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著十幾個小小的瓷瓶,葉沉魚隨手拿起一只。
“幻夢。”
葉沉魚意外至極,這瓶子里裝的竟然是一直未曾參悟的毒藥幻夢。
又拿起別的瓶子看了看,滿滿一盒子里面裝得竟然全都是毒藥,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看著蕭臨淵問:“給……給我的?”
蕭臨淵點頭。
葉沉魚問道:“為什麼要給我送這麼多毒藥?莫非是想讓我去相府下毒?”
蕭臨淵輕嗤一聲:“就怕你有那賊心沒那賊膽,給你這些是讓你防用的。
你如今風口浪尖,你不去害別人,就怕別人來害你,你挑幾個帶過去以防萬一就行。”
葉沉魚看著蕭臨淵,心中有那麼一的,道:“謝謝小舅舅,你的心意我就收下啦。”
抱著那盒子,喜歡得不得了。
蕭臨淵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邊他又咽了回去,他站了起來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親自送你回相府。”
“好。”
葉沉魚送蕭臨淵出了門,見人走遠后,關上了房門,然后從柜子里取了下午剛做好的一瓶毒藥。
這是蕭臨淵盒子里沒有的東西。
看著瓶子上寫著的毒藥名,葉沉魚的思緒漸漸的飄遠。
待回到顧家,有些事也該去做個了斷了。
……
次日。
相府派了人來接葉沉魚,當車簾掀開,葉沉魚就看見一張令他無比惡心的臉來。
臉一僵,怔愣在原地。
馬車里的人下了車,笑著喚了一聲:“沉魚妹妹,半個多月未見,這是不認識大哥了?”
今日來接的不是旁人,正是相府嫡公子,葉沉魚的大哥顧彥文。
他今日穿著一襲寶藍的錦袍,容貌生的雖然不是多麼出眾,但也不差,瞧著倒也像端方有禮的公子。
但只有葉沉魚知道,此人偽善的皮囊下到底有多麼齷齪。
“大哥。”
葉沉魚不咸不淡的喚了一聲。
顧彥文走過來,卻是一把握住了葉沉魚的胳膊:“半月未見,妹妹瞧著像是瘦了,真是心疼死大哥了。”
他說著話,那手從葉沉魚的胳膊上往下,目落在纖細的皓腕上,想要一。
就在這時一強勁的力量突然握住了顧彥文的手腕。
顧彥文吃痛,一下松開了手。
蕭臨淵冷眼看著顧彥文:“顧公子,沉魚我會親自送去相府,就不勞顧公子了。”
他對著站在后的葉沉魚道:“走吧。”
葉沉魚忙跟著他上了馬車,蕭臨淵坐下后,才發現臉蒼白,神也不太對勁。
他蹙了蹙眉問:“你沒事吧?”
葉沉魚咬著,搖了搖頭,雖然已經重生,但前世所的刺激太大,有些緒本就沒法控制。
蕭臨淵覺得奇怪,為何見了顧彥文反應會這麼大?
他問:“以前在相府,他是不是欺負過你?”
葉沉魚平復下心緒,回道:“沒有。”
說的是事實,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在世揭穿之前,和顧彥文一直都是兄妹。
所有的噩夢,都是在世揭穿之后,其中最黑暗的那一段,便是顧彥文導致的。
那是不想去回憶的一段過往。
但知道,回到顧家總是要面對的。
葉沉魚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只是不喜歡這個大哥,從小就不喜歡,想到回去后要面對他,我就覺得厭惡而已。”
蕭臨淵沒再多問,他覺得葉沉魚心中藏著很多的,但渾長滿了刺,不讓別人接近。
他道:“以后,別讓他你,如果他不知分寸,像今日這般手腳,你也不必客氣,那些不要命的毒藥盡管招呼,知道了嗎?”
葉沉魚眉眼一彎,心好了許多:“知道啦,我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
蕭臨淵道:“不會讓自己吃虧,方才怎麼不躲?”
葉沉魚方才是沒來得及,看見顧彥文的那一刻,好似被噩夢魘住了一樣,腦子本就忘了思考。
還是存留在記憶里的恐懼太過深刻,讓的子不停使喚。
蕭臨淵道:“坐過來一些,我教你一招防之法。”
葉沉魚坐了過去,突然蕭臨淵鎖住了的胳膊,將在了下。
那一瞬間,過往的噩夢又浮現在腦海,讓驚懼不已。
直到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蕭臨淵。
蕭臨淵將方才的反應盡收眼底,卻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問:“這個時候,你要如何?”
葉沉魚試了試掙不開,本就沒有辦法,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去看他。
那眼神太有力,蕭臨淵有些招架不住,他俯湊到耳邊道:“你記住男人的命門永遠在下盤,無論何等險境,攻其下盤準沒錯。”
葉沉魚眼睛一亮,卻是領悟了蕭臨淵話中的意思,突然屈膝便朝著蕭臨淵的下盤攻去。
“唔。”
蕭臨淵猝不及防的被來了這麼一下,頓時額頭冷汗直冒,他咬著牙道:“你是想讓我斷子絕孫?”
葉沉魚忙坐起來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見蕭臨淵都流出了汗,明顯是疼的厲害,有些害怕,聲音都帶著音道:“小舅舅,你沒事吧?”
蕭臨淵有些虛弱的聲音道:“你這一腳,我可能要做個太監了。”
葉沉魚信以為真,眼淚吧嗒吧嗒掉了出來:“不會的,娘親醫高明一定能醫好你的,我們這就回去。”
就要讓凌越掉頭回去。
蕭臨淵見人都嚇哭了,也不敢再捉弄,忙道:“我騙你的,你這點力氣傷不到我。”
葉沉魚聞言,有些氣惱的手在他上撓了兩下:“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是真的以為蕭臨淵了傷,心中都害怕極了。
蕭臨淵笑著道:“以為我真了太監?如果我的真了太監,你要怎麼辦?”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很是認真的回道:“養你一輩子,給你養老送終。”
蕭臨淵角一抖,這最后這一句其實大可不必啊,看來小丫頭是真把他當長輩了。
他笑了笑:“除了下盤之外,眼睛,腳尖都是脆弱之,要學會隨機應變知道嗎?”
葉沉魚點了點頭:“知道了。”
蕭臨淵手了的頭,默默的在心中嘆息了一聲。
果然自己作的孽要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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