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珩點點頭:“是,反正我沒過。”
以前時珩說這種話,蘇好不信,現在信。
時珩這個份地位,要什麼樣的人,大概都能得到。
實在不至于為了孟冉,把自己的名聲都搭上。
蘇好扯笑笑:“然后我真的去為撐腰了,對你破口大罵,在派出所鬧得不可開,然后……” 蘇好低下頭,輕聲說:“然后,我替得罪了你。”
時珩垂眸看著:“蘇好,你要是總這麼傷春悲秋的影響我的心,我用不了半年就煩你了。”
蘇好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笑了。
“知道了。”
站起來,問:“晚上去那吃飯?” 時珩說:“滄瀾閣吧,帶你去出口氣。”
蘇好好奇的湊過來,問:“黎家的人真的來求你了?” 時珩笑笑沒說話,似乎要把這種神留到晚餐。
蘇好又問:“那我換服吧?換一更華麗點的,這套太素了。”
“那就先買服,再去吃飯。”
“那會不會太遲了?” “就讓他們等著。”
蘇好被逗笑了,走路的時候差點絆倒,又被時珩拽回來。
撞進時珩懷里的瞬間,聞到了他領口清甜的香水味。
是士香水的花果香味道。
蘇好的眼中閃過一悵然,很快就消失不見。
兩人一起去了商場,時珩好像終于出了他本來那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端著香檳欣賞蘇好上的每一套服。
“這個太短了,不好看。”
“這個珍珠太多了,有點雜。”
“這個還行,但一般,不夠亮眼。”
導購員恨不得把店里所有的服都拿來給蘇好試一遍,最后終于有一條水墨掐腰連了時珩的眼。
上面的水墨畫十分致,襯的蘇好白貌,一頭黑長直更是適配度滿分。
“這套不錯。”
“先生,您眼真好,這是我們品牌的夏季限量款,全國只有兩件,絕對不會撞衫的。”
時珩滿意的點點頭:“就這個,珠寶和包包給配好,買單。”
“好的!” 導購員又拿了平時買都買不到的稀有皮包包給蘇好,搭配了項鏈耳環和手鏈,連高跟鞋都換了新的,恭敬的將兩人送出門。
此時,已經晚上八點了。
兩人到了滄瀾閣,進了貴賓包廂。
到門口的時候,蘇好就聽到里面傳來了那位前準婆婆沈清漪的聲音。
“我們好歹是長輩,跑來低三下四的請他吃飯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他都遲到一個小時了!這簡直太不尊重人了!” “當初分家的時候,咱們是說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他把手到海市來,故意針對咱們家,這明明是他有錯在先啊!” “他是覺得我們欠他的嗎?上一輩的事跟他有什麼關系,他們母子倆的好也沒拿,誰欠誰的還說不準呢?” 蘇好聽的云里霧里的,轉頭看了時珩一眼,只見時珩的薄抿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怒意,但很快就了下去。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不尊重你,你可以不來的,別說的好像我很想見你這張第三者的臉似的。”
沈清漪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第三者? 我和你爸是青梅竹馬,校園,你媽媽才是……” “住口!” 黎泓的眼神在到時珩冰冷表的瞬間,立刻打斷了沈清漪后面的話。
黎泓看著時珩,眼底緒復雜。
“坐下吧,來都來了,坐下一起吃個飯。”
時珩看向蘇好:“坐。”
蘇好坐在時珩邊,時珩說:“不知道這家什麼好吃,你是本地人,你點菜吧。”
蘇好接過菜單,點了幾個招牌菜,又點了湯。
想了想,又加了一瓶紅酒。
沈清漪不敢針對時珩,便將矛頭指向了蘇好。
“蘇小姐以前裝的文靜乖巧,沒想到換男人的速度這麼快。
還好我們家黎澤眼神好,沒有把你娶回來,否則我們黎家豈不是要讓人笑死了。”
蘇好微微一笑:“他那種貨,哪配得上我?” “你……” 時珩笑著說:“今天你是帶著第三者來吵架的嗎?” 黎泓急忙道:“行了,都說兩句。
時珩,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剛才清漪也沒說錯,我們確實不欠你什麼。
你突然跑來針對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你爺爺知道嗎?” 時珩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哦,你還不知道吧? 爺爺病重,由二叔暫代董事長一職,替爺爺行使職權。
二叔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呀,想上位很多年了,好不容易熬走了你,可還有一個我。
所以我跟他做了個易,我放棄集團繼承權,他幫我收拾收拾我這些年的眼中釘。
所以說,用時家的權勢拋一個富中街的餌,實在算不上難。
你既然咬了鉤,那就不了了,用不了半年,這個項目就會把整個黎氏拖垮。”
黎泓頓時臉慘白。
他指著時珩,半天沒說出話來,又捂著口直氣。
沈清漪一邊安黎泓,一邊怒道:“這是你親爹!你是要死他嗎?” 蘇好瞪大眼睛:“親爹?你是……” 時珩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笑著說:“我從來沒否認過我們之間的緣,可我的親生父親是時黎泓,不是黎泓。
從你連姓氏都要丟棄,也要離開時家的那天開始,在時家,這個名字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聽說當初你信誓旦旦,哪怕死街頭,也要和這個人廝守終生,現在呢?仍然是這個想法嗎?” 黎泓半晌才恢復過來,沉聲說:“時珩,當初我離開時家,和你爺爺是達約定的。
我們互不干涉,我不用時家的任何資源,永遠離時家,時家也永遠別來找我,這是說好的!” 時珩點點頭:“是啊,你和爺爺說好的。
我剛剛說了,爺爺病重,現在時家是二叔和我做主,我們可從來沒答應過你。”
“你……” 黎泓憋的臉通紅。
“你到底想怎麼樣!” 時珩仍是那副平靜淡定的模樣。
“我說了,你攜全家來求我,怎麼沒見到我那位同父異母的弟弟黎澤呢? 你怕他知道他母親是第三者,而他是個私生子嗎? 還是怕他知道,他原本可以姓時,時家的資源地位呢?” 黎泓怒道:“你胡說八道!黎澤才不是這種人! 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手教導,你休想把他拖進你這場無聊的復仇游戲里! 沒有人欠你的,我和你媽結婚本來就是商業聯姻,生下你也是家族迫。
如果可以,我寧愿沒見過你媽,也從來沒有你這個兒子!” 話音一落,時珩的眸陡然轉冷。
他薄勾起一抹冷笑:“是啊,可你生了我,卻一手教導別人長大,多不公平? 從小我就在想,總有一天,我要你們全家都跪下來求我,求我高抬貴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說著沒人欠我的,甚至想讓我消失。
我才應該說,我可不欠你們的! 把他帶進來!” 包廂門打開,兩個保鏢拖著黎澤進來,狠狠扔在了黎泓腳邊。
“黎澤,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了?” “時珩,你都干了什麼?你瘋了嗎?” 時珩一個眼神,保鏢又將黎澤拖到椅子上按住。
時珩端著紅酒,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
“我說了,求我,還有一線生機。
否則,新仇舊恨一起算,蘇好大概比任何人都希黎澤去死。”
時珩將一把刀,推到了蘇好的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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