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安,你……你拍我肩膀干嘛?”
江涵野僵直著背,眼神有些虛張聲勢。
南若安才不管那麼許多,當著人的面,直接揪起了江涵野的領,“江涵野,你派人想要在茶山里害我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朋友被砍了十幾刀,你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南若安素來彪,這麼多年,無論什麼場合,什麼人,從未覺過害怕,更不可能怯場。
江涵野愣住了,他眼神愈發地虛,“你憑什麼認為是我派人干的?南若安,你有什麼證據?”
事發的第一時間,江涵野就已經知曉了。
他早就待了那幾個人封,一口咬死自己就是見起意,至于封口費,他早就通過中間人一筆勾銷了。
他自信南若安即便是懷疑,也本就不能掌握到什麼充分的證據。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南若安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來找他,咄咄人質問他。
江涵野本能地有些慌,南若安這些年的辦事風格他是知道的。
這個人沒背景沒實力,但每一次,不管多難的事到了面前,通通都能搞定。
特別擅長正面突破,被死磕住的人,日子,都不好過。
南若安眼睛明晃晃的,那張姐范兒的臉上,呈現出一子男人般的英氣:
“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是,我百分百確定是你派人干的。江涵野,如果是因為我打了你妹妹一個掌,你就要這樣置我于死地的話,你就真的太令我失了。過去六年,我好歹也把你當過朋友!”
南若安的眼神像帶著刀似的,江涵野覺自己的上像被扎了好幾下,頓時哪里都不太對味。
包廂里,許世霆被南若安冷落,重新回到了原位,端坐在那,看著南若安和江涵野的對峙,一言不發,滿臉黑霧。
司青和卓亞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他們想幫江涵野,但是,南若安上那子氣場,讓他們兩都在遲疑,不想這時候過去霉頭。
江涵野本能地害怕,可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過去他們怕,是因為是許世霆的友,是泰達的總助,是職場上那種大殺四方、八面玲瓏的人。
他們敬,多多,是看在許世霆的面子上。
可現在,他們都已經分了手,而且,南若安很快也要離開泰達。
沒有了許世霆和泰達的助力,南若安在這偌大的申城,不過就是螻蟻,算得上什麼。
江涵野忽然就站了起來,他拍掉南若安的手,目一下變得冷然:
“南若安,你早就和世霆分手了!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做我的朋友!”
南若安也站直了,微微仰著頭,看著比自己高半截的江涵野,抿的瓣松,下一秒,臉上便散發出了罌粟般迷人的笑容。
剛剛是氣急了,只想找江涵野理論,江涵野這話一出口,倒是瞬間回過神來。
人走茶涼后的江湖冷暖,比任何人會得都要徹底。
江涵野這個人,過去覺得他還不錯,至他比許世霆其他哥們,更尊重。
他總是一口一個“嫂子”地喊著,每一次和許世霆有什麼況,他都會而出。
他們喝過酒,聊過天,談過心,在工作上也有過數次的互幫互助。
本以為,就算撇去許世霆的這層關系,他們之間,多多還是有些私在的。
然而此刻,知道,自己被打臉了,低估了人的現實與市儈。
南若安目也冷了冷,“是嗎?那看來,申城西城區的那塊地皮,你們江家應該暫時是不想開工了!”
江涵野的瞳眸瞬間微了一下。
他剛剛沒想過這茬兒。
他們家兩年前高價在申城西城區競標了一塊地皮,然而,因為種種手續沒辦全的問題,一直遲遲開不了工。
因為這件事,他之前找許世霆和南若安商量過好幾次。
他也知道,負責審批那些手續的那個人鐵面無私,一般人攀不上他的,可唯獨南若安,卻因為曾經做過他兒家教的關系,和對方一直保持著聯系。
南若安在人際關系這件事上,是有些錦鯉質在上的。
江涵野剛剛強撐起來的那子氣勢,頓時又萎了下去,“南若安,我說了不是我派人干的。有本事,你找出證據來——”
這件事,南若安知道找不到證據。
江涵野不可能笨到自己親自去找那幫歹徒們談單,肯定是通過了中間人。
只要中間人不出來冒頭,那些人又都一口咬定他們就是見起意的話,南若安拿江涵野半點辦法都沒有。
南若安抿了抿,湊近,目直直向江涵野,“你是咬定我拿不出證據,但江涵野,倘若這件事你不給我一個待的話,申城西城區的工地,你們家就別想開工!不信,你就試試。”
南若安撂下這些話之后,轉便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轉之際,江涵韻卻突然出現在包廂的門口。
江涵韻本是來找江涵野回家的,一看到南若安,瞬間就像是加持了特效的BOSS,猩紅著眼睛朝著南若安猛撲了過來。
南若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涵韻一下摁倒在沙發上。
“南若安,你是送上門來找死的嗎?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我哥在這里,你還敢不敢手!”
江涵韻丟盡了臉面,對南若安已經恨之骨。
摁住南若安的脖子,揚起手來,看著南若安的目,既囂張又憤怒。
磨著后槽牙,全的力氣都積聚在手掌上,照著南若安的臉,就直直扇了過去。
然而,的手才剛抬至半空,突然間就被人給拽住了。
下一瞬,整個人像拎小一樣被人拎起,扔到了一邊。
南若安覺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接著,有一只溫熱的大手抄的背部,將從沙發上攬起。
聞到那悉的香水氣息,聽到男人傲慢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涵韻,你這是做什麼?”
南若安抬眸,迎上了許世霆那雙烏沉的眸子,竟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袒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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