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帶著奚容開去了那兒,到了目的地,肖坤下了車,剛剛給奚容開門牽在奚容下來,又兇猛的將人按了下去,摟著人在后排狂熱的親吻。
才親了一會兒,奚容突然臉蒼白尖了起來。
肖坤這才清醒了點,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后腦門被人用木倉抵住。
他轉頭一看,看見的楊克。
奚容嚇得了,慌張的喊道:“別殺他、不要!”奚容眼睛紅紅的,漂亮的小臉嚇得蒼白,干凈的白襯衫被扯得滿是皺褶,扣子都扯掉了兩顆。
看起來就像被人玷污了一樣。
楊克一瞬間怒到了極點,差點就把人崩了,誰知道奚容竟然要他不要殺他。“
這登徒子竟跟來了上海!他把你帶到這種地方欺辱,他該死!”奚容連忙說:“我愿意的!是我自己愿意的,不關他是事,他都聽我的。”
楊克一瞬間又氣又惱。
只聽見奚容說:“我們倆早就婚了,我們是夫妻,這只是些閨中之樂,你要是殺了我丈夫,我恨死你。”
楊克幾乎要立馬扣下扳機,但又放下了。
他已經觀察了兩個人很長一段時間,又怎麼不知道是夫妻之間的趣。
只是有些不甘心。
他有時候想是不是奚容喜歡他劇本里那樣刺激的關系,喜歡半強迫的手段,或是他極了和男人歡愉,只是他沒有行所以錯過了這樣的機會?但又是那麼清楚,自己曾經對不住奚容。
奚容不可能上他。
他深深的看了奚容一樣,終于是轉了。
…………幾年后奚母生病去世了。
病的那天奚容正好在邊,連忙送去了醫院,來來回回診治了大半年,最終是無力回天。
奚母著妹妹的手代了些事,最終是著奚容的手。“
容兒……”奚容已經泣不聲。
母親斷斷續續代了后事,又說:“家里那小肖……你也對他好些。”
說完就閉上了眼。
奚容每每回想起來,總覺得母親知道了些什麼,但他再也沒有機會再問一句母親,只是每年清明節也會帶著肖坤送些花。
但妹妹著實是知道的。
又過了好幾十年,國家已經是日新月異,飛速發展,那年兩人已經是六十多歲,突然想起回到那十里灣。
他們說過要去養老。
回去一瞧,幾十年前在這北大荒開墾的農田山地,如茫茫一片大海般,郁郁蔥蔥的經濟作一眼不到盡頭。
水泥路都到了家門口,家家戶戶通了電也通了水,個個修起了大平方。
肖坤那家里已經長滿了草。
曾經的知青宿舍了旅游景點。
兩個人請了幾個工,把家里清理了一遍,又將房子重新翻修、改造、了個舒適的小院子,種了許許多多的花草樹木和蔬菜。
那屋子恰好是獨門獨戶的沒人打擾,家里的宅基地也寬敞,后院還養了家畜。
奚容坐在涼快的書桌前、戴著老花眼鏡寫東西。
抬頭從窗戶看見肖坤從后院拿出兩枚蛋,歡喜的跑了過來,“咱們養的終于下蛋了,今天早上一下下了兩枚,我回頭給容容煮起來補補。”
奚容愣了一下。
一瞬間恍惚起來了。
仿佛記得多年前、也是在這院子里,肖坤彎著眼睛出一口大白牙,手里拿著兩顆蛋說給奚容好好煮補補子。
那年兩人都很年輕,肖坤有什麼都想著他。
他對他很好。
奚容溫和的笑了起來,“別顧著我,你也吃,這麼多年了,吃蛋還老想著我。”
【世界十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