用力地丟擲在地上,聲音尖銳:“你們給本公主閉!”
那些婦人馬上就閉不言,假裝喝茶吃東西。
這倒不是說們怕,在們心裡這個公主已經失寵了。
們現在閉完全是因爲今日是孩子的滿月酒,們不想鬧出事,不想讓淮王妃不高興。
五公主鬧出的靜太大,好些人都將視線落在的上。
坐在五公主旁的大公主臉鐵青,眼眸微瞇,扯了扯五公主的袖,沉聲道:“夜嬈,坐下。”
五公主的面緩了緩,現在無論有多不滿,多不甘,畢竟是公主,怎能與這些愚昧婦人較真。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生生地將這口氣給忍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個孃抱著孩子過來了。
三個孩子都用紅的錦被包著,錦被上繡著吉祥的圖紋,每個孩子的頭上都帶著個帽子,這帽子也是蘇影讓紅波做的,上面繡著番茄、土豆和腦瓜。
三個孩子孩子看著十分可,白白的,一些年輕的小姐將視線黏在上面,本就挪不開來。
“這孩子好可啊。”
“看起來很健康的。”
“小孩子很漂亮,像極了淮王妃和淮王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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